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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卿族略考·宋卿》(二)

(2016-01-16 19:5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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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期

宋国

国卿

宋氏研究

分类: 宋氏历史研究

 《春秋卿族略考·宋卿》(二)

6、司城为政,国人逐瘈 

  老佐为卿时间不长,成公十八年(前573年,宋平公三年),“七月,宋老佐、华喜围彭城。老佐卒焉。”继任司马者为华弱。  

   华弱于襄公六年(前567年,宋平公九年)被逐。《传》曰:宋华弱与乐辔少相狎,长相优,又相谤也。子荡怒,以弓梏华弱于朝。平公见之,曰:“司武而梏于朝,难以胜矣。”遂逐之。夏,宋华弱来奔。  

    司城子罕曰:“同罪异罚,非刑也。专戮于朝,罪孰大焉?”亦逐子荡。子荡射子罕之门,曰:“几日而不我从!”子罕善之如初。  

  据九年《传》,“乐喜为司城以为政”,则华元已卒,乐喜(子罕)继任上卿。《礼记·檀弓下·正义》引《世本》:“乐父衎生硕父泽,泽生夷父顷,顷生东乡克,克生西乡士曹,曹生子罕。”  

  宋初以司马为上卿,后设左师为上卿,不久又设右师为上卿,而以左师、司马、司徒、司城、司寇随其后。自乐喜起,上卿由司城充任。这是宋卿不同于其它诸侯的又一地方。 

   华弱与乐辔均为桓族。华弱为“司武”,即担任司马。乐辔字子荡,非卿。平公逐华弱,华弱奔鲁。司城乐喜认为只驱逐华弱一人不公平,也应驱逐乐辔。乐辔向乐喜发出武力威胁,乐喜又放弃了自己的主张。  

   乐喜不敢坚持原则,这说明宋国大族盘根错节,强悍难移,执政一般都采取忍让的态度,华元如此,乐喜也是如此。 

   襄公九年(前564年,宋平公十二年)《传》:春,宋灾。乐喜为司城以为政。使伯氏司里。火所未至,彻小屋,涂大屋;陈畚挶,具绠缶,备水器;量轻重,蓄水潦,积土涂;巡丈城,缮守备,表火道。

  使华臣具正徒,令隧正纳郊保,奔火所。使华阅讨右官,官庀其司。向戌讨左,亦如之。使乐遄庀刑器,亦如之。使皇郧命校正出马,工成出车,备甲兵,庀武守。使西鉏吾庀府守,令司宫、巷伯儆宫。二师令四乡正敬享,祝宗用马于四墉,祈盘庚于西门之外。 

  这里交代了当时的六卿,即上卿司城乐喜,及右师华阅、左师向戌、司马皇郧、司徒华臣、司寇乐遄。六卿中戴族占了五位,即乐喜、华阅、皇郧、华臣、乐遄。华阅、华臣皆华元之子。皇郧,字椒,皇父充石之后,东乡为人之子。皇父充石在武公之世任司徒。 

  皇郧于这年十月曾帅师会诸侯之师伐郑,此后不见活动。襄公十四年,“诸侯之大夫从晋侯伐秦”,宋国出征者是华阅、仲江,则仲江取代皇郧为司马。仲江是司城公孙师之子,右师公子成之孙,庄族。这样,六卿中戴族四人,庄、桓各一人。  

   襄公十七年(前556年,宋平公二十年),华臣出奔陈。《传》述其事云:宋华阅卒。华臣弱皋比之室,使贼杀其宰华吴。贼六人以铍杀诸卢门合左师之后。左师惧曰:“老夫无罪。”贼曰:“皋比私有讨于吴。”遂幽其妻,曰:“畀余而大璧。”宋公闻之曰:“臣也不唯其宗室是暴,大乱宋国之政,必逐之。”左师曰:“臣也,亦卿也。大臣不顺,国之耻也。不如盖之。”乃舍之。左师为己短策,苟过华臣之门,必骋。十一月甲午,国人逐瘈狗。瘈狗入于华臣氏,国人从之。华臣惧,遂奔陈。 

  华阅卒,其子华皋比立。华臣想控制皋比家族,杀了其宰华吴,强取大璧。左师向戌害怕华臣,却劝拦平公驱逐华臣,反映了宋国大臣不敢触动强族、息事宁人的态度。但华臣知道自己太强横,得罪国人,见国人逐瘈狗,心虚而出奔陈国。

