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存谢:散文诗《冬至》发中国散文诗研究中心微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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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策划】诗话节气·冬至
【节气小识·冬至】
今日冬至:18时44分。
每年12月21或22日,太阳到达黄经270℃时为“冬至”。《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说:“十一月(农历)中,终藏之气,至此而极也。”冬至日太阳直射南回归线,北半球昼最短、夜最长。天文学上把“冬至”作为北半球冬季的开始,冬至日为“数九”的开始。冬至又称“冬节”、“贺冬”,是中国古代重要的传统节日,民间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冬至时,北方有“冬至到,吃水饺”的风俗,而南方大多吃汤圆。
5:23 箫风《冬至》 朗诵:张云峰 来自中国散文诗研究中心
冬
箫
想起你,就想起飘雪的北方。
整个冬季,雪一直是我梦中最美的风景。
你就是我梦中的雪啊,就是雪中那朵含笑的梅。
在这隆冬的寒意里,想起你的名字,就感到一种异样的温暖。
一朵雪花,就是一分思念。
我站在冬至的肩头,眺望那座北方的小城。
就这样想着你,想着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你如何妆扮着那座城市的妩媚……
命中注定,我们在一场雪中邂逅。
无法拒绝,也无法选择。
冬至时节,能下一场雪该多好。
在这开始“数九”的寒夜里,我怀想一个关于雪的童话,还有童话里踏雪而来的你……
想你的时候,盼望着与一场雪不期而遇。
从一场雪到另一场雪。
从一颗心到另一颗心。
谁也不能阻止一场雪的到来,就像不能阻止我对你的思念……
冬
杨德祥
当北半球的牧童们,听完一年中最短的一支牧笛;当北半球的恋人们,哼完一年中最长的一支小夜曲;我们的艳阳——带着南国的温馨和花环,终于从南回归线上凯旋而来!
冬天的节日,升起了五色的焰火。
大型歌舞《九九颂》拉开了金丝绒般的帷幕。
——喜鹊和麻雀的二重唱《留鸟之歌》,音色多么圆润而甜脆。这是百鸟婉转的先声呀,我们怎能不久久鼓掌呢!
——松、竹、梅的三人舞《岁寒之友》,舞姿多么刚劲而妩媚。这是万木争荣的先行呀,我们怎能不细细品味呢!
既然鸟儿的歌喉锁不住,既然花木的舞姿封不住,那么,还有什么能裹住人的手足呢?
“一九二九不出手”可以休也!
君不见:湖岸边,有一堆堆未消的积雪,更有少年武术班的口令,老年舞蹈队的乐曲……
君不见:屋檐下,有一串串晶亮的冰凌花,更有风鸡、腌鸭的炫耀,咸鱼、腊肉的暗示……
冬天是属于年轻人的。他们说,比羊皮、驼毛、鹅绒更能御寒的是——热情!
冬天也是属于老年人的。他们说,比人参、银耳、蜂王浆更能滋补的是——精神!
于是我看见“寒冷枯寂”和“萧条灰暗”悄悄地溜出了隆冬的字典。
于是,我坚信:即使冰路,只要心中有帆,出征就不再是童话!
哦,一幅书写了数千年的对联,今天,当代人喜滋滋地把它张贴在元旦的彩门上:“物华天宝地灵人杰,国泰民安人寿年丰。”
好像雪莱说过吧:“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你听,春天的竖琴已经拨响——
冰层下,春水淙淙、叮叮、咚咚……
冬
爱斐儿
等尘埃落定,你将随风而至,目送季节走向尽头。
你爱过的万物,或隐入种子的胚芽,或已化身泥土,或斑驳如戍母鼎上的铜锈,或被泥沙湮没为历史中的九朝古都,它们终将带着你留下的指纹,被文明确认。
面对过去,你可以数数谷仓,数数星星,看一条天河由东到西,由南到北地变换方位。
面对未来,你可以用一场北风丈量匍匐在地的越冬小麦,丈量略高于地面的古冢与荒坟;还有比泥土更高的直立行走的人群,和他们身后的乡村和城镇。
“黄河之水天上来”,你从天上来的时候只需要一步,在人间却要走几万年,才能到达东海。
今天是个可以侧耳倾听的日子。
听,那来来往往的风还将传颂谁的故事?
