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那么好的事二零八@365
(2025-07-01 22:5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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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6月30日 星期一,乌鲁木齐 阴转多云
20~31。
一
《政府片论》我第一次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读完了,似懂非懂的样子,有心领神会的地方,也有不明就里的方面,最难以理解的是这么一本看似读书笔记的东西如何就拥有了世界哲学政治法律经典名著的地位,尽管是边沁这样的名家,也不免有这样的疑问,且不论其的观点的正确与否,当然时过境迁到现如今不会有谁在乎他们的具体理论观点了,混乱不堪的哲学政治理论和不堪入目的政治实践都让后来的人们失去对它们的兴趣,名作的盛誉一旦形成便成了永久的待遇,惯性使然让人们拜读,自觉不自觉地在其中打转转,企图得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有启示的蛛丝马迹,而在这部书里我感到解读一部书也能成就自己,解读过程中抓住原著的问题不放,抽丝般地将其中的纹理、色彩、质地剥离开来,分析整理出一些逻辑、思想的弊端,甚至文字的瑕疵,进行有理有据的批驳,当然把自己的观点糅合在里面,就像面点里面那些干果的加入,引发一些异端的枝节,会让这个过程兴味盎然,我不知道边沁在这部书里所批判的对象----一本书的全貌,书架上也没有这本书,但我感觉得到他对于作者的全面的否定的态度,几乎是蔑视和不屑一顾,当然不是街巷市侩气息的吵闹和世俗社会里的家长里短的样式,可是文雅的大师之间的鄙视链也足以令人噤若寒蝉,目光如炬、势如破竹的气势让对方无地自容,不知当时的大英帝国因为这两位政治哲学家之间是否围绕这部书展开了书之外的论战,他们之间的交往和交际又将是怎样的范式不得而知,可否让我们一睹西方式的绅士风度,这部书的前面的序、导言就占据了大半,说明了这部书的复杂背景、历史纠葛,当然还是法律本身的精细的需要导致的,就跟我们讲道理的过程先要把道理弄清楚,也就是我们争论的主题是什么,为什么而争论,往往大多的时候这个前提都没有理清楚就结束了,或者就开始争论了,一团乱麻的烂仗就延续下去,为了体现文明的绅士风度,人类精神文明的领袖们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于是他们的著作也需要把前提弄明白讲清楚,以黑字白纸的方式呈现出来,随着年代的久远,这样的理清工作就越来越繁复了,篇幅就越长了,现在我们已经习惯从正文前面的这类文字的篇幅来估量著作的分量了,这也类似于一幅名画名贴总要被历代的名人显贵题跋来提高身价,二者形成了相得益彰的关系,喧宾夺主的题跋堆砌的故事轶闻比起字画本身要丰富多姿、摇曳生香的多,涉及的人和事越多越名贵,价值连城,而我看到的大多数的经典名著也要把这类的历史的沉淀交待给读者,生怕缺少了一页,作为研究者也许有些参考价值,而于大多数的读者而言不一定非要知道来龙去脉,背后的故事往往冲淡了作品本身的品味,尤其是那些不伦不类、不痛不痒的废话就像臭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多出来的不薄的印刷成本倒让这些配角占了便宜,读者为此买单多有不舒服、不情愿。边沁的这部著作240页,里面的导言部分122页,正文118页,我这次看全了,前导部分里面对于他的生平和理论体系有了较全貌的说明,但是对于这部著作批判的对象——威廉•布莱克斯通的《英国法释义》却涉及不多,只言片语,对作者的观点的正确与否,对作者的方式的是与非都没有任何的评价,所以我看不到我最想了解的那些东西,无助于我深入理解这部经典本身,倒是对于作者的生平和性格、经历的描述给了我一些启示,他是一个有着理论洁癖和偏激倾向的个性鲜明的人,这与我对这部书所表现出来的理论气质的感觉相吻合,专家也好,哲人也罢,其实他们都是人,都有自己的秉性和性格,他们的观点和他们的产品都无不有他们的这些方面的烙印,伟大也罢、魔道也罢,他们都离不开自己的基本的行为方式,他们的思想和精神都是他们个性化产物,其中一定包含了他们自己,边沁精于算计,认真于自己的专注的事物,对于自己的兴趣的事物有着天生的执着,讲学术与生活完全融为一体,是一个事业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自己的人,通透而清澈,具有精神一贯性的品格,不知道变通是他坚守自己思想一致性的基础和保证,泾渭分明是他的生活态度、也是做人的准则,因此而让他更具特质地被世人仰慕,学者的最可宝贵的品质也许就是这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简单质朴勇毅是那些名家为后人最为称道的传奇,他们的那些具体的理论也许并没有留下什么更多的影响,而他们的与众不同的点点滴滴倒是传唱久远,大概边沁是典型的这样的名流。《政府片论》也是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的一部,我读的是出版于1997年的第二版,精装本,售价14.2元,2007年9月买于南门新华书店,不打折,当时有这个丛书的剩余的几种摆在书架上,书的品相很好,又是精装书,价格也不是很高,觉得很划算,我就挑选了几种买了下来,后来它们被摆在我书房书架最显眼的位置,成为我书房的颜值担当,在我一直都在追寻的众多丛书中,这个系列是最让我费心的,70年代我的小姨就给我买过这个丛书中的几本,包括圣西门傅里叶的《乌帮托》、海森伯格的《量子力学》,这几部一直在父母的房子里,现在已经找不到了,我看不明白,但让我觉到了书香的高度,激发、引导我向更广阔的天地奔赴,后来在大学期间,在90年代,根据不同时期的需要,以及出版情况,添置了不同时期不同版本的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中的书目,也就几十种,不到百种,比起上千种的庞大体系来,我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这个丛书的爱好者,但是我一直有个梦想,也是我对于读书这么样的好事的最高的理想,就是在自己的书房里、书架上摆上一套精装的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据说现在有上千种,出版社也有出版全套的机会,可我只有望梅止渴,只能叶公好龙,因为这可不是小数目,一笔小费用,比这更重要的事多着呢,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