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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第五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完美大结局  2

(2014-05-07 21:34:56)
分类: 纨绔世子妃,每天更新五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外面的人无声片刻,低声道:“东海二皇子劫走了您的膳食,属下……”

    容景蹙了蹙眉,问道:“玉子夕?他没饭吃来抢我的饭?”

    外面的人又无声片刻,似乎斟酌了一下道:“他不是没饭吃,只说不让您吃,让您继续睡吧,最好……”

    “最好什么?”容景挑眉。

    外面的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如实禀告道:“说您最好和世子妃睡到天荒地老,那么小容……小公子……嗯……就归他了,说您不喜欢他,多少人喜欢他,惦记着他呢!”

    容景不明所以,眉头蹙紧,似乎有什么不解,将外面人的话过滤了一遍,以他聪明的心思第一时间找出关键点,问道:“小公子是什么?”

    云浅月顿时撇开头,不忍心再看他。

    外面的人彻底没了声。

    “嗯?”容景对外面询问。

    外面的人还是没有音。

    “说!”容景语气蓦然有些低。

    外面的人似乎挣扎了片刻,苦着脸道:“小公子就是小公子,属下也说不明白,您……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容景蹙眉,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从来不会如此吞吞吐吐,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他想起什么,微微偏头,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低低咳了一声,转过头来,对他笑道:“起吧!子夕是叫我们起床呢!”

    容景盯着她看。

    云浅月被他看得有些毛,伸手推了推他,故作轻松地道:“他这已经是在笑话我们了,我们再不起的话,真不必起了。”

    容景眸光微微眯了眯,松开她,转过头,缓缓坐起身。

    云浅月微微提了一口气,跟着他坐起身。

    容景径自穿戴,不多时,他便穿戴妥当,看了云浅月一眼,见她还没穿好,也不说话,亦不催促,也不帮忙,静静地站在床前看着她。

    云浅月感觉头皮有些麻,容景是什么人?何等敏感?结合她从云山醒来后晚回来,该是明白她身上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了。她本来想慢一些再慢一些,他自己先出去找玉子夕,但如今见他这样等着她,没办法在磨磨蹭蹭下去了,只能利索地穿戴妥当,下了床。

    “走吧!”容景对她丢出一句话,率先走了出去。

    云浅月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往上拉了拉衣领,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出了中军帐,已经是傍晚,太阳落下,外面天幕有些昏暗。

    容景对守在中军帐外的人看了一眼,人人都垂下头,他淡淡询问,“二皇子在哪里?”

    一个人立即回话,“昨日打了胜仗后顾将军带人进了云城,如今他的营帐空着,东海二皇子来了之后就住进了他的营帐。”

    容景抬步向顾少卿所在的营帐走去。

    顾少卿任的营帐距离容景的营帐大约有十丈左右的距离,不是太远。

    云浅月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打量了一眼军营,来的时候她都没好好看一眼军营便被他带入

    了中军帐,如今只见军营内秩序井然,士兵们巡逻严密,各司其职,没有因为没有战事而懈怠,空气中也没有了浓郁的血腥味。

    顾少卿的营帐外围站了墨阁和红阁的隐卫,数百人之多,比容景的中军大帐外守护还要严密。除了他们外,还有军营里的大大小小将领也聚在了这里,一个个的都好奇地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但是顾少卿的营帐半丝缝隙也不露,根本就看不见什么。

    容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这座营帐外的情形,缓步走去。

    云浅月不敢想象一会儿是何情形,跟在容景身后的脚步不由自主放得轻了。

    守在顾少卿营帐外的将领见容景来到,都齐齐回转身,一个个脸色分外奇异,躬身对二人见礼,“世子,世子妃!”

    容景“嗯”了一声,浅浅淡淡,低不可闻。

    云浅月被他这一声“嗯”的总感觉心里没底,脚步慢了下来。

    这时,顾少卿的营帐从里面挑开,弦歌、青裳、凌莲、伊雪先后走了出来,几人脸上挂着笑意,见到容景刚要欢喜地说什么,看到了云浅月在容景身后对他们使眼色,齐齐改了口,规矩地见礼,“世子,世子妃!”

