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雪六月习作

 

1.二叔的沙果林

 

风的脚步，穿过二叔汗湿的背心

在林间蝴蝶与蜜蜂的翅膀上行走

二婶从小米粥升起的云雾里

抬起头来喊二叔吃饭，漫山的鸟

争相应答，回声被远山弹回，纷纷落入溪水

惊醒了昨夜游进银河的鲤鱼

 

二叔骑着摩托带回一路花香

沙果树睁大绿色的眼睛，向主人问安

小黄狗跟在轮子后面，叼着快乐奔跑

树上的叶子，捧着露珠，给早晨敬酒

两千棵希望，泡进曦辉洗澡，体香弥漫山谷

 

一镐镐刨出来的林地，磨碎了上千个日子

一盆盆汗水浇下去，石头开始发芽

二叔把一株株梦想连同自己植入风雨

八年耕耘，绿了山水，驼了筋骨，人还像一座大山

巍峨苍翠，养活了一片死于远古的岁月

 

从葱郁的沙果林走过，小黄狗一直把我送到河边

山色空濛，阳光翠绿，而我和我的影子却愈加荒芜

   

 

2.紫   菀

 

一回回叫你的名字

马兰让画眉应答，牛羊都停止了咳嗽

露珠煮沸了你的衷情

 

一个草原女孩的名字

骑着骏马送给了草原

送给了你，而一位女诗人与你同名

你在她的每首诗里，成为副题

 

只是，你的花季

选择在秋霜之后

喜欢阳光，也不惧怕寒冷

你与我最爱的菊花是孪生姐妹

 

赶着无边的草浪来看你

你用绿叶的手掌

鼓响我的目光，有一只蝴蝶

从你的芬芳落进我的呼吸

 

归来，没有带走一丝风

只把一次次回首

种进了留给你的脚印，希望梦里

有一缕幽香沿着我的足音，从远方

飘来，陪我悦读有你名字的那部诗集

 

 

3.赌   石

 

南方把谜局设在北方

一块石头，一块北方的石头

在一群忙碌的方言里复活

 

用清水和广告词浇灌

用微笑和时间打磨

一块来自南方的样品

 

憨厚的北方，揣着欲望围来

一朵谎花在石头堆里绽放

一脸豪气，麻醉一圈神经

 

踊跃参与，有人开始搬运

石头里的希望和梦想

回归的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不忍看乡亲用愚蠢践踏慷慨

我搬来一块邻居压酸菜缸的石头

悄悄放在路口，拦截迷路的眼睛

   

 

4.配钥匙（短诗三首）

 

锁头的原配走失了，琴瑟和鸣成为

锈迹斑斑的回忆，再好的锁

命运都掌控在钥匙手里

吝啬的主人，用一块硬币

换来锁头难以拒绝的开启

让我想起，街头一朵朵妖冶的玫瑰

想起红楼与天上人间流血的伤疤

想起乡村那些泪水浸泡的婚姻，想起

恶霸黄世仁，送给喜儿的那声尖叫

 

《挑西瓜》

 

硕大的西瓜第一次进城

相似的花纹，肥美的圆满

却摆脱不了刻薄的挑剔

拍拍肚皮，看看肚脐

隔着西服，想参透什么秘密

或用利刃挑开一个三角口子

看看血肉的颜色，就像小贩

对着阳光看一张钞票，像故乡的

二狗子新婚之夜用啤酒瓶底

看白床单上，那粒熟透的樱桃

 

《砍价》

 

妻子喜欢砍价，先摸准商家的软肋

看周围无人，就用从容的语调

点评瑕疵，让对手无语，然后

把标的写在掌心，待顾客众多

再把那组数字，轻轻向对方送去

往往，对方还是无语，而一个点头

就签订了成交的协议。生活就是这样

抓住了蛇的七寸，也就赢得了全局

就像两个大国都在用真金白银说话

沉默也是论战，争吵做不成生意

  

 

5.香蕉的记忆

 

20岁那年第一次吃到香蕉

一弯新月，被黄金包裹

是平生最豪华的相遇

 

只是，黄金过于坚硬

即使卖力咀嚼，还是硌掉了

猎奇的兴致，连同那段肥美的肉身

一起被扔进遥远的记忆

 

直到又一次重逢，才读懂

那件外套的内涵。其实，许多事

都有自己的奥秘，想要破译

就要剥去那层漂亮的皮

 

 

6.吃桃子

 

这是今年第一次吃桃子

北方的桃子，从南方引种

一座座大棚，囚禁了江南美女

失去了故乡，身在曹营

心也就蓄满了苦涩与叛逆

 

