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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夏雨
文/王国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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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虚拟的数字，人们很忙
喜欢低头的越来越多，下雨的时候
才会想起头上还有一片湿漉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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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了，住在楼上像一只时间
辘辘下的柳罐，被日子提上放下
装满阴晴圆缺，早已失去了发芽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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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踏上故乡干枯的大地
才能唤起对一场雨的渴望
才恢复了对乡情和泥土的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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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轻柔的像一只猫
踏着黎明的静谧，穿过醒来的小城
在树叶上留下一排排嫩绿的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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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故乡也在下雨吗
母亲会不会又把那盆奶奶留下的月季
抱到屋外，给开花的念想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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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推开家门，径直走进雨幕
把稀疏的头顶和枯萎的表情淋湿浇透
让斑白的岁月与板结的思想一起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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