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文·莲叶

月亮老了。池塘老了

炊烟和媳妇也老了

比他们更老的是越来越旧的农具

一些上锁人家的窗户破了

碎玻璃内心紧张，在落下之前

就泛起了颓败的光

晚风吹过，我有莫名的痛

云朵中摇晃的影子，张望着

一些窗户滋生低矮的灯光

树。临水而立，树冠蓬蓬

打量眼前河面上孤独的倒影

水自不老。意态匆匆

旧日

文·莲叶

霜降，芦花顶着流苏般的穗子

目光穿过旧日的迷离

遥望扉页上的欢喜

窗外，天空无声无息

草木和虫鸣，在三杯两盏后

打捞简单的梵音

我的记忆是流动的水波

一些风吹过，一些云飘过

在某个时间，我缩在厚棉被里做梦

在途中相遇蝴蝶般的女孩

哦，她怀抱安详的稻草黄

守候在我灵魂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