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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裔女诗人苏娅塔·巴特的诗歌

(2014-02-26 12:05:40)
标签:

印度裔女诗人

苏亚塔·巴特

诗歌

飞渡译

分类: 英译汉(诗歌)

 http://s3/mw690/003v0o5tgy6GT0rcmki52&690

【按】苏娅塔·巴特(Sujata Bhatt)独特的声音在英语诗坛广为人知。她将其母语古吉拉特语(Gujarati )和英语结合起来,写“印度-英语诗歌”,体现出一种关于语言、文化、艺术和历史的多元文化观,被媒体评为“活着的最优秀的诗人之一”。

      巴特1956年出生于印度的艾哈迈达巴德(Ahmedabad),1968随家人移居美国。她毕业于爱荷华大学,获艺术硕士,并在加拿大维多利亚大学当过一段时间的驻校作家,曾在宾夕法尼亚州的迪金森学院做过访问学者,后来到德国工作,与丈夫德国作家迈克尔·奥古斯丁和女儿住在德国的布莱梅市。2013年她被聘为英国诺丁汉特伦特大学的客座教授。  

     巴特的诗深受英语世界的读者喜爱,常刊于英国、爱尔兰、美国和加拿大等国的各种杂志和各种诗选集中,或被英国、德国和荷兰的电台播出。她的第一本诗集《湿草原土》1988年一出版立即令她获得当年的英联邦诗歌奖(亚洲区)和爱丽丝·亨特·巴特利特奖。三年后《猴子的影子》获1991年乔蒙德利奖。之后她还获得过很多荣誉,并担任过英国TS艾略特诗歌奖的评委。她的主要诗集还包括《发臭的玫瑰》(1995)、《孤独的颜色》(2002)、《纯粹的蜥蜴》(2008)。巴特还是一个翻译家,翻译出版了德国作家迈克尔·奥古斯丁(Michael Augustin)的作品。她翻译的古吉拉特语诗歌被收入《印度当代女性诗歌的企鹅文库》。      

http://s7/mw690/003v0o5tgy6GT0kUGFwf6&690

    阅读时看到一位诗人将自己的诗献Sujata Bhatt,很好奇,想知道这个人是谁,google了一下,才知是位有名的印度裔女诗人。于是又百度搜索,发现这位亚裔女诗人国内的读者还不是很了解,只有《诗生活》网站翻译论坛的版主得一望二译介过她的若干诗。详见 http://www.poemlife.com/data/magazine/2008-08-09/main.htm

    这里翻译7首诗歌原文均来自网络。

 

寻找舌头

 

我说我失去了自己的舌头,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如果你嘴里有两个舌头,

失去了第一个,母亲给的,

而你又不是很了解另一个外国舌头,

你会怎么做?

你不能同时使用它们,

即使你这么想过。

如果你在居住的地方不得不

用外国舌头讲话,

母亲给的舌头就会烂掉,

烂掉死在你嘴里,

最后你不得不把它吐出来。

我以为我把它吐出来了,

但是在梦中

(munay hutoo kay aakheejeebh aakhee bhasha)
(may thoonky nakhi chay)
(parantoo rattray svupnama man bhasha pachi aavay chay)
(foolnee jaim man bhasha man jeebh)
(modhama kheelay chay)
(fullnee jaim man bhasha man jeebh)
(modhama pakay chay)

它忽然又长回去了,开始是一节芽,

然后越长越长,越来越湿润,有强壮的经脉,

把另一个舌头打成节;

花蕾绽开,花蕾在我嘴里绽开,

把另一个舌头推到一边。

每当我以为自己忘记了,

以为自己失去了母亲给的舌头,

它就从我的嘴里开出花来。

 

 http://s4/mw690/003v0o5tgy6GT0r6nRNa3&690

 

译注:英语单词tongue除了“舌头”之意,还指语言,尤指母语。这首诗后半节是用Gujarati语写的,诗人把它译回了英语。

 

 

哪些值得了解?

 

凡高的耳朵,自由了,

想去见见那个强大的鼻子,

涅瓦大街的。

西班牙已经决定帮助

北约。一般认为春天始于

3月21日。

如果在肉末里放了太多盐

就加些香蕉进去。

尽管荷兰人是第一个

帮助尼加拉瓜人民的,但从不多提

自己与印尼的历史渊源。

凡高收集日本印刷品。

日本人认为

荷兰人是红毛贼。

凡高的耳朵仍然满是问题,

它想问涅瓦大街的鼻子。

预防霍乱、伤寒和黄热病的疫苗

没用——它们必须要改善。

红、黄、绿是最最

吉祥的颜色。

姜黄和辣椒粉是不错

杀菌剂。黄与红。

通常春天要到

五月才来。但有些地方

此时还是一月。

凡高的耳朵离开了他,因为

它想变成一只蜗牛。

东与西

只在北方和南方相遇——但从未

在东方或西方遇见。

1986年3月达尔文主义

在美国的学校重新被引入。

鸠与鸽之间

有不同,尽管

斑鸠就是斑尾林鸽。

最令人愉快的是莫过于发一次烧

烧到至少华氏101度——因为那时做的梦

不仅仅只是梦,而且是事实。

发烧期间灵魂出来

呼吸新鲜空气;发烧期间灵魂不厌其烦地

跟你说话。

老虎勇敢,本性慷慨

从不进攻,除非被激怒——

但是豹子,

豹子恶毒,脾气很坏。

还有牛,

说的是水牛,是个急性子。

夜晚天空发红对水手是个好兆头,

对水手……哪些值得了解?

哪些值得了解?

