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刀劈赛霸王

 

杨继业抱拳施礼打一躬，

尊一声：“黄河渡口潘总兵，

我的家住在那石州火塘寨，

杨继业就是我的名，

我杨家占据火塘四百里，

俺父子一年四季务庄农，

我杨家从没出头去保主，

只练有看家护院三千兵，

只因为东京坐下宋太祖，

不料想南唐反表进东京，

高怀德他挂了招讨大元帅，

赵太祖御驾亲征领大兵，

不料想御驾被困寿州地，

现如今一晃六年没回京，

宋太祖与我父亲交情重，

派郑印下书来到我家中，

他请我火塘寨里发人马，

帮助他兵下南唐要降封，

我这才火塘寨里发人马，

请总兵黄河渡口快放行。”

杨令公如此那这般往下讲，

恼怒了把守黄河的潘总兵，

一伸手手上端起刀一口，

又把那杨业连连骂一声，

“别人能过黄河渡，

你杨家要过黄河万万不能，

本总兵早想杀你火塘寨，

我把你杨家满门杀干净，

今天你飞蛾投火自来送死，

这就是仇人狭路又相逢。”

贼潘廷如此这般往下讲，

杨继业马身上边吃一惊，

尊一声：“总兵大人慢生气，

请总兵当面把话来说明，

俺杨家何时与你结仇恨，

叫杨业我糊里糊涂知不清。”

贼潘廷闻听此言开了口，

骂一声：“该死杨业你是听，

本总兵祖居晋阳潘家寨，

俺到有同胞兄弟人三名，

我的大哥名字就叫潘仁美，

现如今官封侯位在朝中，

我二哥姓潘名字叫潘琪，

他也是万马营中一位英雄，

想当年后周柴荣坐金殿，

北汉王刘崇造反在河东，

赵匡胤挂了元帅印，

高怀德本是他马前御先锋，

老刘奈搬兵赶奔火塘寨，

你杨家火塘寨里发了兵，

你的父带来七郎八只虎，

就在那天汉高山安大营，

杨继业你领令疆场去走马，

赵匡胤帅虎大帐把令行，

我二哥潘琪领了一支将令，

疆场上与你杨业来斗争，

你不该用起你回马刀一口，

天汉山刀劈那潘琪我的二长兄。

我今天黄河渡口遇到你，

我一定要为二哥把冤伸。”

贼潘廷如此这般讲一遍，

“哦。”杨继业纸糊灯笼肚里明，

也只得压压怒火忍住气，

喊一声黄河渡口潘总兵。

杨继业闻听此言，抱拳一礼，口尊：“潘总兵，我倒想起来了，想当初在天汉山，不错，那个时候我父王出兵，是帮助北汉王刘崇的，可有一条啊，常言说各保其主，我帮北汉王刘崇，那个时候赵匡胤是保后周的，你二哥潘琪也保后周。打起没有好拳，骂起没有好言，在两军战场，花花眼就是生死殿阎罗场，他巴不得杀我，我巴不得杀他，所以当时候失手，把你二哥斩于马下了。现在赵匡胤已经登基了，我说潘总兵啊，常言说识实务者为俊杰，现在我是奉赵匡胤，现在主公的圣旨前往的，要不相信，现在有赵匡胤的书信在此。”潘廷说：“我不看，旁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报仇，杀人一命，应该以命来相抵。今天要想过黄河渡也管，你杨家带领三千铁甲兵，这是谁啊？”杨业说：“这是我儿子，名叫杨延平，是我长子。”“好，杨业嘞，我二哥死了，我也不要你来抵命，你把你儿子人头给我留下来，我就让你过黄河渡口。”杨业那股子气咕嘟咕嘟上撞，巴不得一刀把潘廷斩了。杨业是什么人呐，那真是肚量大，是一国的帅才啊。杨业当时把火朝下压压，又行上一礼，“我说潘总兵啊，既然你这个黄河渡口不给过，但是我又不能回兵，我要回兵，现在赵匡胤主公的圣旨在此，我不能违旨啊。虽然是请我的，但是受人之托，我得终人之事。既然如此，潘总兵，我告辞了。”潘廷说：“你奔哪走？”“我要从南边流沙河渡口过，我不走你这黄河总渡口了。”潘廷说：“不管。”杨业说：“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我儿延平呢，调马头俺离开此地奔南走。”杨延平说：“谨遵父令。”杨延平已经都气得眼看就忍不住了，还又不敢不遵父亲令。杨延平催马刚想要走，就看潘廷马这么一点镫，卡住杨延平路，“把头给我留下来。”杨业说：“潘总兵，你到底放不放过路？。”潘廷说：“不放过路。”杨业说：“黄河渡不让我过，流沙河你也不让我走，难道你想把杨业逼死在此地吗？”潘廷说：“我就是叫你死的。”杨延平只气得‘哇哇’怪叫，说：“个小贼，你可气死我了。”