  在此之前,也就是这年春,宋伐陈,由庄朝帅师,《经》书“宋人伐陈”,则为卿无疑,大约代华阅。庄朝以庄为氏,应为庄族。华皋比可能未成年,尚未任卿,故华臣欺负他。此后皋比不见于《经》《传》,而昭公六年《经》《传》有华合比为右师,疑皋比已卒,合比当为皋比之弟,继为右师。 

  同年《传》谓:“宋皇国父为大宰,为平公筑台,防于农收。”皇国父即皇郧之子,任太宰,位居第七,仅次于六卿。皇氏后为宋国重要卿族。 

   襄公二十六年(前547年,宋平公二十九年),平公杀死大子痤,而立佐为大子。《传》述其事云:初,宋芮司徒生女子,赤而毛,弃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名之曰弃。长而美。……姬纳诸御,嬖,生佐,恶而婉。大子痤美而很,合左师畏而恶之。寺人惠墙伊戾为大子内师而无宠。

  秋,楚客聘于晋,过宋。大子知之,请野享之。公使往。伊戾请从之。……遣之。至,则欿,用牲,加书,征之,而骋告公,曰:“大子将为乱,既与楚客盟矣。”公曰:“为我子,又何求?”对曰:“欲速。”公使视之,则信有焉。问诸夫人与左师,则皆曰:“固闻之。”公囚大子。大子曰:“唯佐也能免我。”召而使请,曰:“日中不来,吾知死矣。”左师闻之,聒而与之语。过期,乃缢而死。佐为大子。公徐闻其无罪也,乃亨伊戾。 

    左师见夫人之步马者,问之。对曰:“君夫人氏也。”左师曰:“谁为君夫人?余胡弗知?”圉人归,以告夫人。夫人使馈之锦与马,先之以玉,曰:“君之妾弃使来献。”左师改命曰:“君夫人”,而后再拜稽首受之。 

  共姬即平公之母,收养了芮司徒之弃女——弃,送给平公,生了佐。弃想让自己的儿子佐当太子。平公的太子痤长得漂亮,但作事不宽容,所以左师向戌对他既怕又恨。痤又得罪了内师惠墙伊戾。伊戾制造假现场,诬告他谋反,弃与向戌作伪证,害死了太子痤。弃子佐作了太子,弃与向戌也相互靠拢。  

  鱼石奔楚,桓族受到严重削弱,仅向戌在位,至此已有30年,向氏的地位也稳固了。从他趁机除掉太子痤及逼夫人重己来看,向戌还是很会弄权的。但向戌也有另一面,能够隐忍,他对待华臣就反映了他隐忍的一面,下面的事同样反映了他的这一面。 

   襄公二十七年,在向戌的倡议下,诸侯在宋国举行弥兵之会。事成之后,向戌请赏,《传》述其事云:宋左师请赏,曰:“请免死之邑。”公与之邑六十,以示子罕。子罕曰:“……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圣人以兴,乱人以废。废兴、存亡、昏明之术,皆兵之由也。而子求去之,不亦诬乎?以诬道蔽诸侯,罪莫大焉。纵无大讨,而又求赏,无厌之甚也。” 削而投之。左师辞邑。向氏欲攻司城。左师曰:“我将亡,夫子存我,德莫大焉,又可攻乎?”   

   向戌请赏,说明他并非不贪。但遭到上卿子罕反对,他又缩了回去,还说“我将亡,夫子存我,德莫大焉”。  

   宋国成熟的政治家一般都具有隐忍的特点,如华耦、华元、鱼石、子罕(乐喜)等。这是因为宋为殷商之后,嫡庶制度形成较迟,故宗族大而古老,盘根错节,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在政治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很难,要想取得优势更难。过于外露,如公子围龟、荡泽、华臣等,很难立足。

7、子罕贷粟,华向之乱 

  但是现在,有一个氏族就要脱颖而出了,这就是戴族的乐氏。襄公二十九年(前544年,宋平公三十二年)《传》:于是郑饥,而未及麦,民病。子皮以子展之命饩国人粟,户一钟,是以得郑国之民,故罕氏常掌国政,以为上卿。宋司城子罕闻之,曰:“邻于善,民之望也。”宋亦饥,请于平公,出公粟以贷;使大夫皆贷。司城氏贷而不书,为大夫之无者贷。宋无饥人。叔向闻之曰:“郑之罕,宋之乐,其后亡者也,二者其皆得国乎!民之归也。施而不德,乐氏加焉,其以宋升降乎!”  