    容景眸光在四人脸上个转了一圈,点点头。

    青裳等四人让开路,一字排开站好。

    容景盯着面前的营帐看了片刻,营帐内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他缓缓抬手,挑开帘幕,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营帐内传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容景一手挑着帘幕一脚迈进营帐,听到声音看去,手脚猛地顿住,身子也随即僵住。

    顾少卿在军中的地位极高,他的营帐自然极为宽敞,屋中或坐或站了几个人,玉子夕、夜天逸、沈昭、南疆国舅,唯一的一张大床上,帷幔挑着,有珠穗垂落,一个小小的人儿穿着浅色的锦绸衣服,正躺在床上,两只小手挥舞着,两只小脚踢腾着,看模样是正在够珠穗,嘴角弯弯地翘着,神色不亦乐乎。

    因为是傍晚,营帐内光线昏暗,大床在里侧,帷幔半遮半掩,更是显得昏暗。那小小的人儿微微偏着头,只能看到一半的侧脸。

    但即便是一半的侧脸,也能让任何人清晰地看到他过于相似某个人的眉眼。

    这一刻,所有声音息止,万籁俱寂。

    容景目光定在容凌身上,一动不动,像一幅水墨画,突然被笔者在中途顿笔。

    营帐内的几人都看着他,谁也没说话,营帐外的人亦是无人说话,无声无息。

    容凌天圣敏感,似乎也发现了气氛不对,立即偏过头,好奇地向这边看来。

    四目相对,一大一小,相似的容颜得如刻画的一般。

    容景本来僵住的身子猛地一震,眸中刹那闪过万种情绪,如龙腾似虎啸,如海浪似岩浆,波涛汹涌,雷鸣电闪,大自然的一切变化似乎都顷刻间发生在这一双眸子中。他这一双眼睛从未有过如此多的情绪,似乎什么被无限放大,又被无限缩小,大的世界装了只眼前那一个小小的人儿,小的世界眼前依然是那小小的人儿。

    这一刻,不同于对云浅月的期盼和刻骨思念,而是天翻地覆后的山河沉寂。

    他似乎被定在了那里,哪怕闪电雷击从他身上穿过,他也会无知无觉。

    容凌本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在看到容景的刹那发出了个类似于单音节的“咦”,须臾,他好奇地看着他,不像容景眸中千变万化,而是水汪汪的眸子如纯澈的湖水,清可见底。

    万千声音都消止,只剩下孩童那个“咦”的音节在回旋。

    每个人似乎都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玉子夕哪怕已经做了无数准备,私下里打了无数坏主意,想在容景见到容凌后实行,哪怕实行不了,也要大肆地嘲笑他一番,仗着有云浅月疼他这个弟弟,以报他这个姐夫将他这个小舅子送去怡红楼后来被玉紫萝总是嘲笑他的仇。可是如今看到一大一小,一父一子如此模样,他所有主意都憋在了肚子里,这种高山压顶的气氛下,忽然什么主意也使不出来了。

    夜天逸、沈昭、南疆国舅等三人也都看着容景,一丝声音也不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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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许久,容景依然一动不动,眸光一眨不眨。

    但是容凌太小,却是耐不住与他对视,他微微错开头,顺着帘幕缝隙看到了站在容景身后的云浅月,顿时松了珠穗,对她委屈地撇嘴,那小眼神像是对她控诉扔下他不管的罪,但并没有哭,只对她伸出手。

    云浅月嘴角不禁露出笑意,伸手去轻轻推容景。

    她的手还没碰到容景,容景的身子忽然动了,他猛地落下帘幕,走了进去。

    帘幕在云浅月面前“啪”地被放下,隔住了她的视线,她怔了一下,立即挑开帘幕跟了进去。耳边传来墨菊细弱的声音,“主母,您多保重。”

    云浅月脚步一顿,回头瞪了一眼,众人中,根本不见墨菊,也不见墨岚,十二星魂的人像是突然就消失了一般。与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凌莲、伊雪、花落、风露,连弦歌和青裳也转眼间不见了踪影,她抿起嘴,他们终是没胆子看容景的笑话,忍住好笑,迈进了营帐。

    只见容景一步步走向大床,他的脚步如此低浅,但是偏偏营帐的地面上被他踩出了深深一道印子,可见用的重量。

    玉子夕本来坐在床头,此时一个高蹦起来,退离了床头老远的距离。

    夜天逸也坐在床前,却只是微微错开了些身子。沈昭、南疆国舅本来站在床前,立即给他让开了道。

    容景来到床前站定,眼睛至始至终未离开容凌,距离得近了,看得更为清晰,他是如此小,小脸,小胳膊,小腿,整个人如一团小小的面团,白白的,嫩嫩的,偏偏五官分明,眉眼如画,他看了片刻,薄唇紧紧地抿起。

