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首先要祝咱们可爱的大枣@解枣花
亲爱滴生日快乐!~\(≧▽≦)/~撒花~认识大枣让我觉得非常开心,可以一起吐槽,一起玩,希望过了今年的生日之后,你的身体能越来越好,不要像过去的一年里似的总是生病!祝亲爱滴大枣以后都一直开心,顺心!么么哒!
*再注:此文为《沙海》相关内容衍生。
茫茫大漠,放眼望去一片刺目的亮黄色。火球似的太阳散发着炽烈的光线,暴躁的试图将整片沙海点燃。脚底感觉到的灼烫温度令解雨臣一直担心鞋底会随时融化掉。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被炙烤的连汗水都蒸发的一干二净,他觉得视野越来越模糊。明晃晃的日光里,前路一片迷途。热气流卷着沙粒,如烟尘又似薄雾,朦朦胧胧的形成铺天盖地的纱网向他兜头笼罩过来。
膝盖一软,脚下立即被绊了一下,身体失重的向旁边一歪,解雨臣跌进一个沙坑里。没等他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就已经被一双臂膀从烙铁般的沙地上捞起来。
“花儿爷脚下可得留些神。”黑瞎子痞笑道,“稍不小心,您这一身细皮嫩肉可就成了美味烤肉。”
解雨臣斜睨了对方一眼道:“那不是正合你心意?”
黑瞎子无辜的眨巴着眼睛,耸了耸肩:“我更喜欢原生态,不经过任何加工的。”说着他将解雨臣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拉着对方向陡坡上困难攀爬,喘息虽急了些,讲话的语气里竟然没有一丝狼狈,“比起熟的,我更喜欢生吃。”
解雨臣怔了怔,冷笑一声不再言语,任凭对方拖着自己逆着风沙一步一步向前。
“入夜前如果还找不到吴邪说的入口,进入地下工事,那咱俩估计就得被埋在这沙海里做一对楼兰新郎了。”黑瞎子将解雨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又向上拉了两下,使彼此倚靠的更紧密一些。
“楼兰新郎?你确定不是法老王?”解雨臣讲话的口吻里不无挑衅的意味。
黑瞎子“噗”的就笑了出来:“没看出来,花儿爷还挺新潮,那可是外国人的玩意,咱现在可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地界里。”
解雨臣被黑瞎子半拖半抱的拽着走了一程后,体力实在吃不消,耐性尽失的向对方摆手道:“休息一下,不然我不死在这沙漠里,也先死在你怀里。”
黑瞎子从腰间解下水壶递给对方:“天快黑了,不能耽误太久。”
望着递到面前的军用水壶,意识到那是他俩仅存的饮用水,解雨臣皱起眉头。黑瞎子抖了抖手腕,催促着。
最终拧开水壶盖子,解雨臣抿了两口,感觉到液体似乎还没有进入喉咙就已经在口腔里蒸发掉了。无奈的叹息一声,他闭了闭眼,压抑下自己心里的燥热怒火。
黑瞎子收好水壶,很绅士的向对方伸出手。
凝睇着对方邀舞似的姿态,解雨臣轻哼一声,将手掌递了过去。再度开始了被对方半拖半扯,跌跌撞撞走在沙海中的旅程。
时间过得越久,随着身体内水分的蒸发,体力流失的越快。起初黑瞎子还能偶尔没话找话的哄着半睡半醒的解雨臣别昏过去,到后来连他也只剩下麻木抬腿向前迈步和粗喘的力气。
解雨臣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不知道是粗糙的沙粒阻力造成的,还是自己的体能真的已经到了极限。意识恍惚间,他转过脸,望向身侧的人。
从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黑瞎子的侧颜。瘦削的脸颊上沾满沙尘,下巴上隐约冒出青色的胡渣,淡色的嘴唇抿成一线,干燥的空气使上面的纹路越发清晰,像是晚枫叶片的脉络,又似玫瑰花瓣上若有若无的线条。
