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

文/王国良

等待终于变成飘洒，喜欢雪的

北方人，习惯用足音给冬天的开场白点赞

纷纷扬扬的雪，像空中芭蕾

只要你站在它们当中

就会被梨花包裹，成为一朵肥硕的玉兰

一位女诗人，索性把车上的雪当纸

勾勒出冬的鼻子，再用“下雪了”

三个字落款，然后领着一路笑声跑回家

好像身后跟着的不是雪，而是一群冬天的孩子

一些老人也美滋滋地走出家门

让吉祥在头上和肩上落座

先是迈大步，再换成小步 方步

仿佛下过雪的冬天是一只白胖的鸭子

就该这样扭扭哒哒的走路

雪，并不厚，就像女人脸上的粉底

更隆重的美还等在后面

走在薄薄的雪上，还踩不出咯吱咯吱的韵味

就像一个远道归来的游子，这里摸摸

那里看看，还没来得及与故乡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