    容凌本来委屈,但见容景走来,他天生敏感,感应到了容景身上熟悉的气息,立即不委屈了,目光定在他腰间的玉佩上,伸出小手,费力地去够他身上的玉佩。

    他在大床的正中间,距离床边沿还有些距离,自然够不到。

    容景看着他,忽然靠近一步,身子仅贴着床沿,微微倾身,玉佩随着他倾身的动作贴近容凌伸过来的手。

    容凌见玉佩来到近前,顿时欢喜地一把抓住,用力地拽着,但是玉佩栓系得太过结实,以他的能耐还拽不下来,他扥了两下,仰起小脸看向容景。

    “你想要?”容景出声,极为低哑。

    容凌立即咿咿呀呀两句,那神情分外想要。

    “你松开手,我给你。”容景看着他的小手,白白嫩嫩,他一只手能包住他两只小手。

    容凌自然听得懂,立即松开了手,分外乖巧地等着他。

    容景勾了勾嘴角,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扯,玉佩掉在了他手里,他拿给容凌。

    容凌立即伸出两只小手,将玉佩捧在手里,小眼睛细细地眯起看着玉佩,嘴角微微地弯着,这个神情,他太小还不会发现与他面前站着的人勾起嘴角时一模一样。

    容景自然能发现,他若不发现,他就不是容景了。他看着容凌,眸中再度翻涌起情绪。须臾,他忽然转身,看向身后的云浅月。

    云浅月被他沉涌的眸光看得微微一个激灵,但尽量镇定,对他一笑,温柔地问,“他是不是像极了你?”

    容景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她。

    云浅月眼睛不敢和他对上,视线移开了些,看着玩玉佩的容凌解释道:“离开天圣的时候,我已经……”

    “你住口!”容景忽然打断她,似乎极力地压抑着情绪。

    云浅月立即住了口。

    “你出去!”容景猛地转过身,不再看她。

    云浅月一僵,看着他,见他背着的身子虽然没有丝毫异样,但是云纹水袖微微褶皱的痕迹出卖了他,她想着这冲击来得的确是大,她是该给他些时间适应。既然他让她出去,她就听话,乖乖地出去好了,于是,不言声,转身向外走去。

    容凌玩着玉佩,发现云浅月竟然刚来不像每次一般上前来抱他就走了,顿时扔了玉佩,对着她咿呀咿呀起来。

    云浅月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见容景没发话,她只能继续向外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容凌忽然“哇”地一声哭了。

    bsp;云浅月转回头,看着容凌的娃娃脸说变就变,眼泪一串串地从小脸上滚落,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就不爱哭闹,如今看来是被她扔下一日夜可怜了,顿时心疼,无奈地对容景道:“他一日一夜没见我,想我了,我哄哄他,再出去好不好?”

    容景抿着唇,看着容凌,不看她,也不答她的话。

    云浅月连忙返回来,走到床前,伸出手熟练地将容凌抱起来,容凌到了她怀里,不但不小声,反而哭得更大声了,分外委屈,小身子被他哭得一抖一抖的。她轻轻拍着他,柔声哄道:“乖哦,不哭不哭,娘在这呢。”

    容凌无论任她怎么哄也哭个不停。

    容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脸色看不出喜怒。

    许久,云浅月见哄不好,对他怒道:“容凌,不许哭了!”

    容凌的哭声顿了一下,不理她,继续大哭,眼泪都蹭到了她的身上。

    云浅月无奈地看着他哭花了的脸,对他道:“你是不是饿了?想吃东西?”

    容凌闻言立即用小脑袋去拱她,眼泪还是如不要钱一般地往下落,小手也费力地去扯她衣服,意思不言而喻。

    云浅月抓住他的手,对营帐内的几人道:“劳烦你们出去一下!”

    几人意会,顿时向外走去。

    不多时,夜天逸、玉子夕、沈昭。南疆国舅都出了帐外,容景依然站在那里。

    云浅月也顾不上顾及他的情绪,抱着容凌坐下身,让她吃奶。

    容凌找到了奶源,顿时不哭了,欢喜地含住允吸起来。

    容景看着他们,脸色奇异地变幻了一瞬,便恢复沉寂。

    云浅月想着若是容景昨日在疯狂中忽略了什么的话,那么一定是这一点,昨日容凌没吃奶,她的奶有些涨,偶尔有奶水流下,与汗水融合在一起,她身上有一种奶香。

    容景忽然撇开脸,向外走去。

    “容景!”云浅月立即喊住他。

    容景脚步顿了顿,不理她,头也不回地出了营帐。

    帘幕落下,云浅月叹息一声,收回视线对吃得正香的容凌道:“你爹生气了!”

