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难忘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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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难忘的歌
文/王国良
那年,当他离开了自己深爱的国家
和人民,离开挚爱的天空和大地
一位诗人曾发问,周总理,您在哪里?
45年过去,还有人读起这首诗
追问人民的好总理的去向
多少次,我都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并没走远,早就住进老百姓的心里
在那个江河呜咽,冰山垂泪的日子
我还在小兴安岭的一个山村中学教书
放学后,所有的教职工都留了下来
由音乐老师教唱《绣金匾》,一遍
又一遍,用声音做线,用一颗心做匾
直至夜深,把怀念绣进了每个人的灵魂
那晚黑云压顶大雪纷飞,回家的路上
滑倒了就用歌声把自己扶起来
密林深处到处回响着歌唱的泪音
每次老友相聚,都会想起那个
学唱之夜,想起周总理,排出当年的
队形,合唱这首相伴大半生的歌
我们都老了,可孩子们都学会了
这首老歌,偶尔也会哼唱,潮湿的
眼神,泪雨蒙蒙,就如我们当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