茸毛上的泪痕，是擦不掉的思念

硬邦邦的果肉，是倔强的脾气

我吃不了你，你却说服了我

 

手机突然响起，是女儿在彩云之南

躲开下课铃声，传来的低泣

一年了，还是水土不服，想放下教鞭

回归故里，我连声说好。只是

面对思乡的桃子，我又换了话题

   

 

7.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这几天碧空如洗，蔚蓝被提纯加精

薰衣草的紫色味道从阳光的瀑布

直泻而下，让偌大的油田处处流芳

 

窗前一排参天的白杨端坐一群喜鹊

或讨论或表决，像在筹备一场庆祝大会

我放下忙碌，挤时间第一次隔窗列席

 

几个夜晚都被猜测载满，肯定不是中国

足球在圣保罗表演了帽子戏法，我听说

国家足球队的一些大腕已改行卖茶叶蛋

 

或者是想做中国盖茨的外甥，在高考中

成为家族的范进，所有的消息都在沉默

而他已骑上山地车，行进在去西藏朝拜的路上

 

也许是被海盗偷窃的一座小岛，就要回归

母亲的怀抱，而一个海妖正和一个魔鬼

在航母上野合，用灵与肉来购买打手的拳头

 

叽叽喳喳，喜鹊又开始复会，主持的腔调

增加了分贝，似乎即将发生的事情就要到来

我的脉搏也开始加速，白杨的掌声愈加青翠

 

我的城市可喜可贺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而这次似乎是更大的惊喜，我应该去做点什么

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参加隆重的庆典

 

 

8.我爱这土地

 

丰腴肥美，最是小兴安岭

我魂牵梦萦，深深挚爱的故土

她走过野狍子梅花鹿香喷喷的蹄音

跳跃着火狐狸东北虎斑斓的野性

 

也曾饱受战乱与山火的蹂躏

永冻层之下，还回荡冰冷的枪声

抗联战士的骨头，长起来的白桦林

与松涛呼应，护佑峡谷间绿油油的日子

 

诺敏河苍翠的汁液浇灌千顷福祉

灌溉返青的历史，每座山峰都是一头骆驼

承载苍凉贫瘠的过去和富庶巍峨的未来

让跋涉成为林海雪原走向春天的远征

 

我就是大森林里生长的一株山丁子树

无论置身何处，都魂系那片大山的血脉

开花结果，擎起一片绿荫，用渺小嫁接伟大

把冰雪化为红艳艳的风景，给岁月粒粒酸甜

  

 

9.周末，去踏青

 

小区无人打扰，鸟鸣还在安睡

晨练的足音踩着曦辉路过

稚嫩的阳光一片片躺在绿叶的小床

 

昨天的忙碌已交给落英，城市的梦

早已醒来，在梳理新的构想

周末的键盘，已敲开露珠打湿的门扉

 

骑上六月的风，去郊外踏青

把快乐挂上画眉的翅膀

任时光在草原之上轻歌曼舞

 

约上紫菀百合走进忘忧草马兰花

与夏日一起绽放喷芳滴翠

春天的后面，我是留守的春光

 

用淹没羊群的草滩，拓印另一个自己

让鲜花镶边的“大”字，朗读叫天子的呼唤

卸下身心的喧嚣和石头，渗入旷野的辽阔

 

让自己归去，把心留给滚滚的草浪

留给成吉思汗的战马曾经驰骋的远方

  

 

10.麦子，约我去踏青

 

记忆像被麦芒刺青的胳膊

每到六月，都被晒出麦香

童年的歌谣融化在麦海的绿浪里

化为蝈蝈朗诵的唐诗

 

妈妈蒸出的开花馒头

是我上学的午餐，它来自

汗水浸泡的麦田和父母

用土豆野菜兑换的日子

 

故乡的麦子，还在青春期

而父母已老成村头百年山榆

佝偻的身子，弯成七月的麦穗

让我一次次藏起那块磨刀的月牙石

 

麦子，又一次向我发出踏青的邀请

带着思念上路，陪父母去看望风华正茂的麦子

走回青葱岁月，却丢失了当年的韵脚

父亲又捉来一只蝈蝈，让我替他送给城里的孙子 

 

 

11.妻子的梦

 

她有过许多梦

每个梦都小巧玲珑，眉清目秀

就像她那张永远青春的脸

 

梦想孩子蓬勃向上，志存高远

就从设计自己开始，用言谈举止

丰厚的学养，送给女儿一面镜子

 

女儿果然一路欣然跟随

拾级而上，每一步都芬芳浓郁

硕果丰盈，直达靓丽的预期

 