冬
王国良
卡在峡谷间的白桦屯被山梁偷走了一袋烟的黄昏,提前拉上最宽的夜幕,在雪人的怀里插上新蘸的冰糖葫芦,为十七户人家的甜蜜祈福。
早晨就忙着准备晚宴,宰杀育肥的节气,肉香漫进隆冬的鼻孔,雪花伸长柔软的舌头,舔舐小巷曼舞的酒香。
推举德高望重的长辈,背上虔诚煮熟的敬意,向隐身密林的山神恳求护佑,同族的孝心,跪拜祖先的灵牌,用亲情捂暖一年的误解与操劳。
点亮冰灯里金灿灿的民俗,碗装的节日冒出热腾腾的喜气,醉意碰出欢聚的脆响,自酿的高粱烧,融化心底的冰凌,一泓春水从额头的田垄流进大山的迷彩。
锅里翻滚着酸菜馅饺子,洁白的时令被煮得滚烫,舀满最后一坛香醇的祝愿,笑语已把明天的吉祥一寸寸拉长。
冬
张道发
去松岗给故人烧纸留下的火星子,燃着了林外的荒草。
野火映着四周瑟瑟发抖的麦菜,野兔侧身跑过,尾巴更短了。
一条小路从松岗下来,趁着暮晚沉默地回到村子,夕阳的鸟巢已冷。
一年中最长的夜晚,正好适合追忆过往,想想未来。
起夜时,看见窗口那颗失眠的星,也披了一身霜。
父亲披衣给牛添草,他喃喃地说着什么,疼孙子的口气。寂静中,牛嚼夜草的声音切切的。
我侧身睡去,狗叫声猛地扑在窗玻璃上。
冬
李庆贺
梦醒了。
我和父亲一道包饺子,一道享受这份深冬的清闲。
我将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放在桌子上,望着妈妈的照片,良久无言。
悄无声息,转眼已过五年矣。
是什么让我走向忙碌的日子。我在那间土屋里,隔窗远远地望见夕阳,在冷冷地照着世界,瘦瘦的梅花在迎风绽放。
冬
王以培
黑夜最漫长的那一夜,少言寡语的父亲离开了人间,离开了妻子和儿女,去往那“从没有一个旅人返回的世界”……
他生前抽了许多烟,每一缕烟都留在了这个世界里,留在了他从前生活过的房间……他的儿子从此少言寡语,女儿变得孤僻、胆怯。
然而母亲却暗暗擦去泪水,默默准备着冬天的衣食。她要让儿女在这最漫长的冬夜,温暖如春。
当冬至过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幽暗寂静的房间,孩子们都以为父亲还在身边……
冬
宗满德
黑夜从大雪中慢慢地走来,沉淀在今天,冬天的刀刃上。
哪一个白天也不比今天这样匆忙,哪一个夜晚也不比今夜这样从容。沉重的夜里,风卷着一些刀子,从这一家的窗口,又刺探到那一家的门梢。一夜未眠。
火炕上,冻伤的小脚怎么也睡不着,给空洞洞的风作伴。槽头上,毛驴刨着蹄子,喊着要添一些草料,增加热量。巢里的乌鸦冻醒了几回,诅咒今夜为什么没有美梦。
终于过去了,这一天。活着的东西在刀刃上颤栗。死掉的东西,包括黄昏里焚化的纸灰,都卷着黑暗的梦,在寒风里飘散。
冬
王
幸亏还有些卑微的阳光,胆怯地站在你体外。季节开始数九,柔软而锋利的数字,如昼短夜长的梦呓,找寻回归线或南或北的相思。
在农历之上,那些飞舞的纸钱,仿佛写给祖先的信函。在接近尾声的历练中,陈述往事,陈述阴冷的刀下,那一团红火的慰藉。
这一天的哭泣,与清明有着本质的区别,作为大年之前的彩排,反方向的宣泄,有时能脱离幸福本身。灰烬都被风吹散,节日的气氛轻易向上升腾。
而你伫立在寒风里,像手握卜辞的巫者,在母亲的呼唤中,交出来年的风调雨顺。
冬
万太军
冬的双脚,己经走在光明的延长线上。
煲一锅浓汤,让抱成团的饺子,掀起一屋香袭的热浪。咬一口冬饺,黑夜在舌头下缩短,光明在双眸里开始延长 。
冬的节日里,梅花也笑成一片。温情的眼波,早就盈满春的意象。
寒风,在梦里旋转。你的名字,宛若一株罂粟花,在凛冽的节气里,开出裂骨的疼痛。隔着时光的门帘,冻僵了我许多往事后,仍能感到,缘自收缩的瞳孔里,你岁岁袭来的奇寒。
三九岁月,漫夜孤单,风雪来过之后,诗和梦都被你强迫入眠。
冬
谢新政
冬天早来了,它只是日历上的一个符号,提醒我这一天,昼短夜长。
母亲说,过了冬至,就可以腌鱼腌肉了。天空中飘起了腊味。
回到乡村,很多的人去楼空。在一栋小楼前,我习惯的向里张望,想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穿对襟蓝褂子的母亲不见了,寒风中,她有满头的白发。
一棵驼背的乌桕树,像瞎子大爹,等着他三年未归的儿子。
风不停地吹着,一场雪正在远处集结。腊月,回家的路还有多长?
在一处无人的院落,我看见梅花盛开,像一个个小灯笼,亮起了灯盏。
九九八十一朵梅花,每天一朵,从这一天起,开到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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