回想起自己和黑瞎子的初识,是在霍老太太的私宅里。摆设雅致大气的四合院中央,黑瞎子落座在一把交趾黄檀的灯挂椅上,单手捧着只青花瓷盖碗,摇头晃脑的忽悠那两名看似纯良的民警同志。
操着一口讲鬼故事似的瘆人腔调,细数着种种推测,轻而易举将齐门八算最擅长的玄学层面的东西用他那一套神逻辑硬套上科学光鲜亮丽的帽子。
安静的蹲在角落里观察对方的解雨臣,在那一刻,不仅确定了这个看不出年纪以及来历的男人肯定和九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他心里隐约觉得自己以后也会和这个奇怪的人牵扯上没有办法理清的纠葛。
之后的事情发展其实有点出乎解雨臣的意料,黑瞎子在帮助警方解决了那个案子之后,不但没有跑到霍家来炫耀他的高智商,而且竟然都没有到霍家领取他应得的那份报酬。
解雨臣也曾好奇的故作无意间向霍老太太打探消息,对方只是轻蔑一笑道:“反正东西我给他留着,如果他有命回来取,自然是最好。”
解雨臣猜测黑瞎子应该是去执行更危险的任务去了,而霍老太太说的所谓“东西”,引发了他很大好奇心。借着和霍秀秀从小玩到大的情谊,他俩背着大人偷偷翻腾出霍家预备给黑瞎子做报酬的东西。起初,解雨臣没有看明白那是个什么玩意,比成年男性巴掌略大的一块石头,上面有一些不规则的孔洞,像一块不规则的蜂窝煤。一直到多年以后,解雨臣才明白他当年看到的那东西是一小块虫盘。只不过里面已经没有了石胆,而同样的他也了解了黑瞎子要那个作为报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后来和黑瞎子的相遇,并不是巧合,而是解雨臣刻意安排的。当时的解家遭遇很大危机,而刚刚接手解家产业的解雨臣面对四面楚歌、危机四伏的现状,应付起来明显有些捉襟见肘。想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计划以狠厉在道上扬名,起码可以先威慑一下四方势力。最初他开出的价格已经是业内顶级杀手望尘莫及的数字,可是黑瞎子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个固定联络方式都懒得留给对方。这无异于是对从小被灌输“利益为最终目标,钱财为最强力量”观念的解雨臣的挑衅。
发动了所有的人脉力量,解雨臣找到了黑瞎子暂居的住处。当他在那座待拆迁房屋下堵到对方时,黑瞎子一贯挂着痞笑的面容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这令解雨臣觉得无比泄气。
在谈判中,解雨臣使出杀手锏,他甚至承诺会帮助对方寻找治疗眼疾的石胆,而不是像当初霍家那样只用一块治标不治本的虫盘应付他。可惜黑瞎子回复给他的只是一声不明意义的哼笑,别无其他。
解雨臣有些急了,揪着对方衣领喝骂道,别给脸不要脸,你他妈的到底想要什么?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黑瞎子歪了歪脑袋,吊起一边嘴角笑的有些促狭道,我要你。
就着拉扯对方衣领的姿势,将对方向前一推,彼此拉开的距离空间足够挥拳的瞬间,解雨臣一拳头捣向对方的脸颊。
手腕被对方攥住,感受到被钳子卡住似的力量,解雨臣闷哼一声。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怒视对方。
黑瞎子笑道,小花儿爷怎么这么心急,没听人家把话说完就先动起手来,我是想说我要你——欠我一个人情,答应我一件事。
当时的解雨臣心智还未被训练到老谋深算,面不改色的地步,他面露尴尬,抽回手腕,抖了抖道,你不妨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事?如果能做到,我解家上下必定……
黑瞎子打断对方道,现在我还没想到,就当是个空头支票,你先许给我就行。
解雨臣怒道,什么叫许给你?
黑瞎子无奈苦笑,您总是脑内跑偏,如此敏感,咱们如何交流?
