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和他的回锅肉
| 分类: 朋友们的生活 |
文/云开日朗
今天一大早与朋友去郊游,但见黄杏红花,满目青翠,顿觉清爽怡人,殊不知竟忘了一件要事——看曹大厨今天的大勺里又炒的啥货色。
午后的太阳更加毒辣,暴晒的皮肉泛着油光,仿佛滋滋作响。刚到家就打开微信,奚兄的短信第一个跳出来,告诉我大厨今天的大马勺,居然掂捣的食材是云开日朗,这一下把我的一身热汗全收回去了,马上翻看大厨的《浅山笔记》,果然如此,题曰《没有云开何来日朗》。天热犹可挺住,再经这一炒一掂,我成回锅肉了。
说来话长,结识大厨十余年,第一次是在朋友聚会时认得的,他非高官,但毕竟身居官场,我对官方人士向来不甚恭维的,但大厨兄是个特例,他很健谈,而且讲起话来风趣幽默,毫无矜持作做,而且兴之所至,一首《岳阳楼记》能一字不落,如水银泻地倾情朗宣,这不仅让我侧目而视。
我原与大厨是邻居,两个小区仅一道相隔,更重要的是同气相求,动辄择一酒馆小酌胡侃,我更多的是听者,因他不时会迸发高论,让我为之瞪目,每一小聚必有一得,而多得时居多,我自然受教颇多。
也许大厨本来就该住在于家沟,他一住那,文思泉涌,一部《浅山笔记》让他写得一波三折,九曲回肠,各色人等悉数登场,古今穿越,活色生香,就像一位身居乡野的村夫,看似稀松平常之人,突然间有人指道:看,那老汉种的是仙草,而且还跟董奉一样,医人病不取分毫,只为了悬壶济世,你说你能不对他仰视吗?
大厨好饮善饮且常饮,可谓无酒不欢,亦常有不知今宵酒醒何处后时候。我真艳羡他作为饮者的那种快意,他的快意具有极强的传导力和穿透力,会让大家都为之高兴。独乐乐不如与尔乐乐。
大厨的头型与我相近,都是华发早谢的那种,不过人家的头型圆正闪亮,看上去光滑润泽,极像一枚昆冈之下打磨数千年的籽玉,温润,圆融,质感,看着看着就会产生要用手去摸抚的冲动感,但任谁都不会那样,艺术的极品是不该用手去磨娑的,那会有失遵重。
与这高贵头型般配的是他的发,当然仅限于脑后及密布于双耳的后侧,密匝匝的围成一个带状,那是院士之类的高资们常见的发式,据说十万个人中也难找到一人。
朋友们可以打开想像的空间,这样一枚硕大无朋的最强大脑,再配上一双烁烁有神的眼睛,那是何等的智慧和聪悟?况且,这样的如电似炬的眼睛上还要戴上水晶石深度近视镜,你就无法猜度他的学历、阅历、资历了。
大厨不是一桶水,也不是一眼井,而是一片蔚蓝的海,他的下面是海沟,你无法丈量他最后的深度。
于家沟真好!也许大厨就住在文脉上了,不然他何来泉涌的文思呢?
2021年7月19日 写于长春
云开日朗与曹大厨谈非小说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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