好一个小爷杨延平，

这个怒从心起火烧胸，

马往前边一磕镫，

又连把这个潘廷连连骂几声，

“想起来我的父劈死你的二哥，

那也是各保其方尽各的忠，

淤泥河自从铜锤换玉带，

我杨家时刻把宋主挂在心中。

现如今南唐地困住赵太祖，

潘廷啊，我看你坐在这里也不吃惊，

我问你，这国家有难你不害怕，

我问你，稳坐在黄河渡你心可平。

我杨家不吃俸禄还没保主，

我这才听说他有难我打援增，

我劝你今一天放开黄河渡，

我给你话有千番再不明，

今一天你不放黄河渡，

我恐怕万岁要降旨你难活成。”

小爷他如此往外骂，

“呸。”小潘廷两眼睁得通点红，

叫一声：“杨家小儿你不要走，

我今天杀了你好给哥哥把冤申。”

这个贼手举单刀往上闯，

马身上可恼了大爷杨延平，

杨大爷在这里眉头紧皱，

又连把这个恶贼连连骂了一声，

当啷啷银枪他捧在手，

一转脸看看爹爹杨令公。

小爷心想：“爹爹，小贼潘廷堵住我不让过去，把我的马堵住，爹爹，我可要打仗了。”老令公坐在马身上喊道声：“我儿，你可要小心。”爷家心想：“管了，爹爹答应了，爹爹答应，我就敢杀了。”小爷杨延平马往前一磕，枪一抱，骂道声：“潘廷，潘廷，你真是飞蛾投火自取灭亡，爷家送你归天。”

杨大爷说着恼带着怒，

当啷啷，这一杆长枪奔前胸，

骂一声：“潘家小贼你哪里走，

我今天我送你找娘重奔生。”

你别看杨家小爷才十六岁，

坐马身上杀气腾腾神鬼惊

也不过来回战有四五趟，

杨小爷杀人之心往上涌，

这杆枪怪蟒摇头就刺过去，

对着了小贼叫潘廷，

喊一声：“恶贼，你去了吧。”

这杆枪入进潘廷他的前胸，

就听见‘哎呀’一声，“罢了我。”

咣叮当，死尸栽下马能行。

杨延平枪挑潘廷丧了命，

马身上惊动金刀老令公。

杨业大吃一惊，再看死尸已经摔马下边。杨业说：“坏了，坏了，与姓潘家这个仇就越结越大了。”再一想事已如此，已经没有法挽回了。当时杨延平‘噌噌’把枪头上血擦了一擦，杨业说：“我儿后退。”杨业一声呐喊：“呔，当兵的，除潘廷以外，你们这黄河渡还有没有头啊。”就看从里边出来一人，口称：“杨令公在上，在下姓张名叫张贵，乃是黄河渡副总兵是也。”“哎呦，张总兵啊，你能不能放我父子过河呢？到南唐解救赵太祖啊。”张贵闻听此言说：“杨令公，我有天大胆也不敢违抗圣旨，只因为潘总兵不让过，只因为他不放船，我身为副职，我没有法当这个家。两边，把船放过来。”‘哈啦’一声，大船、那些纤夫都过来了。杨令公这才带三千铁甲兵，过了黄河渡了。杨继业带领儿子晓行夜宿，这一天就顶到寿州，一打探，已经从寿州出兵奔徽州了。杨继业赶到徽州北门，当时在宋营门口勒住座骑，“当兵的呢，赶快报与你家高元帅与当今万岁宋太祖，就说杨继业父子带兵来到。”当兵人慌慌张张报到中军大帐，“元帅，报。”高怀德正与赵太祖议论明天怎么样去与庞雷决一死战，“当兵的，报启可事？”“现在外边来三千铁甲兵，为首来一员英雄，说姓杨名叫杨继业，火塘寨兵到此地。”高大爷说：“好了，好了，大哥来了。”赵太祖说：“既然如此，两边随我顶到外边迎接杨业也就是了。”

当兵人如此报一番，

活喳喳惊动龙一潭，

闻听说石州火塘兵马到，

赵太祖喜在了眉头笑胸前，

带领着众将把个营来离，

辕门不远到面前。

赵太祖照前施礼走几步，

带众将顶到跟前把话谈，

“本王我整夜思念杨家将，

没想到令公你带兵到这边

本王我听说令公到，

今一天我迎接来迟要海涵。”

高怀德上前他就忙跪倒，

众良将搂衣扎跪都在后边，

高怀德他跪倒磕头叫大哥，

“大哥呀，这活喳喳的想死俺。”

喊一声：“大哥，你快下马，

赶快快营里把酒餐。”

高大爷施礼打躬一声请，

杨继业抱拳当胸腰一弯，

喊一声：“宋王万岁，万万岁，

杨继业接驾在面前，

一为是在这里我来接驾，

有话里边我对君谈。”

高怀德吩咐两边带去坐马，

弟兄们说着讲着肩并肩，

将身来在帅虎大帐，

高怀德抱拳施礼把哥哥参，

喊一声：“大哥，上首坐。”