   叔向预言“郑之罕,宋之乐,……二者其皆得国乎!民之归也。”后来乐氏世袭上卿。  

  同年《经》书“仲孙羯会晋荀盈、齐高止、宋华定、卫世叔仪、郑公孙段、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杞。”《传》曰:“齐高子容与宋司徒见知伯,女齐相礼。宾出,司马侯言于知伯曰:‘二子皆将不免。子容专,司徒侈,皆亡家之主也。’”则华臣奔楚后,华定代任司徒。  

   昭公四年(前538年,宋平公三十八年)《传》:“秋七月,楚子以诸侯伐吴。……宋华费遂、郑大夫从。”华费遂时任司马,这样华弱被逐之后,皇郧、仲江曾任司马,现在又回到华氏手中。六卿中,华氏居三(右师、司马、司徒)。 

   昭公六年,华合比被逐奔卫,华亥为右师。《传》述其事曰: 

  宋寺人柳有宠,大子佐恶之。华合比曰:“我杀之。”柳闻之,乃坎、用牲、埋书,而告公曰:“合比将纳亡人之族,既盟于北郭矣。”公使视之,有焉,遂逐华合比,合比奔卫。于是华亥欲代右师,乃与寺人柳比,从为之征,曰:“闻之久矣。”公使代之。见于左师,左师曰:“女夫也必亡。女丧而宗室,于人何有?人亦于女何有?《诗》曰:‘宗子维城,毋俾城坏,毋独斯畏。’女其畏哉!”  

  左师即向戌。向戌于成公十五年(前576年)为左师,至今已有40年。此后向戌不见于《传》,继任者当为其子向宁。  

   向戌谓华亥“女丧而宗室”,可知华合比为华氏宗主。合比之父为华阅,华阅之父为华元,均为右师,则华氏宗主自华元起世袭右师。华亥,杜《注》以为合比之弟,或是。 

   昭公八年(前534年,宋平公四十二年)《传》:“九月,楚公子弃疾帅师奉孙吴围陈,宋戴恶会之。”

  戴恶,戴族,不属于华、乐、皇三氏,世系不明。戴恶会楚师,则为卿。时华氏为右师、司马、司徒,向氏为左师,乐氏为司城,则戴恶任司寇之职。 

  昭公十年(前532年),“冬十二月,宋平公卒。”在位44年。太子佐即位,即宋元公。

  昭公二十年(前522年,宋元公十年),宋发生华、向之乱。《传》曰:宋元公无信多私,而恶华、向。华定、华亥与向宁谋曰:“亡愈于死,先诸?”华亥伪有疾,以诱群公子。公子问之,则执之。夏六月丙申,杀公子寅、公子御戎、公子朱、公子固、公孙援、公孙丁,拘向胜、向行于其廪。公如华氏请焉,弗许,遂劫之。癸卯,取大子栾与母弟辰、公子地以为质。公亦取华亥之子无戚、向宁之子罗、华定之子启,与华氏盟,以为质。  

   但是,双方已经互不信任,单靠质子不可能维持,和平局面很快就被打破。先是公子城等八子与华氏战。《传》曰: 宋华、向之乱,公子城、公孙忌、乐舍、司马强、向宜、向郑、楚建、郳甲出奔郑。其徒与华氏战于鬼阎,败子城,子城适晋。 

  接着,元公自毁协议,使司马华费遂攻华、向。《传》曰:公请于华费遂,将攻华氏。对曰:“臣不敢爱死。无乃求去忧而滋长乎!臣是以惧。敢不听命?”公曰:“子死亡有命,余不忍其訽。”冬十月,公杀华、向之质而攻之。戊辰,华、向奔陈,华登奔吴。  

   华亥、向宁、华定三卿奔陈。华、向失败,有两个原因:一是“汏侈无礼已甚”,未得人心。二是华、向内部分裂,如向胜、向行、向宜、向郑皆不从向宁而附元公,特别是司马华费遂站在元公一边。  

