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18）天壤之别的两次美签，亲眼目睹的趣事

2014年5月22日上午，我第一次到上海办美签，南京西路1038号、梅龙镇广场上，人山人海。那时的旅游签证，都是一年期限。

2019年8月12日下午，我第二次到上海办美签，梅龙镇广场竟然门可罗雀。旅游签证的期限，早已改为十年。

2014年那次面签的预约，只需提前一星期。而2019年的面签，却排在80多天后，几乎快3个月。这还是上海的一家中介帮我预约的，不是中介的原因。在那之前，我就听说南京一个年轻人，她自己预约的也是80多天后。

8月12日，我从南京去上海，肯定放提前量。因为去的早，也没心情干任何事，就坐在一处没什么人的台阶。后来一位女士也坐过来，过了一会，她实在忍不住说，那人是不是神经病啊？！

她指的是一中年女，每当门里出来人，站在几米外的她就大声问，“过了吗？”虽然别人都不回她，但她还是锲而不舍地问每个出来的人。

我笑道，她是中介。正这时，一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出来，很快，跟着那女中介走了。

女士不解地说，他这么轻易就跟她走了，她能保证办成吗？

我回道，不管以后成不成，她抓到一笔生意。而那个“没过”的，迫切需要“救生圈”。

几分钟后，女士等的女孩出来，眉开眼笑地说“过了”！两人高兴地走了。

进去签证，只能带装入透明塑料袋的签证资料。2014年那次，我是被人指到报摊，10元存一个包。附近有好几个报摊，多好的“副业”啊。这次去时，已无报摊踪迹。附近的餐饮、店铺招揽存包，每次20元。

2014年那次，4个摊位同时发号，轮到我时，发号暂停，因为楼上人太多了。

这次就一个摊位发号，有时还无人值守。12点开始有人值班，但没发号。

排队的也就几个人，两个不相识的女孩交谈甚欢，其中一女孩得意地说，在纽约工作，再有半年，就能拿绿卡了。

虽然我领号提早上了8楼，但被单独带到一个大接待室，客气地让我在那里坐等。

接待室靠墙的两边，是两排柜台。因为也无聊，两边的工作人员，大谈前晚在宝山看篮球赛的事。就我一个“外人”，一声不吭的闭目养神。

过了快1小时，那个在纽约工作的来了,她是个容易让人记住的人。她一开始声音就大，渐渐和接待人争执起来。我听出的大意是：为什么没她的预约？她改过一次预约。接待人的解释是：他们只管接待预约好的，至于安排预约，是前面的事，他们无法帮忙。改预约，相当于是一次“重新预约”，不是自己想改哪天就哪天。

但她狂妄地非要现在就面签，虽然她没提“在美国工作”的事。接待的人见多识广，应该能看出她是个“高等人”……最后，柜台的负责人，忍无可忍叫来保安。她的态度好多了，轻声为自己辩解了几句。

所有的人都以为到此结束，没想到她临走时，竟然抓起桌上的一沓资料向负责人脸上摔去。难怪美国狂，连没绿卡的“假美国人”都这么狂。负责人勃然大怒，让保安把她“带走”！不知后事如何演变。

终于进到面签的房间，感觉只有2004年那次1/10的人，直接就到各窗口排队。后来，我和一些人调到另一窗口，发现在我前面的女孩，排到了我后面，我让她排到前面，没想到她是特意往后排。她才领的护照，是个“白板”（一个国家都没去过）。她要到休斯顿。旅游的人，谁第一次到休斯顿啊，一看就是去打工。看她可怜的眼神，我教她，纽约、华盛顿。她跟着背了2遍。

我快到时，眼看附近的窗口，想去留学的2个年轻人被拒。

终于到我，递上新护照后，立即递上老护照，打开2014年美国签证的那一页。签证官只是瞄了一眼，也没翻我贴满各国签证的老护照，他只是盯着电脑屏幕，不知他都能看到什么。

我2014年和2015年，各去一次美国，每次45天。一看就知道我不是去打工，而是去游玩。

签证官只问了一句，和谁一起去。我回道，我一个人去，我都是一个人出去玩。

面签通过了，我当时想磨蹭一下，看看那女孩的结局。一回头，原本排我身后的女孩，竟然移到最后一个，她前面排着4个人。她跟我讲话时都不敢抬头，声音怯生生的。我都能看出的，签证官更是火眼金睛。

后来在洛杉矶回上海的飞机上，邻座说，她本该一个月前到美国，因为拒签率太高，旅游团等了一个月，才把人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