小花被对方的言辞顶的没了后话,暗暗腹诽了几句,压下火气,坐下和对方详谈计划。
道上都传,陈皮阿四家的黑眼镜,杀个把人就跟切白菜似的简单,管杀管埋,一条龙服务,处理后事就跟腌制白菜一样手法细腻。
解雨臣委托给黑瞎子的事,虽然有些棘手,但是对于他来说也就是比剔牙有些难度,比真的让他切菜烹饪满汉全席还是要容易的多。
一连收拾了道上两个“刺儿头”,此事不但轰动了“业内”,甚至惊动了“官方”。由于之前就已经向霍家打好招呼,利用他家的政治影响,很多容易有纰漏的大麻烦都被压了下来。经过一个短暂的冷却期,可以说解雨臣就真的坐上了以北京城为首的“业内出货”的第一把交椅。
兴奋快慰之余,解雨臣始终没有忘记他向黑瞎子许下的承诺。他不是一个喜欢背着欠债的人。因为他自始至终不相信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倚靠情谊来维系。有些事情,有些人际关系拖的时日久了,容易生变。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一笔是一笔,算的清楚,来的干脆。
为此,解雨臣再度在北京城里地毯式搜索黑瞎子的落脚地。这次的最终坐标锁定地令解雨臣有些意外。
那是一家手工眼镜定制店,门面新潮,内设装潢意外的时尚。倒像是那种国际三栖大明星玩票打造的个人圈子产业。
当解雨臣推开门进入老板休息室内时,在真皮沙发上假寐的黑瞎子只抖了抖腿。
有种想拎着对方衣领将他拖起来的欲望,解雨臣压着火气踢了踢对方没有脱鞋的脚。
黑瞎子声线暗哑,明显是缺乏睡眠,咕哝道想喝水自己倒,纸杯就在饮水机下面的柜子里。
解雨臣干脆扒拉着对方的小腿,挨着他在沙发上入座,耐心道,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黑瞎子不领情的扭了扭身体道,没想好。
解雨臣攥着拳头,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直接去敲对方的头,叹口气道,早点解决,咱俩早两清,多好。
黑瞎子紧阖着眼帘道,我一个收债的都不急,你个欠债的急什么?
解雨臣怒火攻心,道,废话!这个事情不解决,爷天天总要惦记着,心里不踏实。
黑瞎子笑道,那感情好,你能惦记着我,我很安慰。
拳头终于还是擂了过去,只不过目标是对方看似禁揍的屁股,而不是脑袋。解雨臣大骂,你到底说不说?
黑瞎子揉着屁股,睁开眼睛,一脸无辜道,花儿爷,你这动作可有性骚扰的嫌疑。
解雨臣恨的牙痒痒,一直在喘大气。
黑瞎子开心的笑起来,站起身倒了杯温水塞到对方手里道,你这又是何必,哪有人上赶着还债的?况且我是真心没想好要什么,不如你再耐心等等?
解雨臣怒吼,如果我说不能再等了呢?
黑瞎子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耸肩道,那我也没办法,你就多惦记我段日子吧。
在解雨臣恼火的甩门离去后,黑瞎子意味深长的笑着擦了擦对方泼在自己脸上的水。
之后的桥段有些狗血,却也是在意料之内。年轻气盛,盲目扩张势力的解雨臣在业内遭受多方打压的同时,遇到暗算。
原本黑瞎子就好奇一直化身“痴汉”状对自己围追堵截讨个说法的解当家突然人间蒸发,这令他这个骤然获得人身自由和隐私权的人非常不适应。
所以他就在帮陈家解决一些小麻烦的同时,“顺手”搭救了落在对家手上的解语花。
之所以说解雨臣当时是解语花,是因为黑瞎子抱着中招的他时,他身上还穿着戏服。原本是为了业内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庆生,没想到大好的寿宴成了鸿门宴,好好的新月饭店被砸的一团乱。
过于自负的解当家带的人手根本不够看,导致吃了闷亏。如果只是损失点人力财力倒也罢了,对方扬言当场就要做了他,这事情可就大条了。连解雨臣本人也立即变了脸色,心内大呼不好。
正在各方势力意见不统一,有人说着干掉解雨臣以防后患,有人则觉得一直与解家交好的霍家会事后追讨,借寻仇之机铲除异己,到时候势必麻烦。众说纷纭中,一个完全与此事不搭界的黑瞎子,嘴里叼着烟,双手持枪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身后是一众已经被他撂倒的各家伙计。
在座的几个主事的人,还来不及破口大骂,就听“砰砰”两声枪响,先折了一人。
局面再度陷入混乱。在后脑被人用重物袭击,陷入昏迷后,解雨臣对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所处的环境令他有些嗔目结舌。面前的景象比新月饭店里一片狼藉更让他觉得惊悚。
室内灯光昏暗,墙上贴着印刷质量下乘的招贴画,两张并排的按摩床,和吊在房顶上“吱呀吱呀”转不停的老式风扇。
在解雨臣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的时候,黑瞎子端了一杯热茶走过来。
“喝两口,你被人下药了,不然身子不会软成那样。”咧嘴笑着,露出一口森然白牙,黑瞎子将杯子递到对方唇边。
解雨臣气不过,瞪眼道:“爷打小学戏,身段柔韧些是想当然的,你个土鳖。”
黑瞎子面容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那也没见你落跑的时候身段漂亮动作敏捷啊。”
解雨臣喷出一口茶,怒道:“哪那么多废话,送我回解家。”
黑瞎子向他摇了摇食指道:“咱俩如果现在走,前脚出门,后脚就被人抓走,你信不信?”