   但是动乱并未结束。第二年(昭公二十一年),华费遂家族分裂,华貙劫华费遂以叛。《传》曰:宋华费遂生华貙、华多僚、华登。貙为少司马,多僚为御士,与貙相恶,乃谮诸公……公惧,使侍人召司马之侍人宜僚,饮之酒,而使告司马。司马……乃与公谋逐华貙,将使田孟诸而遣之。……五月丙申,子皮将见司马而行,则遇多僚御司马而朝。张匄不胜其怒,遂与子皮、臼任、郑翩杀多僚,劫司马以叛,而召亡人。 

   亡人即华亥、向宁、华定。于是六卿叛四,把晋、楚也卷了进来。《传》曰:十一月癸未,公子城以晋师至。曹翰胡会晋荀吴、齐苑何忌、卫公子朝救宋。丙戌,与华氏战于赭丘。……大败华氏,围诸南里。……(华、向)使华登如楚乞师,华貙以车十五乘、徒七十人犯师而出,食于睢上,哭而送之,乃复入。  

   昭公二十二年(前520年,宋元公十二年),楚救华、向,要宋出华、向。  

  诸侯之戍谋曰:“若华氏知困而致死,楚耻无功而疾战,非吾利也。不如出之,以为楚功,其亦无能为也已。救宋而除其害,又何求?”乃固请出之,宋人从之。己巳,宋华亥、向宁、华定、华貙、华登、皇奄伤、省臧、士平出奔楚。

  宋公使公孙忌为大司马,边卬为大司徒,乐祁为司城,仲几为左师,乐大心为右师,乐挽为大司寇,以靖国人。  

  华、向之乱历时三年,至此结束。华氏从此在宋国消失;向氏仍有一部分存在。 

  平定华、向之乱,公子城、公孙忌甚有功。事后任命六卿,以公孙忌为大司马,边卬为大司徒,却不及公子城。公子城,杜《注》“平公子”。城与华氏战,祈曰:“平公之灵,尚辅相余”,则杜说可从。边卬,杜《注》:“平公曾孙”,则子边之孙。窃疑公子城字子边,故因祖功用其孙。或许城年长于元公,已老,而子早卒,故用其孙。 

   乐祁、乐挽皆子罕之孙,乐大心族系不明。乐氏六卿居三。  

   仲几,杜《注》“仲江孙”。仲氏属庄族。庄公之子公子成曾任右师,成之子公孙师曾任司城,师之子仲江曾任司马。  

  此时六卿位次,二师排在司马、司徒、司城之后,左师排在右师之前。但由于司城为上卿,位次排列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8、平元之乱,三族共政 

  华、向之乱后,六卿虽由公孙忌、边卬、乐祁、仲几、乐大心、乐挽组成,但经常活动的只有乐祁、仲几、乐大心三人。  

   昭公二十五年(前517年),鲁昭公伐季氏失败,出奔齐国。“十一月,宋元公将为公故如晋。……宋公遂行。己亥,卒于曲棘。”元公在位15年,子景公栾即位。  

   定公六年(前504年,宋景公十三年),晋国霸业已经进入尾声,诸侯离心。乐祁(子梁)为了维持与晋的友好关系而使晋,却被晋人扣押。《传》记其事曰:  

  秋八月,宋乐祁言于景公曰:“诸侯唯我事晋,今使不往,晋其憾矣。”乐祁告其宰陈寅,陈寅曰:“必使子往。”他日,公谓乐祁曰:“唯寡人说子之言,子必往。”陈寅曰:“子立后而行,吾室亦不亡,唯君亦以我为知难而行也。”见溷而行。

  赵简子逆,而饮之酒于绵上,献杨楯六十于简子。陈寅曰:“昔吾主范氏,今子主赵氏,又有纳焉。以杨楯贾祸,弗可为也已。然子死晋国,子孙必得志于宋。”范献子言于晋侯曰:“以君命越疆而使,未致使而私饮酒,不敬二君,不可不讨也。”乃执乐祁。 

