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梦》中第36回中:曹雪芹描写“那宝玉本就懒与士大夫诸男人接谈,又最厌峨冠礼服贺吊往还等事....”,这段描写说明宝玉什么问题呢?实际上,贾母早就了解宝玉的“内心世界”,加上嫡长孙,加上“挨打”,又加上“宝玉一日好似一日”,“心中自是欢喜”。由此定下二则:“一则打重了,得着实将养几个月才走得,二则他的星宿不利,祭了星不见外人,过了八月才许出二门。”贾母圣旨谁敢违抗?
按贾母的所作所为可看出,贾母是溺爱,若按“事儿”上讲这是纵容。宝玉可在这庇护伞下继续安逸腐化、乐不思蜀。可宝玉难道就中其的、不堪救要了吗?这里曹公给了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那宝玉本就懒与士大夫诸男人接谈,又最厌峨冠礼服贺吊往还等事,今日得了这句话,越发得了意,不但将亲戚朋友一概杜绝了,而且连家庭中晨昏定省亦发都随他的便了,日日只在园中游卧,不过每日一清早到贾母王夫人处走走就回来了,却每每甘心为诸丫鬟充役,竟也得十分闲消日月。”
宝玉的随便的“晨昏定省”、“园中游卧”、“为诸丫鬟充役”都好得理解,但就是宝玉为什么“懒与士大夫诸男人接谈”?为什么“又最厌峨冠礼服贺吊往还等事”呢?当然这是两个含义。
曹公塑造的这个宝玉,就是要背叛当时的封建社会:一面通过宝玉的“喜好”来揭示纨绔子弟的淫奢极欲、放荡不羁的靡腐生活;一面通过宝玉的“厌恶”来揭示官场的腐败或者对世俗庸腐的不满。如那些“士大夫男人”冠冕堂皇,可背地里干着那买官卖官的勾当,干着那收罗亲信知己、发展自己势力范围的“暗箱操作”等,什么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之为能事。而那“峨冠礼服贺吊往还”不就是那些道貌岸然、戴孝帽进灵棚,硬充那假近支儿的人们吗?
巴结人就盼被巴结的人有事儿,婚丧嫁娶、年节寿诞,来着了,真是有钱花在刀刃上了,尽往脑袋上消。嘿,这真是有用了。你“贺吊往还”之人自然感悟深刻,若不会干那儿,人家还笑话你呢,大气候吗。
但曹公借宝玉“好生”宝钗导劝之言,进一步鞭挞了那些腐败与庸俗——“好好的一个清净洁白女儿,也学的钓名沽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这总是前人无故生事,立言竖辞原为导后世的须眉浊物。不想我生不幸,亦且琼阁中亦染此风,真真有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这分明是揭露那些官宦世俗之人的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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