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四一五这不新鲜@365
(2023-06-28 17:3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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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杂谈文化 |
2023年6月28日 星期三, 晴有时多云 18/31。
一
近日有关于基层干部优化的话题,这不新鲜,基层组织一直都是热点难点焦点,时常作为中心话题,从来都被诟病,从来就有各种各样的方案,可是也从来没有消停,因为从来没有一劳永逸的良方解决问题,基层治理的难题没有得到根治,翻烧饼似的思路和方式也没有科学依据,只是头疼医头脚痛医脚,一时的按下葫芦漂起瓢的做法,缺乏理性思维和科学设计,自然是短命的,现在所谓的减少小组长数量,减少十户长数量,减少协警数量,这样的做减法的方式实际上就是为前些年的不断的做加法的否定,就是纠正前期的过激的政策取向的问题,不顾实际情况彻底否定小政府大服务的观点,不断增加吃财政饭的供养人员,力图将政府管理到方方面面,实现事无巨细的无缝对接,闭合式管理,全面管理,这样的做法建立在财政无限能力基础之上,而实际情况是财政供养能力并没有那么乐观,靠着国家的战略力量支撑,动员内地省份无条件支援过日子,这样的基础力量如何支撑不断增加的财政支付需求,不可持续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经济没有发展,财政收入停滞不前,支付几何级增长,入不敷出的缺口越来越大,到了难以为继的程度,连拆东墙补西墙的游戏都玩不下去了,因为东墙没了,西墙也没有了,没的拆了,还玩什么?收缩战线是不得已的做法,几个月不发享谁还能坚持住,工作积极性还能保持是鬼话,自然只有靠工资养家的人就自愿退出了,不能饿死在体制内,等待也有限度,一些人选择离开体制另谋出路,可是更多的人等待,财政到底是养不了这么多人的,政府不是万能的,不是变形金刚,无法包办代替一切,于是开源节流的各种措施也就连续出台,清理非编制人员,减少不必要财政供养人员,压缩开支,等等,在基层就是减少村干部的范围和数量,由村委会解决雇请人员的工资,这实际是矛盾转移到基层,村委会的集体经济本来就薄弱,收入还难以保证基本运转,哪有能力保证这么多人的工资,于是不可回避的方式就是压缩干部数量,减少供养人员,以前为了稳定为了完成政治任务而雇请的大量人员被拆撤,似乎也证实了我们的一竿子插到底的做法不科学,基层治理不是我们认为的那样政府可以解决一切,认为力量到了问题就解决了,政府的触角接触到的地方什么都可以迎刃而解,现在看来一时一地可以这么暴风骤雨似的解决急难险重,可是常态化的基层治理需要的是慢工出细活,面对各种的诉求和目标人群政府需要的是启用民智,民心所向,民智可用,因势利导,因陋就简,让自组织方式解决基层自己的问题,民间方式解决民间问题,动用最小的成本,用人们的力量解决人们的问题,自治的方式为自己负责、为自己所用,由体制外的力量承担责任,这是一种调剂和监督方式,调动各方力量相互制衡,相互监督,相互借鉴,而不是有时我们的由政府全包的办法,民间力量不可忽视,更不能忽略,也不必敌视,而应该利用他们的相互对冲减轻政府的支付,充当调停人的角色,裁判员的角色,不是现在我们经常充当的运动员的角色,这会使得政府更有权威,更有公信力,不像现在这样四处出击,包揽一切,包打天下,其他主体反而撤退,主动性退废,不该如此的角色互换,政府不可以顶替行为主体,不能替他们做主,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违背的原则,本来这是经过长期试验示范证实的原理,有着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功力,然而我们时常忘记,并在实际工作中放弃这一原则,走严重的弯路,导致严重的损失,经济困难导致我们在这方面比较清醒,也许是没有了支付的经费让我们无力为之,经济繁荣之后我们常常放大了我们的抱负,不切实际的理想膨胀了我们的欲望,放大我们的信用,延伸我们的权限,一直到我们弹尽粮绝,才又意识到自己的有限性,就这样反反复复,产生一批又一批运动员、暴发户,他们寄生在我们这样的运动过程的各种泡沫上,只要我们不彻底根绝这种反复过程,投机者就不断产生,不断汲取我们的营养,利用我们机制体制问题获取他们的利益,得到他们的利润,他们最会利用我们的弱点,最会利用体制机制的弊端,最会因势利导因地制宜,他们会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达到自己的目标,毫发无损中获得自己最大利益,他们是各种运动中的最大获益者,他们甚至经常扮演救世主的角色,让人们视其为大救星,是人们生命里的英雄和贵族,他们没有什么抱负,只有自己的利益。今天早晨,一位村干部送来五个自己家媳妇打的馕,以示祝贺古尔班节,并祝福平安,对于这样的好意我们当然是欣然接受的,我问他家里生活怎么样,他说还行,今天是他的值班日,需要从上午到晚上,我想这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而是基层普遍的现状,各种的上级指示、领导要求都在他们身上得以体现,需要他们一件一件去落实,需要他们一个一个去完成,而他们现在普遍能力跟不上,待遇跟不上,如果按照现在的理念和管理要求,他们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要求,玩不成任务,他们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资源,除了政府的支持他们一无所有,服务对象认为他们是代表政府的,政府又常常认为他们代表的是基层人们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代表谁,为谁办事,为谁说话,他们就是在这种矛盾中左右为难,有很多时候他们处于尴尬的位置,拿着政府的钱为服务对象工作,那就是政府的雇员,自然要政府服务,而为农民服务又是政府交给他们的任务,这之间不总是那么和谐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