   范献子即士鞅,时为晋正卿。赵鞅时居第三,奉命迎接乐祁。士鞅怨恨乐祁亲近赵鞅,唆使晋定公扣押了乐祁。直到定公八年,在赵鞅的争取下,晋才放乐祁回国。士鞅又企图使乐祁以子乐溷换己,乐祁只好拖延,结果“卒于大行”。士鞅又唆使晋定公“止其尸以求成焉”。  

   定公九年(前501年,宋景公十六年),“春,宋公使乐大心盟于晋,且逆乐祁之尸。辞,伪有疾。乃使向巢如晋盟,且逆子梁之尸。” 

  向巢如晋盟,则为卿。据哀公十四年《传》,向巢为左师。按左师自昭公二十二年(前520年)起由仲几担任,至定公元年(前509年)被晋人执于京师,此后不见于《经》《传》。无论仲几是否被放回,已不可能继续担任左师,故由向巢接任。 

   乐大心装病,不愿如晋“乐祁之尸”,与乐祁之子乐溷(子明)闹翻。乐溷继父为上卿,“乃逐桐门右师”。据《经》,乐大心被逐在定公十年。 

   紧接着,宋国又发生平、元之乱。定公十年(前500年,宋景公十七年)《传》:宋公子地嬖蘧富猎,十一分其室,而以其五与之。公子地有白马四,公嬖向魋,魋欲之,公取而朱其尾鬣以欲之。地怒,使其徒扶魋而夺之。魋惧,将走,公闭门而泣之,目尽肿。母弟辰曰:“子分室以与猎也,而独卑魋,亦有颇焉。子为君礼,不过出竟,君必止之。”公子地出奔陈。公弗止。辰为之请,弗听。辰曰:“是我迋吾兄也。吾以国人出,君谁与处?”冬,母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陈。  

   《经》书:“宋公子地出奔陈。……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陈。”仲佗、石彄书于《经》,则为卿。仲佗,仲几之子。向魋,时为司马,桓族,故也称桓魋、桓司马。公子辰谓“吾以国人出”,国人即“平、元之族”。  

   到了十一年,“春,宋公母弟辰暨仲佗、石彄、公子地入于萧以叛。秋,乐大心从之,大为宋患,宠向魋故也。”  

   这次叛乱直到定十四年(前496年,宋景公二十一年)才结束。据《经》《传》,公子辰自萧奔鲁,而“宋平、元之族自萧奔郑”,又引起宋、郑之间的战争。  

  哀公三年(前492年,宋景公二十五年),《经》书:“宋乐髡帅师伐曹。”乐髡书于《经》,则为卿。时乐溷以司城为上卿,皇瑗代乐大心为右师,向巢为左师,向魋为司马,则乐髡可能为司徒或司寇。另一卿当为皇野。  

  哀公十四年(前481年,宋景公三十六年),宋又发生桓魋之乱。《传》:宋桓魋之宠害于公,公使夫人骤请享焉,而将讨之。未及,魋先谋公,请以鞌易薄。公曰:“不可。薄,宗邑也。”乃益鞌七邑,而请享公焉,以日中为期,家备尽往。公知之,告皇野曰:“余长魋也,今将祸余,请既救。”司马子仲曰:“有臣不顺,神之所恶也,而况人乎?敢不承命!不得左师不可,请以君命召之。”  

  桓魋即向魋,时任司马。左师即向巢,向魋之兄。司马子仲即皇野,当时非司马,称“司马子仲”者,后取代桓魋为司马也。  

  景公宠向魋,引起母弟辰之乱。没想到向魋专权,“害于公”。景公想借宴请之机除掉向魋,向魋也想借宴请之机谋害景公。景公向皇野求救,皇野认为“不得左师不可”,建议以君命召左师向巢。于是皇野诳向巢晋见景公。  

至,公告之故,拜不能起。司马(皇野)曰:“公与之言。”公曰:“所难子者,上有天,下有先君。”对曰:“魋之不共,宋之祸也,敢不唯命是听。”司马请瑞焉,以命其徒攻桓氏。其父兄故臣曰“不可”,其新臣曰“从吾君之命”,遂攻之。…… 

向魋遂入于曹以叛。六月,使左师巢伐之,欲质大夫以入焉,不能,亦入于曹。取质,魋曰:“不可。既不能事君,又得罪于民,将若之何?”乃舍之。民遂叛之。向魋奔卫。向巢来奔,宋公使止之,曰:“寡人与子有言矣,不可以绝向氏之祀。”辞曰:“臣之罪大,尽灭桓氏可也。若以先臣之故,而使有后,君之惠也。若臣,则不可以入矣。”  

