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母校

文/王国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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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六月，天下安好

我们相约海伦，回到了乡下的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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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扁猪牙正咀嚼着翠绿的乡情

车轱辘菜也在追赶着逝去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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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由芳华少年，变成了退休老者

皱纹像甲骨文，刻满了时光的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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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校还在，住满了陌生人家

衰老的校舍蹲在茄子豆角之间

矮小枯瘦，像一位忙着给菜园除草的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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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寻找当年的影子，那片挂着秋千的大杨树

已被砍倒，只留下几排朽烂的树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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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光秃秃的回忆里合影，往事

像雨后的蘑菇，长出一茬又一茬

有人别过头去，抹掉两行热辣辣的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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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远处新盖的教学楼，宏大巍峨

装满了鲜亮的书声，我们一步步走过去

如一群刚入学的孩子，像又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