解雨臣哼笑:“瞧你刚才那嚣张的德行,以为你很牛逼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黑瞎子不理对方,在解雨臣旁边那张按摩床上一躺,合上眼睛就想睡觉。
解雨臣哪肯让他就这么睡过去,爬起来拼命摇晃对方:“下一步怎么办?”
黑瞎子沉声道:“等。”
“等什么?”解雨臣不解。
“两件事。”黑瞎子斜着眼睛瞥对方,“一,等那些原本意见就不统一的家伙,分裂的更彻底,最好闹翻。二,等你身上的药劲过去。”
“一点蒙汗药而已。”解雨臣不屑的撇嘴,喝干了杯子里的水,他知道要多补充水分,才能尽量稀释体内的药物,早些排出体外。
看着仰躺在身畔的黑瞎子的侧脸,解雨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貌似,大概,好像,说不准,他又欠了对方一笔人情债。这个认知令他有些抓狂。
试图再次伸手去扯对方的头发,令黑瞎子不要睡觉。解雨臣似乎越来越习惯和黑瞎子之间有一些过于放肆的肢体动作。可惜这回对方没有纵容他。
即使脾气再好,在劳累了一天,精神紧张了一个下午之后,两次假寐都被连续打断,是人就会发火的。攥住对方试图作怪的手腕,黑瞎子皱着眉望向肇事者。
对方的表情不太好,令解雨臣有些心惊。小声嘟囔着小气,便转过身,自顾自的继续找水喝。
黑瞎子被他气笑了,爬起身帮他在洗头房角落里拎出一只古旧暖瓶。
看着那红双喜的旧式样暖瓶,解雨臣有些咋舌:“还倒什么斗,这玩意你收着再有几年就是古董了,肯定升值。”
黑瞎子失笑道:“什么东西在你眼里都是钱。”
“这是什么屁话?!”解雨臣恼火的瞪着对方,“你替人卖命,到处杀人放火,难道不是为了钱?”
“那可不一定。”黑瞎子耸肩。
解雨臣有点懵了,不过一想起他帮了自己两次,似乎也没有提出要支票和现金,心里不免不安起来:“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等我想到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你。”
“你他妈的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解雨臣嘲笑对方,“活着有什么意义?”
“你想要什么你知道么?”黑瞎子反问对方。
解雨臣怔了怔:“当……当然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与对方四目相对时,回答的时候竟然心虚,结巴了一下。
黑瞎子笑起来。
彼此对视了半分钟,竟然没有下文了。气氛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黑瞎子打破沉默,他指了指地上的暖瓶:“想喝水自己倒,我现在,不想要别的,就想睡觉。”
看到他真的立即闭上眼睛,解雨臣没有再开口说话,有些气恼的在洗头房里转了一圈后,也躺平到按摩床上睡觉去了。
令他大为震惊和不解的是,一向警觉的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和这种地方,睡的格外酣甜,一觉睡了竟然有十个小时之久,一直到翌日上午黑瞎子将他摇醒,他才睁开眼睛。
有些后怕的盯着对方的脸,迟疑了一下,解雨臣将这个诡异的经历归结为药物反应。
后来的后来,黑瞎子又为解雨臣解决了几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有的是解雨臣提出帮忙请求,有的则是黑瞎子利用“业余时间”打发无聊时光顺手帮忙。
总之,解雨臣欠下黑瞎子的人情债随着彼此交往的深入和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利滚利的,连解雨臣本人都懒得再纠结对方索要报酬的问题。
直到有一天,他被告知,黑瞎子失踪了。他才开始惊慌,因为可能他欠这个人的债,一辈子都还不上了。
解雨臣发动了自己所能掌控和想到的所有力量,天南海北的搜索黑瞎子的踪迹。
直到某个失眠的夜晚,某个戴着墨镜的家伙直接潜入他的住所。
解雨臣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因为突然的失去,和蓦然的失而复得令他有些失控。自从他坐上解家当家这个位置以来,他一直在学着克制自己,能让他内心真的失去理智,失控的人和事,并不多,一个巴掌数的过来。而眼下这个家伙,就是其中之一。
