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公共厕所与木头马桶,南京公厕
(2023-05-15 10: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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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公共厕所与木头马桶,南京公厕
1966年到上海串联,我住在一个连操场都没有的中学,但厕所却是马赛克地、白瓷砖墙,一并排八个抽水蹲坑。在南京,只有电影院才会有如此讲究的厕所。大上海到底是大上海!
但我搞不懂,大马路边和小弄堂为什么又有那么多待倒洗的木头马桶?早有耳闻,但亲眼目睹还是吓一跳,几乎每摊都有几十只,一摊连着一摊。
南京的小街边,也有马桶,一般二三个,极偶然十来个,等着来收倒的粪车。因为大多是上公厕,所以木头马桶不多。
1970年我到上海上大学,一次夜宿同学家,临睡前要上厕所,她一指,“马桶在那边。”“我上厕所。”她让我别客气。“太远?你还是带个路吧,不然明早还得陪我去。”“不远,”她一捋袖子看着表说,“都快9点了,门早锁了。”
“厕所锁门?”我觉得她编的也太可笑,当亲眼看到厕所门上的大铁锁,我不解地问,“公厕锁什么门啊?”
她也不解地看着我,“夜里当然要锁门了,现在坏人多啊。你们南京不锁门啊?”“不锁!”“那坏人把门插死,在里面耍流氓怎么办?”
我想了想肯定地说,“关什么门啊,南京的公厕一般都没门板。而且,也没听说南京的哪件流氓案是发生在厕所里,一个人来人往的脏地方。”以前的南京公厕,基本都是大通间,没隔断。
1986年到上海出差,坐公交路过一个庞大的马桶阵,第一次到上海的同事大惊小怪地叫道,“乖乖,这么多的马桶啊,起码200个。上海人到现在还用木头马桶,怎么跟乡下人一样。”
四周的上海人侧目怒视,我解释说,“因为上海的厕所晚上要锁门。”同行的几人一起笑我胡说八道。“不信你们去问上海人,不然全国怎么就上海的马桶一直‘精简’不了呢?”
“上海人怎么不造反啊?”
“就象商店要打烊,上海人觉得厕所‘打烊’也天经地义。”
2010年到上海看世博会,上海的亮眼高楼越来越多,但公厕并没“与时共进”,我路过的公厕还在锁门、收费(门外写着开关门的时间)。上海人一贯精明,就是只让公厕发挥一半功能,该放开的都开放了,就是公厕只开放半拉。那么有钱的政府,好像就缺那点厕所费要收。
收费的公厕,主要是在主干道上。天下的事就这么奇怪,也许只能用“习惯”才能解释,起码是上海本地人非常习惯。
上海没往好处改,反倒是南京前些年,竟学着上海的样锁门了,收费了,主要是非居民区新建的。后来反对声太大,南京人习惯于公厕“全天候”的自由进出。加之,凡锁门的公厕四周,顺理成章的都成了露天厕所。几年后顺应民情,公厕全部免费大门洞开。现在,有些公厕还提供免费草纸。
在这方面,南京人一直比上海人要幸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