回家

回家看妈妈！

买了两条鱼。一条给妈妈。一条给婆婆。

卖鱼的妇人说：“莲，做人不好做吧？”

我就笑，“挺好的呀。我的离得近，回家看妈妈，顺便看婆婆，挺好的。”

她也笑，说我孝顺。

孝顺吗？觉得是人之常情。

刚刚拐进回村的路口，就遇见骑着电动三轮车的公公带着婆婆。把鱼给他们。二老挺开心的，接过鱼，说着又花钱的话。

与他们道别，赶往妈妈家。

乡村公路两边的田野里，麦子黄了，油菜大都收割了，伏在田垄上。

路边的树木，一派葱茏。

茅草的白蕙子，在风里摇动着。

狗尾草，蒿草，节节草……那么多那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草，在五月的天空下兀自美丽着。

一只黑雀从麦子地里飞起，我的目光跟随它，跟随它，直至看不见。

蚕豆荚的壳已经黑了。哦，它们就要老了呀，等着农人的收割了。

五月，也是收获的季节呢。

因为离得近，我很快就到家了。

爸爸在菜园里挖土豆。我喊他。他抬起头，应一声，又开始他的劳作。一边又用含糊不清的语言告诉我妈妈已经去地里了。

没有看见妈妈，我心里是有些失望的。

爸爸一边在菜园里忙活，一边和我说话。他高血压中风已经十几年了，虽然好得差不多，但说话的时候你不仔细听，是听不太清楚的。我把鱼收拾好，就走到菜园里与他说话。

妈妈的菜园摸得好，各色蔬菜都长得齐整。空心菜、苋菜、韭菜、土豆、五月蒜、四季蒜、红薯秧子、玉米秧子都长得好。

我说玉米秧子都这么高了呀，看来今年有新鲜的玉米吃了。

爸爸看一眼，挖他的土豆，又说：你带点空心菜，汗菜回去吃。天气预报说又有雨，免得去买。你妈妈今天去卖了，贵的。

我问菜好卖吗？

好卖。你妈妈每次一去就抢光了。这两次还是我送你妈妈去的呢。爸爸看来很开心的。

您走的起吗？这么远。

我就送到瓦池湾就打转。

我看一眼爸爸，想他在妈妈的精心护理下能有现在的样子，真正是好的。

少来夫妻老来伴呢！

爸爸又说着你摘菜回家呀，这么贵，免得买。

我说好。在菜园里走一圈，看一看这些青绿的菜秧秧，就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舒坦。

菜园边上的果树已经挂果了。桃子、柚子、柿子，各有各的小模样。我看它们，结得多密呀，不知道在秋天的时候，能留下的有多少？

日子如流水。

流动的过程，就是生命的本质吧？且自珍惜，以晴朗的目光回应慈悲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