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什么是中国画呢？我认为就是中国画家画的画，中国作家创作的作品，这就应该是中国艺术。”97岁高龄的艺术史家、牛津大学荣休院士迈克尔·苏立文在上海表示，关于什么是“中国艺术”的问题，自从1940年开始就不断争论，他现在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苏立文（右二）、陈子善（左一）、李磊（右一）对谈

    8月15日，文景艺文季活动“20世纪中国艺术与艺术家”在上海思南公馆举办，迈克尔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子善、中华艺术宫副馆长李磊展开了精彩的对谈。

    苏立文回顾了他数十年潜心研究中国艺术的历程。作为一名最早将中国艺术传播到西方的艺术家，苏立文认为关于中西画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止过。然而近代以来，中西画的界限正在逐渐被打破。“曾经有一幅画，博物馆无法界定其应该是中国画还是西方画。”苏立文说，随着时代的发展，时空、地域的差别正在逐渐模糊。今后，个体性的差异才是最主要的，因此年轻艺术家应该保持激情和自己的个性。

    对于中国的博物馆收藏倾向，苏立文坦率表达了他的看法：“在欧洲和日本的博物馆里面，有大量对中国艺术的收藏，非常详尽，数量也比较多，但是在中国的博物馆里面有没有对西方艺术的收藏呢？我没有看到，在中国好像没有对非中国艺术品的收藏。”他还认为，中国的收藏家和博物馆负责人到国外去收藏、购买艺术品的时候，他们感兴趣的也几乎全是中国艺术品，不去收藏西方的经典美术精品。他认为，在这方面有很多空白的领域，有进一步需要做的工作。

    陈子善表示，苏立文在讨论中国美术史的时候，注意到文学和艺术的结合，注意到新月派的很多作家跟美术的密切关系。李磊评价苏立文“具有田园式的考古精神”。“他有很强的自学精神，真正把自己投入到这个社会和所有真实发生的事件当中去吸取资料，归纳起来而形成判断。”

    苏立文是20世纪第一个系统地向西方世界介绍中国现代美术的西方人，被称为“20世纪美术领域的马可·波罗”。今年5月，凝聚苏立文毕生心血的著作《20世纪中国艺术与艺术家》由北京世纪文景公司出版。（梁 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