叫两边，“你赶快快的把个茶来端。”

高怀德施礼打躬才一声请，

杨继业搂搂衣服跪坪川，

尊一声：“我主万岁赵太祖，

杨继业今天有罪身上担，

杨继业我今天犯下弥天罪，

所以才今天请罪到面前。”

赵太祖闻听此言猛一愣，

又把那爱卿杨业喊一番，

“将军你不辞劳苦到此地，

也不知你身犯何罪在身边？”

赵太祖如此论般往下问，

杨继业喊一声：“我主龙圣贤

有郑印火塘寨里走一趟，

他拿着铜锤俺家把兵搬，

我那晚叫着郑印先走一步，

由微臣我这才点兵奔这边。

我饥餐渴饮把路来赶，

披星戴月奔这边，

没料想我过黄河渡，

遇到了总兵他姓潘，

潘总兵他不让我把河来过，

他跟我一心要报杀兄的冤，

我好言相劝他不理，

我的儿这一枪挑死总兵官，

我没见你先杀大将，

由微臣弥天大罪在身边，

所以我高关里边我见到你，

求我主你赶快执法莫迟延。”

杨继业半半拉拉没讲了，

首位上恼了天子龙一潭，

赵太祖眉头紧皱牙关咬，

又把那作死潘廷骂一番，

“你竟敢抗旨挡住黄河渡。”

赵太祖说：“杨爱卿，赶快起来。这个小贼潘廷做事真正可恶啊，竟敢对抗圣旨，单等我回朝时候，我再找他姓潘兄弟算帐。爱卿一点罪没有，不但无罪，而且有功啊。”杨继业说：“谢主隆恩。”当时摆下酒，君臣喝过酒各自休息了。顶到第二天早旦清晨，有人：“报。”高怀德说：“报启何事？”“现在庞雷在两军战场请元帅走马。”高怀德说：“两边，给我鞴马。”杨继业满面带笑，“贤弟，我既然来了，我就不能在旁边袖手旁观。贤弟，今天这一阵让我杨家将代劳。”大爷高怀德说：“既然如此，兄长，那就赶快上马吧。”杨业、高怀德、杨延平、高琼这一班狼虎战将上了座骑，不多会顶到两军战场。杨继业一马当先，挡住庞雷，“呔，来者可是南唐大元帅庞雷啊。”庞雷再看，‘呦’，对过趟过一匹坐马，再看马身上这个人认不得，这个人年方在三十多岁，再看看三络胡须漂在胸前，面如敷粉，坐下玉儿豹，手使金背大砍刀，威风凛凛，叠暴暴杀气。庞雷说：“来将赶快后退，叫高怀德前来会我。”“哎呦，庞元帅，今天我已经来了，我想与庞元帅来个高下才行。”“你是什么人？。”杨业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祖居石州火塘寨，在下姓杨名叫杨业。”“啊，你是金刀令公杨继业。”杨继业说：“正是了。”

杨继业报出了名姓与家乡，

贼庞雷嘴说不怕心里慌，

“杨家将独霸那石州火塘寨，

他在那九州四海把名扬，

今日天他带兵来到那寿州地，

赵匡胤如虎添翼更嚣张。”

贼庞雷想到这里开了口，

“嘟。”叫一声：“金刀杨业听其祥，

你杨家独霸好火塘四百里，

历来把名利二字丢一旁，

一不保红脸皇帝赵匡胤，

二不保南唐李璟坐朝纲，

那正是官不差来民不扰，

天下人提起了杨家都赞扬，

为什么你今天来到南唐地，

且不是一脚踏进是非塘，

今个天你要听本帅我的劝，

你赶快调转马头离了营房，

单等俺唐王东京坐天下，

我庞雷亲自道谢去你火塘，

假若你今天不听我的良言劝，

只恐怕马到悬崖难收缰。”

贼庞雷如此这般往下讲，

“呸。”杨继业满面春风笑洋洋，

尊一声：“南唐元帅且息怒，

在马上且听我杨业说衷肠，

赵太祖陈桥兵变周改宋，

打下来大宋一统锦家邦，

现如今四海朝归成一统，

你南唐不该造反又动刀枪，

你要能马身上听我的良言相劝，

速速的献出了降表对降章，

只要能献出降书对降表，

我保证你南唐君臣得安康。

假若是今个天不听我的良言相劝，

我恐怕泼水在地你难收场。”

杨继业义正词严往下讲，

“呸。”贼庞雷一声的吼叫震上苍，

骂一声：“该死杨业你快住口，

我与你分个谁胜对谁瓤。”

恶狠狠手举大锤往下打，

杨继业一伸手端起刀一张，

两个人正说好话动了动了手，

只杀得征尘滚滚遮日光，

两阵头儿郎们打起了个催战鼓，

‘咚咚咚咚咚。’

众三军摇旗呐喊一条腔，

“打的好啊。”

杨继业万战不辱刀一口，

贼庞雷力大无穷赛霸王，

两下里交手约有个六十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