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10日 星期六，乌鲁木齐 晴 -15/2。

一

今天是大年初一，甲辰龙年的第一天，收到很多的祝福，也发了很多的祝词出去，有很多是发自内心的声音，也有些是表面的应付，其中的一个电话让我有些感动，一位发小专门打了电话邀请可否一聚，当他又提起帮着他找点什么事做做的时候，我有些意外，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的执着，我也都是要退休的人了，他仍然对我这么有信心，这么看得起我，真是高看我了，我辜负他了这么多年，现在看来还要辜负下去，有些过意不去，我向来都不是会办事的人，尤其是，介绍项目，介绍财路，这类的被我看似拉皮条的事一直都被视为不齿，这可不是我的喜欢和爱好，总觉得不靠谱，因为在体制内公干的关系却一直都有这样的事找到我，要么是想结交某些人让我帮助介绍介绍，要么是想得到一些咨询，我不得已都是回避不热心的态度让周围的人渐渐心灰意冷，慢慢也就不寄希望于我了，而这位发小就有些意外，他和我虽说是发小，小学初中的同学，可是多年都不太交往，各忙各的，只是后来一个巧合的同学会，让我们从新认识熟络了起来，那时的发财梦还在全国人们的菜单里发酵，他也不例外，正在帮着朋友一起发点小财，也想着包揽一些小工程自己干，我不知不觉中被他想象为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人，几次同学会之后我才意识他的想法和给予我的厚望，前面只是对他提一些咨询性的一般意义的建议，没有具体的事物，后来我发现他不具备这样独立做工程的条件，同样也渐渐熟悉多了，彼此有些较深的了解，知道也办理退休了，所以建议他年龄也大了，不必这么强求自己，颐养天年即可，至于挣钱已经不是第一位的事了，顺其自然吧，投资环境不好，经济不景气，工程不好干，并给他将我身边朋友有不少干工程收不回钱的例子，三年疫情下来我们见面少了，他也没有什么新的动向，我也驻村在乡下，彼此联系少了，我估计他这方面的想法应该平淡下来，上次的一次聚餐在去年11月他没有再谈这类的事，而且他已经在一个附近的地方兼职保安，我祝福他，鼓励他好好保重身体，想着他应该消停下来，想做工程的欲望基本消失了，龙年的第一个电话宣布他的梦想还没有结束，前几年的停歇只是暂时的，被迫中断，他的梦想仍然继续，我能为朋友做些什么，是帮助他维护他的梦想，还是让他从梦想中回到现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像之前一样不知道如何承担各种因此的行为带来的后果，究竟如何做更符合实际和他的需求、对他更有利，我不想因此损害朋友之间的情义，当然不希望他失望，可是我又能帮助他完成他越来越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吗，结果是显然的，而我的无能为力让我感到对不起朋友，甚至有些内疚感，将朋友的梦想彻底击碎来的干脆但不和谐，也许他的这个梦想一直抱下去对他没有什么直接的坏处，做朋友的就随同他这样下去说不定也是可以的，记得十几年母亲前还常常讲一件事，说60年代父亲的一个同事因为工作上有求于父亲帮忙，就请他吃饭，那时工资都很低，吃饭可是不小的事，在外面吃一次饭要花费不少，增加负担，压力很大，母亲劝过他少去，吃人家饭，自己没那本事办不成什么最后不好，父亲没听进去，每次不便于推却也就去了，照样帮人家去办，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吃了几次饭，这样的有几次最终事还是没办下来，不了了之，母亲就说这事就不应该，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办事办不了怎么算吃饭的账，所以母亲一直认为那次的事总是父亲的欠考虑，让我们引以为戒，那件事的详细具体母亲知道的不多，她看到的也许只是表面上的，我听母亲这么讲还是有些触动，对于朋友帮忙的事总有些戒备，能帮的尽力而为，但是不能逞能，当然不能借帮忙吃人家那人家的，自己的能力小，影响小，也不擅长交际，不善于办理这样的事，不热衷扎堆吹牛，所以很少有人找帮忙，偶尔有人误以为找到我一般都是推却，大概率是自己的确办不了，即便个别可以有所作为也不足为训，不是什么清规戒律的作用，真的是自己无能为力，办事太难了，既要合理合法，又要高效率高效益，既要体制内允许，又要朋友高兴，太难了，其实现在社会发展到了这样的程度，现代化水平如此之高，人们通过市场机制几乎可以实现大部分事物的顺利进行，99%的事都可以通过正常路经和渠道解决完成实现，可是偏偏有大量的人热衷于走捷径、希望得到超额利润，总想希望通过另外的方式获得意外的收获，赌博心态。近来常常看到一条警世名言，办事尽量不要找熟人，看来有明白人，也有大量的案例证明杀熟是人情社会的毒药，所谓人脉很可能就是压死你的最后一根稻草，见到熟人相求而不能相助的确不爽，有种见死不救的嫌疑，有几人知道相救相助也需要条件，简单的抱薪赴火就是自投罗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主何来帮他人过河的力量，没有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儿，大多数的帮忙是忙没帮还把自己搭了进去，既耽误事儿也害了人儿，偷鸡不成蚀把米，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讲的都是借道走捷径的下场和负面，忙不是好帮的，不是因为想而是不能，既然是帮忙那么都是危难困苦之事、通常办不了的事，很多的都需要在法规制度边界动用资源才有可能的事，办起来都需要违纪违法，都要打擦边球，一般而言可以轻易办到的事不好找到你的，拐弯抹角千方百计找到你办事就不是什么好事，防着点杀熟的那些手段，吃肉不吐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