当意识到自己是在抱着对方亲吻时,解雨臣自己都想掐死自己。
黑瞎子似乎也被对方突然的举动吓到了。从他呆滞的面部表情和惊诧到完全没有回应动作的身体就可以看的出来,他当机了。
有了这个认知,原本心里惊慌失措的解雨臣反而淡定下来。这还是他自认识黑瞎子以来,第一次看到对方脸上失去那种完全笃定局势的痞笑,完全一副看不出内心想法和情绪的表情。
心里琢磨着“你丫也有今天!”,解雨臣不解恨的继续吻着对方的嘴唇,甚至加大力度和花样的开始啃噬和舔吮。
黑瞎子木桩子似的让对方占足便宜后,用鼻子缓了口气,突然就开始反攻。而且攻势很迅猛。
当解雨臣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大片疆土开始失守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击的希望。
感觉到黑瞎子滚烫的指头划过自己的腰线,覆盖在胸口上,暖暖的,热切的揉搓着。解雨臣脑子里产生了一丝迷惑。他一直认为像黑瞎子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家伙,体温肯定都是比常人偏低的,冷血嘛……可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够这么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激情。
至今回忆起来那一夜,仍然令解雨臣觉得心驰神往。其实之前他不是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亲密关系。虽然人数并没有多夸张,但是男人和女人他都体验过。而黑瞎子留给他的体验是前所未有的美好,两个人的身体契合度之完美,简直是让人觉得费解。
当彼此裸裎相待,肢体纠缠在一起时,吻就由最初的温柔缱眷变的越发狂野。当被黑瞎子按在床上,顺着耳根一路舔到颈窝时,解雨臣懒得矜持的回抱住对方,任凭自己的喘息和呻吟一波一波侵入对方的耳朵。感觉到黑瞎子迷恋的轻咬着自己的喉结,解雨臣配合的扬起头,漂亮的颈线拉出流水般的弧度。被对方粗硬的胡渣摩擦着乳粒,太过刺激的感觉令解雨臣周身瑟缩了一下。
感觉到黑瞎子那包裹了牛奶润体乳的手指一根一根进入自己体内,解雨臣有些紧张的抓住对方的手腕,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黑瞎子向上一窜,身体整个覆盖在解雨臣身上,彼此胸膛摩挲着,坚硬灼烫的茎体也紧贴在一起,顶弄,摩擦。
带着温热气流的声音灌入耳孔,黑瞎子含着解雨臣的耳垂,轻声诱哄:“相信我,不舍得弄疼你。”
张开眼睛,眼底滚烫,眸子被情欲点燃,湿漉漉的,连睫毛上都凝着亮晶晶的水意,解雨臣沉默的颔首。张开双腿,邀请对方进来……
整个过程让解雨臣觉得有些如梦如幻,一直到最后对方喷薄在自己体内,除了那种销魂蚀骨令他每一根神经都颤栗着的快感之外,他只记得黑瞎子最后咬着他的耳廓,低沉黏腻的说着,你很棒。
又是一个无梦安稳,令人精神饱满的十个小时的睡眠。看到身侧躺着的人,解雨臣突然觉悟了。在他接手解家生意失眠症越发严重的几年后的今天,他在心里算计着各种得失,最终理清一笔他认为很划算的账。他推了推身边的人道:“反正在你那儿,我欠下的债已经够多了,不如,你再答应我一样。”
“什么?”黑瞎子的声音里还有着沙哑的困意。
“以后有时间的话就来陪我睡觉吧。”解雨臣心安理得,大义凛然,义正言辞,非常官方的口吻,令黑瞎子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从对方的脸上第二次看到显得有些错愕的神色,解雨臣开心的笑起来,他倾身吻了吻对方唇角,用舌尖舔着黑瞎子唇缝道:“我的意思是……真的只是睡觉。”
自那以后,解雨臣和黑瞎子的关系变的有些诡异。其实他俩之前的关系也挺诡异,不过好歹可以定义为债主和债务人,或者是雇主和被雇佣者。而现在……算什么?炮友?床伴?还是朋友?密友?或者是……
每每想到这个难题,都令解雨臣无比抓狂。虽然之前他已经为黑瞎子抓狂过很多次。
但是这次是最令他困扰和纠结的。因为在所谓的“交往”后,他突然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够了解对方。
