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盖兹( Dori Ghez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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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盖兹
盖:意大利安德烈基金会会长及法布里奇奥德安德烈(fabrizio de andre)夫人盖兹(Dori Ghezzi)
张:德·安德烈基金的最重要目的是什么?
盖:首先,我必须坦诚的说,基金会的建立受到我和安德烈的好友的大力支持,他们对此倾注了情感,也给予了许多专业意见,我也都欣然接受。因为对我个人而言,仅以我自己的能力无法更有效的管理如此多的文化遗产。
基金会有诸多原则上的目的,我们知道,在意大利,关于安德烈作品不再需要做额外的宣传,其合法权益也得到合理保护。但是我们同样意识到像安德烈这样的艺术家会在意大利以外世界其他地方被歌迷认同和喜爱,我们的这些想法也通过一些著名媒体上发表的文章得到了认证,比如英国卫报,金融时报,我曾在金融时报上看过一篇名为“热那亚游吟诗人”的文章,文章也曾在结尾发出疑问:“为什么这位诗人在其故乡以外的地方并不出名”,
更有意思的是,德国当代电影大师维姆·文德斯曾在一次采访中说法布里奇奥是他最喜欢的艺术家之一,在他心中德·安德烈与BOB DYLAN,LEONARD COHEN,VAN MORRISON和JACQUES BREL等艺术家其名,也正是他对法布里奇奥作品的热爱,使他成为世界范围里法布里奇奥作品的“传教士”。
而如今你也来到这里,我相信以你对在中国宣传法布里奇奥作品的热情,他在中国被乐迷熟知也是指日可待的。
张:我很吃惊,意大利有如此多优秀的艺术家(DE ANDRE,DE GREGORI,GUCCINI,GABER),但他们在中国却几乎完全不被知晓,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盖:我认为意大利之前有一段十分开放和充满创造力的时期,这也催生了许多意大利创作型歌手,并使他们能够自由的表达想法和主题,他们作为艺术家,不止歌唱爱情,也将社会现实唱在歌里。
但有可能是,这些艺术家受到语言的限制,毕竟意大利语在世界上并不主流,而如今世界看意大利音乐,无非是看他的美声唱法和那不勒斯音乐,这也是那些现代音乐艺术家在中国不太出名的原因。
张:对世界来说,这些艺术家不太被人所熟知又有什么原因?
盖:不得不说,世界一直在前进,以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方式前进着,如果说DYLAN,COHEN,BREL的作品是有意义的,那我们歌手的作品一样可以把情感和良知带向世界每一个角落。
张:德·安德烈基金在意大利之外的地方是否也有运作?
盖:目前我们只要依赖他人捐助的善款,但一旦有可能,我们同样会与一些朋友一起探索和发展他们的想法,比如Sogno n.1《梦想一号交响》,这是一项诞生于英国的计划,在音乐家Geoff Westley的引荐下我们跟伦敦交响乐团开展了一些合作。
张:我想再针对德·安德烈问一些问题,我们通常只通过他们的作品认识他,但在现实生活中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会像普通人一样思考音乐关注政治吗?
盖:感谢上帝他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很确定的是,他从没渴望有一天自己成为被印在硬币上的知识分子一样,变成一种意大利趋势,一个圣人,来被万人仰慕。但作为一个丈夫,毫无疑问他极少向大家索求什么,却总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欢乐。
张:你怎么看他的一些作品?比如《提多的遗书》
盖:每当我听《提多的遗书》,我总会想起Mel Brooks的“世界历史,第一部分”,里面曾说上帝颁布15条戒律,但当写着戒律的书简落到摩西手里的时候他却迅速将其改动并对外宣称说戒律只有10条,由此可见,Brooks跟法布里奇奥一样,质疑上帝10戒的权威性,所以法布里奇奥将10戒逐条用自己的艺术形式加以重新诠释,因为上帝本身被认为是公平和正义的代表,毕竟,是上帝。《提多的遗书》同样可被认为是对法布里奇奥一些思想的总结性论述,
张:比如通过意中文化艺术发展中心的帮助,你对德安德烈将来在中国宣传是否也有一些规划?是否有计划做一些意大利音乐推广?
答:其实这个问题也让我产生了一些疑问,我了解中国往往是通过书籍和一些最初的印象,但是实际又客观的印象往往来自最直接的探索,我希望这次会面能代表一个开始,一个为你的国家更多了解的意大利歌手的作曲人提供意见支持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