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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叶随笔:国庆节记(两篇)

(2014-10-10 13:57:54)
标签:

莲叶随笔。原创。

杂谈

分类: 散文


 

与妈妈一起

  

   国庆节,回家看爸爸妈妈。

   想起现在正是秋收季节,田野定是美不胜收的。自然,我心里生出了去地里走一遭的念头。把想去的心理说给了妈妈,于是,娘俩推了自行车,眉开眼笑地出门。

   自行车在凹凸不平的田埂上摇晃。田埂因了耕田机的碾过,搓衣板一般。妈妈一直对我说着“小心”,我就笑:“您还以为我小孩子呀,您自己小心点才好呢。”

   小路两边长满了各种野草。我却极少知道它们的名字。蒿草和狗尾草是随处可见的,特别是蒿草,有一种特别的香味,我很喜欢。

   水蓼花开得极好,粉色的小花凑在一起,却是安静的模样。犹记得小时候最爱在放学的路上摘一些水蓼花回家了。那时也不知从哪里听来这样的话,说水蓼花可以制成酒曲。于是,我们只要看见水蓼花,必定会采一些回家给妈妈。只可惜那时妈妈太忙,顾不上我们采的花儿。

   野菊零星洒落在沟。蓝的,黄的,白的,是那种自然的,野生的,小小的花。野菊是带着苦香的花,清火明目。前几年这里有人专门种野菊,制好了卖给药铺。大约是人工费太高,赚不了多少钱,现在没有人再种了。如今,野菊随意散落,自在里美,一派天真浪漫。

   突然觉得做一朵野花也是极好的,承接清风,阳光,细雨,晨露,白霜……天地间,一切那么自然,自在。盛放抑或凋落,都是神的旨意。而我,只需在本真里做好自己!

   一路走,一路看。许多地就那样空着。妈妈说着种田的人越来越少了,年纪轻点的人都去城里找活干了。这些我是知道的,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几个愿意和父辈一样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呢?

   妈妈的棉田里,棉花绽放,朵朵洁白的棉花,看起来比天上的云朵还要软,还要白。我问妈妈今年的棉花价格好吗?妈妈叹气,说种田哪里赚得了钱。今年的棉花才两元多一斤。我“啊”了一声,有点不相信的感觉。犹记得去年还是四元多的。

   “妈妈,您也别种了吧。有我们在,不会饿着您的。”我说。

   “现在哪里还愁吃不饱。我和你爸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能动就动,哪能现在就闲吃闲玩?我们种了一辈子的地,天天就是出来转转,也是好的呢。”妈妈笑。她并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她的棉花

    我不再说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土地是他们的伙伴,是他们的儿女,与他们相伴了大半辈子,已经离不开了。

   微风拂过,一些轻轻的声音在走动。田野不说话,我却分明听到一些轻轻的絮语含着深情奔涌。


与旧友一起


    国庆第五天。表姨的孙子满周岁。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那里。

    那是下面的一个小镇,我曾在这个小镇上生活了三年。再一次来到这里,有恍然如梦的感觉。小镇早已不复当年的破旧。当年那道蜿蜒的堤岸,如今好似不见影踪了。只有新建的一幢幢小楼威武地矗立着,处处显露出盛世的气派。

   我的记忆里却还是跳出一些人的影子。那是和我一起生活学习过的同窗好友。记得她长大以后和本班的一个男生结婚,就住在这个小镇。

   吃过饭,我向表姨打听他们的住处。好在镇子不大,表姨思索片刻,便说出了他们的住址。那是一个药房,就在公路边上。我边走边看,很快就到了那儿。绿色的招牌,大大的玻璃门。我推门进去,一股药香扑鼻。看见有人进来,有男人过来招呼。

   我问:“余琴在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声音从里面传来:“谁找我?”随即,一张笑脸从楼梯口探了出来。她正在拖地。

   “呀,怎么是你呀?”女人定定地看着我,不相信似的。

   “呀,怎么就不是我呢?”我笑着。

    她就笑。连声说着“没想到,没想到。”过来看着女儿,对我说:“这是你小孩?”我点头。她就笑,说着“真好。”放下手中的拖把,牵起女儿,把我们带到后院。

   后院别有洞天。从楼梯下去,是一个小小的菜园。菜园边上,橘树,柚子树一派清翠。绿叶子底下的果子青青黄黄,藏都藏不住。果树那边,是一方小小的池塘。池塘边,是低低的矮屋。矮屋有小小的窗子,每个窗口都挂着小笼子。那笼子门并没有关上,几只肥白的鸽子在那里“咕咕”叫着。

    “真好呀,你后面还有这方天地。”我由衷地羡慕。

    她就笑。说着是好呢。带了女儿去摘橘子。女儿看了看我,我笑,说“去吧,想吃多少就要多少。”

    突然就奇怪,这么多年了,这么还是这样熟悉,这样亲切的感觉呢?

    她走到橘树跟前,又折到矮屋跟前拿了剪刀,说“用剪刀剪橘子,这样不伤树。”

    我站着,看着她和女儿。女儿是欣喜的,跟在她后面,和她在院子里来回走动。鸽子受惊了么?飞起,又落下;落下,又飞起。不停地叫着。淡淡的阳光里,洁白的羽毛呈现那样明丽的光泽。

    橘树并不太高。她一边剪,一边递给女儿。很快,女儿就抱不下了。她说:“这怎么办呢?才这么几个。”

    “够了,够了。”我说。

    “才几个,不行。咯,你把橘子装到妈妈包里,我再给你剪。”她对女儿说。

     终于,我的包也装满了。她又剪了一些,女儿用双臂抱着,她用双臂抱着,说:“先拿个塑料袋就好了。”

     走进大厅,她和女儿的脚因为刚在泥巴地里去过,自然把地板上踩了许多泥巴印。我说着“哎呀,把你的地板踩脏了。”

     “有什么呀。一拖就没有了。”她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我心里是觉得不好意思的。

      女儿很高兴,悄悄对我说:“妈妈,阿姨真好。”我只是笑。许多年少的片段如浮影掠过------我们一起到食堂打饭。我们一起到虎渡河边玩。我们挤在窄窄的单人床上说着少女的心事。毕业时我们互换照片。当年那个满脸青涩的少女如今写满成熟的风韵,而我们内心珍藏的情谊在轻轻的笑里,在互相的打量里,在时隔多年后依然亲切里……

    她收拾妥当,我们说话。稀释过的日影,落在我们跟前,带着旧日的气息,淡至灰白,却是温柔,却是微软。

    我正面对那扇立着中药柜子的墙。只见暗红的木格子上写着各种中药的名字:“黄芪”,“当归”,“天麻”,“覆盆子”,“金银花”,“百合”……林林总总。脉脉清香浮动,不绝如缕里,我的心安静极了,我知道,此时,它一定开满了淡绿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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