在有限的几次打交道中,很多关于黑瞎子的认知,其实大多来源于道听途说,和他自己后期想象以及按逻辑推理的补充。
可是问题是,黑瞎子完全是一个没逻辑的人,外加不靠谱。当然这是指他在做人方面,在做事方面他还是相当严谨,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
可是现在的问题关键是,解雨臣想要的不是对方为他做事,而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想要的是他这个人……
最终在他认为自己对黑瞎子彻底了解后,他给对方的定义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来者不拒,去者不留的快乐主义者。
为此,两个人几度闹的非常不愉快。很多时候甚至让解雨臣觉得他俩那种原本就没有办法定义的脆弱关系,总是处于一个紧绷,濒临崩溃的危险状态。
其实在吴邪找到他询问黑瞎子这人是否可靠之前,他和黑瞎子由于冷战已经不联络有段时间。吴邪主动要求他联络黑瞎子提供帮助,其实解雨臣心里是有些纠结的。理性告诉他要坚持住,不能因为这个就搭理对方,主动求和。感性又告诉他这是个好机会和最合理的借口,反正又不是我主动示好,是吴家小三爷求上门来。
在理性和感性搏斗了几天后。事情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并不是黑瞎子不给他继续矛盾纠结的机会,而是作为吴邪,甚至可以说是吴邪未来“婆家”——古老张家的死对头找上门来,想剪除吴邪一方势力的“羽翼”。而预料内的,解雨臣再次被黑瞎子救了。
其实解雨臣事实上并没有像这几次事态中显露出的那么没用和毫无警觉。相反的,这次的结果是他计划好的。甚至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敌人,也是他自己的意思。这不但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更多的是他想试探一下,那个戴着墨镜的没良心没长性没神经的男人,到底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还会义无反顾的守护他。
好在,结果是可喜可贺的。不然估计不只他和黑瞎子之间暧昧诡异的关系会完蛋,只怕是连吴邪的整盘计划都会成为泡影。
因为毕竟,他和黑瞎子是这个计划里很关键的两环。
之后在吴邪那个“弥天大计划”之下,众人都是奔着最终利益出发,亲密协作,无间合作。
黑瞎子和解雨臣自然也只能顺应大形势的化解人民内部矛盾,一致对外。这莫名其妙的使得他俩之间的关系,突然变的诡异上更加诡异。
这个东西不好形容,如果一定要解释的话,解雨臣苦思冥想过,那就是突然由磨合期触礁的预备情侣变为老夫老妻。
所以……现在他和他,两个人,相依为命似的陷在这片无际无垠的沙海里。前途未卜。解雨臣经常想,自己倒霉到今天,应该是被黑瞎子连累的,他原本前途一片光明,莫名其妙的就误入歧途,路越走越歪,最终真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初黑瞎子问他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我想要的是什么?”
听到对方轻声呢喃着,黑瞎子含了口水,贴着对方的嘴唇渡过去。
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侵入喉管,解雨臣下意识吞咽着,想要更多。他条件发射的咬着对方的嘴唇索取,一直到他的意识由混沌逐渐清明,他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只黑色蛤蟆镜。
“咳咳咳……”解雨臣有些喘息发急的咳嗽起来。
黑瞎子扶着他的上半身,让他坐起身,一下一下捋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别怪我,我也是实在没力了,脚下没踩住,才让你跌下去,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果然是打小学过戏的,你那小身段,真是……总之,你滚的角度特别蹊跷,刚好就找到了入口……”
在对方还想唠唠叨叨继续碎碎念的时候,解雨臣及时按住黑瞎子的嘴巴,让他打住。
“简单点说,什么意思?”