  景公谓“不可以绝向氏之祀”,系挽留向巢之辞。向巢既奔鲁,则宋是否续封向氏不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向氏此后无任卿者。  

  哀公十八年,宋杀皇瑗,《传》记其事曰: 宋皇瑗之子麇,有友曰田丙,而夺其兄酁般邑以与之。酁般愠而行,告桓司马之臣子仪克。子仪克适宋,告夫人曰:“麇将纳桓氏。”公问诸子仲。初,子仲将以杞姒之子非我为子。麇曰:“必立伯也,是良材。”子仲怒,弗从,故对曰:“右师则老矣,不识麇也。”公执之,皇瑗奔晋,召之。十八年春,宋杀皇瑗。公闻其情,复皇氏之族,使皇缓为右师。  

   子仲即司马皇野,与右师皇瑗为兄弟,因怨皇瑗之子麇而作伪证。景公后来知道皇瑗父子无罪,立皇缓为右师。皇缓当为皇麇之子,皇瑗之孙。 

  景公晚年,宋国发生春秋时期最后一次动乱。哀公二十六年(前469年)《传》曰: 

  宋景公无子,取公孙周之子得与启,畜诸公宫,未有立焉。

  于是皇缓为右师,皇非我为大司马,皇怀为司徒,灵不缓为左师,乐茷为司城,乐朱鉏为司寇。

  六卿三族降听政,因大尹以达。大尹常不告,而以其欲称君命以令。国人恶之。……  

  冬十月,公游于空泽。辛巳,卒于连中。大尹兴空泽之士千甲,奉公自空桐入,如沃宫。使召六子,曰:“闻下有师,君请六子画。”六子至,以甲劫之,曰:“君有疾病,请二三子盟。”乃盟于少寝之庭,曰:“无为公室不利。”大尹立启,奉丧殡于大宫,三日而后国人知之。司城茷使宣言于国曰:“大尹惑蛊其君,而专其利。今君无疾而死,死又匿之,是无他矣,大尹之罪也。”……  

  大尹谋曰:“我不在盟,无乃逐我,复盟之乎?”使祝为载书。六子在唐盂,将盟之。祝襄以载书告皇非我。皇非我因子潞(乐茷)、门尹得、左师谋曰:“民与我,逐之乎!”皆归授甲,使徇于国曰:“大尹惑蛊其君,以陵虐公室。与我者,救君者也。”众曰:“与之。”大尹徇曰:“戴氏、皇氏将不利公室,与我者,无忧不富。”众曰:“无别。”戴氏、皇氏……使国人施于大尹,大尹奉启以奔楚,乃立得。司城为上卿,盟曰:“三族共政,无相害也。”  

   戴氏即乐氏。乐氏与皇氏皆戴族,而称乐氏为戴氏者,乐氏以司城为上卿,故也为戴族宗主。乐茷为乐溷之子;乐朱鉏为乐輓之子;皇非我为皇野之子。皇怀,杜《注》:“非我从昆弟。”灵不缓,公子围龟(子灵)之后,文族。 

   太尹不知姓名,其地位仅次于六卿,很可能就是原来的太宰。宋景公在位已经48年,年迈体衰,倦于政事,连六卿也见不到他,政见要通过太尹转达。太尹经常不报告六卿的政见,却伪造君命。  

   景公外出而卒,太尹封锁消息,劫持了六卿,立启为君,而后发丧。司城乐茷于是向国人宣言,暗示太尹弑君。由于六卿得到国人的支持,太尹只好与启奔楚。六卿立得为君,也就是宋昭公。 

   终春秋之世,上卿由司城世袭,但未能象鲁国的季氏及郑国的罕氏那样取得绝对优势地位,仍需要团结其他卿族,“三族共政”。三族即乐氏、皇氏、灵氏。这种情况可能与宋国的嫡庶制度不发达有关。  

由于宋国卿族互相扯肘,形势复杂,终春秋之世,宋公较其他诸侯掌握着更大的权力。

摘录自《360doc个人图书馆》作者未详,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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