 

注:摘自《湿草原土》(Brunizem,1988)。诗中提到的涅瓦大街的鼻子令人联想起俄国作家果戈里(Gogol,1809-1852 )的两个短篇故事《涅瓦大街》和《鼻子》 

 

夜晚的海

  

夜晚的海,漆黑一片

但有别于天空,漆黑一片

海的上方:一把垂直的镰刀

一轮黄灿灿的上弦月

一颗菊黄的星星

那颗晚星。

 

全在一条直线上

于是我们想知道这一幕

每晚都出现还是一个世纪一次

我们很好奇,此时

 

大海摇荡,天空移换

月亮升起,星星滑落

 

没有时间

拍一张照片

    没有时间,于是我们望着

        彻夜无眠

不能静静躺着

不能停止交谈……

 

注:摘自《猴子阴影》(1991)译自Maung Tha Noe的英语译本。

 

 

目光

 

有那么一刻,

人类的孩子

眼睛盯着

猴子的孩子,

而它也盯着他——

 

天真的面对

天真的空间

在那里小猴子

没有被关起来。

 

纯洁

   清澈

有一种透明

  那目光

持续了很长时间……

 

水之眼

天之睛

但灵魂仍有可能坠落

因为小猴子

还没学会害怕

还没学会害怕——

  更别说傲慢。

 

见证这一切

你能数出眼睫毛

你能数出草中的

蜗牛,

   一边等待

眼睛眨一眨

等着看谁

先将目光移开。

 

小猴子还在看

人,方式不同于

它看叶子

或自己的兄弟姐妹。

 

而人看

猴,知道

那是个完全不同的生命,

 

然而,这样的善意

这样的好奇使他们

   脸上都发光。

 

我愿意悄悄溜进

那目光,去了解

就在那一刻

小男孩怎样想

小猴子怎样想。

 

记住,小男孩

处于这样一个年龄,

开始会用言语

进行有力的表达

但还不会

拼写,不会抽象;

 

讲到面包

他就想要

一片,涂上黄油和蜂蜜——

马上要。

 

讲到猫

他就跑上前

去弄醒它。

 

那个词

就是事物本身。

 

语言仅仅是

一段必要的音乐,

与男孩自己的心跳

    突然有了联系。

 

而小猴子

成长的速度不同,

看着一棵树,一株灌木,

看着小男孩

   会想……

谁知道呢?

 

还在燃烧着的

是那个盯视的

时刻:

两个初长成的脑袋

立在脆弱的脖子上

歪着脑门互相看,

猴子的脸

    和人的脸

专注于彼此

带着强烈的温柔……

 

 

不一样的历史

 

潘恩大神没有死;

他只是移居到了

    印度。

那里,众神自由自在地游荡,

假扮成蛇或猴子;

每棵树都是神圣的;

粗鲁对待书本

    是一种罪过。

用脚把书拨开

    是罪过;

把书使劲摔在桌上

    是罪过;

随意把书抛过房间

    是罪过。

你必须学会动作轻柔地翻书

才不会打搅妙音女神,

才不会冒犯那棵树,

书纸是树的木头做的。

 

2

哪门语言

不是压迫者讲的?

哪门语言

真正意味着谋杀?

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

在那场折磨之后,

在灵魂被收割之后,

长长的镰刀飞出

征服者的那张脸——

未出生的孙儿们

渐渐爱上那门陌生的语言。

 

译注

* 潘恩大神(Great Pan)出自古希腊神话,是半人半羊的牧神,同时也是山林之神。据说他是唯一真正死了的希腊神

* 印度教女神萨拉斯瓦蒂(Sarasvati),又译妙音女神,是掌管诗歌和艺术的女神,她的神像多供奉在印度的图书馆里。

 

 

 

发臭的玫瑰

 

我想说的一切

都在这个名字里

因为那些个蒜瓣——它们发亮

像珍珠,还留有女人颈脖的温度

 

我的指甲挤压又刻划

气味打开了,圆圆的气味

螺旋上升。你饿吗

它会烧穿你的耳朵吗

 

你可曾知有些蒜瓣种在

粉红色玫瑰附近

能让它们的花瓣

散发浓浓的香味……

 

一切都在这个名字里

   对大蒜而言

玫瑰与气味

   还有命名的艺术……

 

名字有何意义,我们称之为玫瑰的

叫成别的名闻起来同样香甜……

 

但我们称之为大蒜的

闻起来更香,更

脆弱,甚至微妙

倘若我们称之为“发臭的玫瑰”

 

玫瑰在餐桌上,大蒜在沙律里

盐取笑我们的仪节

品尝起来更持久

你今晚跟我们一起用的餐

这瓣大蒜会唱到你的心里去

会到你滑溜的肌肉里,会让

你的乳头和大腿无法入眠

 

芬芳的血液里满是大蒜的味道——

对,他们注意到在显微镜下它散发出难闻气味

 

他的手指拨累了,压累了

发臭的玫瑰,粘粘的蒜瓣——

依然,他的指甲在夜半

挤压又刻划她自身的气味

    她的棱镜打开了

 

注:摘自同名诗集《发臭的玫瑰》(1995) 

 

 

两只猴子

 

“那真是一个壮举!

你从鳄鱼那逃走了

     而且毫发无损。”

 

一只猴子对另一只猴子说,

它们在吃圆面饼,

从猫那里偷来的圆面饼。

 

“逃走,逃走!

那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否则会很无聊。”

 

“难道我们的行为必须像个猴吗?”

第二只猴子继续说道,

“难道我们不能学点别的吗?”

 

* 摘自《纯粹的蜥蜴》(Pure Lizard,2008).这首诗把两个印度寓言故事《猴子与鳄鱼》和《一只猴子与两只猫》结合了在一起。第二只猴子厌倦了呆在寓言中,渴望突破与自由。 

 

http://s3/bmiddle/003v0o5tgy6GRXYH90672&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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