“你被晒晕了,而我背着你摔了一跤,你就滚到一个沙窝里。然后咱们就进来了。”
随着对方的目光打量四周的环境,解雨臣知道他们成功了,他们进入了吴邪之前说起的沙海之下的废弃工事。
可是心中毫无喜悦的情绪,解雨臣叹息一声,抬起头,有些无奈的望向黑瞎子道:“进来又能怎样?你想过么?我们或许会死在这里。”
黑瞎子怔了怔,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之前在计划运行之初,大家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危险和不测已经有所觉悟,为何解雨臣却在整个计划刚取得进一步进展后,提出这个让人泄气的推测。
“我怕我到死那天都会纠结。”解雨臣自嘲的笑了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意识到或许是刚经历过生死边缘似的失去知觉,所以解雨臣变得有些敏感,黑瞎子苦笑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曾经说过你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所以我欠你的债一直拖着,我现在想知道答案,我不想到死都欠别人的。”解雨臣回答的很直接,口气也挺冷静。
意识到对方不是情绪紊乱的在发泄或者是在撒娇发脾气,黑瞎子目光里也充满了少有的认真。他沉思了片刻后,沉声道:“有些东西,有些事,你可以许给我,但是我没有办法许给你。”
解雨臣微微眯起眼,没有出声。
黑瞎子继续道:“就好比你第一次见到我那样,你年轻,健康,虽然有些莽撞,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是让人眼前一亮。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留意到你。但是我不同……”
“因为你要死了?”解雨臣冷笑,“还是说你马上会瞎?”
这回换黑瞎子沉默不出声了。
解雨臣嘴角的冷笑变的悲戚:“所以连每次上床的时候你都是在当最后一次卖力?就因为这个?”
对方的神情令黑瞎子有些费解,反应措手不及。
“所以你他妈的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纪念你即将完蛋的人生?”解雨臣再张嘴说话时,竟然带了些哭腔,或许是他刚刚在昏迷中回顾了他们从认识到现在的种种过往,也或许是他有不好的预感,因为这是他唯一一次在这个人身边,没有睡够10个小时,甚至睡的极其不安稳。
黑瞎子突然抱住对方,用一只手安抚性的顺着对方的头发。感觉到解雨臣在他的怀抱里发抖,黑瞎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是人就都会死的,如果因为顾忌这个而放弃自己想要的,不如别活着。”解雨臣固执的继续说着。
黑瞎子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突然笑道:“你说的轻巧,你自己不是也没有告诉过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还清你的债。”
“如果我说不用你还了呢?”
解雨臣挣脱开对方的怀抱,有些不解的凝视着对方的脸。
黑瞎子再次强调:“你不欠我什么?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想偿还欠我的,才和我走到这里。”
“你他妈有心吗?说这个。”解雨臣揪扯着对方的衣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下一秒他就被黑瞎子再次紧紧抱在怀里,用力的几乎揉进胸膛。
“我他妈早就没心了,都长在你这个兔崽子身上了。”黑瞎子第一次在解雨臣面前爆粗口,却赢得对方一个响亮的亲吻。
“真他妈的不爷们,早说多省事。”解雨臣脱离对方的怀抱,蹦跶着找水喝。
“我操,你刚才说那么多都是跟我这儿演戏呢?”黑瞎子恼火的抓了抓头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个的?”
“你第三次喂我水的时候。”解雨臣不屑的斜睨对方,“不煽情,你能说出心里话?瞎耽误功夫,赶紧的,休整好了,咱继续。”
“我靠,你这会儿不怕死在里面了?”黑瞎子大叫。
“你白痴啊。咱俩这种夫妻档能怕了那些杂碎?”解雨臣轻蔑一笑,“就当度蜜月了。”
“这可真够廉价的。”黑瞎子无奈的咧了咧嘴。
“那你就大显神威,尽早弄死他们,咱们早回家洗洗睡。”在地下水道草草洗了把脸,解雨臣笑着抖了抖手上的水珠,有些挑衅的拍了拍黑瞎子的侧脸,“别给爷丢脸。”
“成啊。”黑瞎子脸上又挂起一副笃定模样的痞笑,“走着~看你老公我怎么弄死他们,搞定了,咱就回家。”
解雨臣在对方身后一蹦,跃上了黑瞎子的背:“背我。”
“你不是自己能走么?”
“那你背不背。”
“背啊……自己的媳妇。”
“是媳夫。”
“是是是。”
“那欠你的债真的不用还了?那我可赚了。”
“床上还吧。”
“……”
“我操,耳朵耳朵耳朵……别咬我耳朵,我五官里好的没几个了……”
黑瞎子背着解雨臣走向沙海之下的不知名工事的内部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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