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戴河的雨

文/王国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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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雨打南窗，再打心窗

下的抑扬顿挫，像一位老师

在范读“大雨落幽燕”“换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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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海边听雨，想象着天公

会不会把大海当做了一块补丁

用千丝万线缝在“魏武挥鞭”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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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说着河北味的普通话，在屋檐下

楞了楞神，像要躲开泥筑的燕窝

燕子睡得正香，打着米粒大的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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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累了就喘口气打个盹，接着再下

有几滴竟淋湿了我的心，让我想起

千里外的一个小菜园，一棵白桦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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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旧灌溉着稻田 桃林，小城的梦

我还在听雨，默诵“秦皇岛外打鱼船”

她又进入了梦乡，睡姿如大地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