    容凌小鼻子哼哼两声,见着吃哪里还理会他爹生不生气。

    云浅月看着他,嘴角不禁露出笑意,低低地道:“他再生气,也奈何不了我们娘俩,怕是墨菊要遭殃了,我虽然答应保他,可没答应能保得住他。”

    容凌相似容景的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专心致志地吃奶。

    云浅月一手托着他,一手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心中被幸福填满。容景将他贴身的玉佩摘下来给容凌的时候笑了,他一定是喜欢极了吧?他是喜欢孩子她知道。他该有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不曾太失态,没让人看了笑话,这天下也就他能做到这般克制。克制成将从来不曾出现褶皱的衣袖都隐隐弄出了褶皱,他该有多艰难。她想着,不禁抬起头看向外面。

    容景出了营帐后停住脚步,没再走远,似乎静静地站了片刻,不知道想些什么,外面虽然无数人,没有人能拿得准他想法,因此无人敢吱声。

    过了许久,容景的声音响起,分外低沉,“墨菊!”

    无人应声,墨菊没出现。

    容景等了片刻,依然低沉的声音道:“你若是不出来,就自请逐出墨阁吧!”

    他话落,墨菊瞬间出现在了他面前,带着哭音道:“公子!不带这么威胁人的。”

    容景看着墨菊,他距离他有好几丈远,一脸苦兮兮惨兮兮,似乎欠了谁的钱被捉拿一般,他目光沉寂地盯着他看了片刻,脸色与他的声音一般地沉,“怎么回事儿?”

    墨菊看着容景脸色,心下胆颤,容景不轻易变脸,若是变脸的话,该谁倒霉就是谁倒霉了。如今这个倒霉的人似乎就是他。他不敢答话,立即对营帐内喊了一声,“主母!”

    云浅月当没听见。

    墨菊知道坏了,连忙又可怜地道:“是您说到时候公子怪罪您担着的啊!您可不能不管属下。”

    nbsp;云浅月依然没出声,营帐内静静。

    墨菊彻底地垮下脸,立即单膝跪在地上,任命地惨痛道:“回公子,属下见到主母之前,没得到半丝消息,属下见了主母后,看到了小公子,惊吓过度,一个月没缓过神来,等属下缓过神来想告诉公子的时候,已经到了天圣了……”

    墨岚隐在暗处,闻言恨不得一脚踹飞墨菊。在公子面前他也敢编谎话,是谁说要吓公子来着?一天没缓过神来对,一个月没缓过神来骗鬼呢!

    “公子,属下可不敢欺瞒您啊,属下是您的第一小贴心,万事以公子马首是瞻,就是上官茗玥,主母,东海的玉太子,二皇子,紫萝公主,以及您的岳父岳母联合起来瞒着您,属下也不敢瞒着您,墨岚最老实,他跟着属下一起,不信的话您问墨岚。”墨菊将墨岚拉了出来。

    墨岚险些背过气去,恼恨地瞪着墨菊。

    “墨岚!”容景似乎听进去了墨菊的话,对暗处喊了一声。

    墨岚映着头皮出来,同样单膝跪地,本来还想踹飞墨菊说谎,但是临到他出来,发现根本抵抗不住容景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连忙道:“回公子,墨菊说的属实,属下们去云山之前一直没得到消息,到了云山之后等了数日才等到主母下山,属下们见到主母和小公子时吓坏了,就没及时给您传信。”

    容景看着二人,声音听不出情绪,“所以你们就用了一个月时间缓神?”

    墨菊和墨岚想点头,但是这头怎么也点不下,齐齐垂着头。

    “所以,出了云山到东海入海口,再歇了两日启程航行,到东海出海口,又从东海出海口到梅岭山河谷县,再到兰城,祁城,又返回来到云城,一个月零十一天,你们这么长的时间都没缓过神来?”容景挑眉。

    墨菊心肝颤了颤,想着这回完了,公子是谁?岂能被他们蒙混?他嘻嘻一笑,但这嘻笑搁在今日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立即道:“属下后来稍稍缓过神来了,但想着给公子一个惊喜,主母不仅回来,还带回来了小公子,这是多么大的惊喜啊,属下们贴心,想公子多欢喜欢喜……”

    墨岚垂着头不说话。

    容景看着墨菊,不置可否地道:“的确是个惊喜。”

    墨菊打量他的神色,看不出喜怒,提着心怎么也落不到实处,不敢再嬉皮笑脸,他也笑不出来了。暗暗想着主母不厚道,明明说了挡着,却是不出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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