她又产生了新的梦想

让每一天都健康晴朗

拥有快乐明媚的晚年

 

于是，从30岁开始

就唤醒慵懒，带上另一半

坚持锻炼，用汗水浇灌清晨傍晚

 

快退休了，又开始重温外语

神游每一处名胜古迹，准备给自己

当10年向导，走遍世界每一个角落

 

我成了她梦的影子，携手快乐

尾随同行，要陪她走遍海角天涯

把每个梦都做到风生水起，月圆花好

 

 

12.麦子.妻子

 

看到麦子就会想到妻子当年的影子

看到妻子眼前就浮现出金色的麦子

 

是什么让两者对接了我的视线

是形神的相似还是另有渊源

 

那年麦收季节在故乡邂逅

麦海收割了暑假的初恋

 

摇曳的舞姿，苗条的身段

籽粒都很饱满，味道一样馨香

 

脾气都长了芒刺，即使划伤了微笑

伤口也是金灿灿的，很痒很甜

 

像一垄垄新播的芝麻

日夜生长着种子的回味与爱的牵挂

 

离七月近了，隐约听到磨镰的声音

那是麦子一生的渴望，只是，不知道

 

妻子心底回响的是镰刀收割麦子的

声音，还是那片麦浪卷走的日子

   

 

13.安静的绿

 

森林从雨中出浴

鸟鸣开始打盹

安静的绿，掬露而来

 

油城小区，端坐花丛

微醺的笑意荡漾芬芳

每片叶子都在弹奏苍翠惬意

 

一盘象棋，将住了喧闹

楚河汉界在恬静里休养生息

皱纹，绽放芍药的花季

 

一本书，在楼上轻声诵读

白发飘逸高山流水，音符

尽染北国神曲，声声慢，滴绿

 

汽笛，被林带锁进远方

快乐，让花蕾打开绚丽

生活的静美，在林间酿蜜

  

 

14.请父亲过节

 

请父亲过父亲节

80岁的年龄咀嚼不动过多的时尚

还是沿着老路，去黑鱼湖垂钓

用一杆竹香，钓一湖碧波

 

父亲喜欢这片水底蓝天

曾与钻塔一起从沉睡的地心

钓起一轮液体的太阳和一个

叫做大庆的名字

 

草原用古老的蒙古舞迎接

芦苇的仪仗认出了老战友

伸出绿色的手臂，拉住衣襟

抚今追昔，铺开大野的绿毯

 

甩出一声鸟鸣

拉回一串笑语

银色的鸥鸟展开蔚蓝的晴空

装不下一天浩淼的惬意

 

父亲掬起满湖山色，洗脸

一捧捧泉韵染绿两鬓霜花

填平了岁月的沟壑，一枚枚夕阳泡进

眼角额头的水珠，沐浴冲凉，久久不肯归去

 

 

15.那棵糖槭树

 

相识于碗口粗的年纪

站在门前守望来来往往的乡音

我的自行车曾拴住你的梦境

勒疼了你对星辰的记忆

 

一对对情侣，坐进绿伞

陪你走过露水打湿的夜晚

我在你身旁，浇灌或对视

用指纹与你的肌肤久久攀谈

 

风风雨雨，你已步入中年

坚定不移的秉性，恪守故土

躯体却凸起一道道伤疤，当年的

抚摸为什么成了你最深的痛

 

从风华正茂，到两鬓斑白

我们并肩走在时间的路上

而你还春深似海，每每从你脚下走过

你仍如从前，给我越来越多的掌声

 

 

16.小区的老人

 

小区上了年纪

耄耋老人一群群走过

有的缓步走进了朝霞

有的坐着轮椅走向了黄昏

 

每一行脚印都连接荒原

连接油田会战的号子

每一道皱纹都镌刻着

当年钻塔旁凌冽的风雪

划过对故乡亲人的思念

 

老了的小区，冬天靠近阳光

夏季躲进绿荫，靠回忆

打发着银色的日子

靠儿女的出息，延续当年的自豪

 

老了的小区，白天被一群老了的孩子

占领，在楚河汉界厮杀，在扑克牌里

斗智斗勇，用风筝放飞梦幻

享受着夕阳最后的余晖

 

其实，老了的是记忆，不是小区

蓊郁的树林，芬芳的花卉，快乐的生活

都簇拥着沧桑岁月的根部

而小区的老人，都是油城健在的历史

 

 

17.读诗的日子

 

学习写现代诗不足一年

而读诗的日子却已四十余载

 

在大山里生活，流动多于安坐

就把精彩的诗作，刻进记忆

留给采伐与农耕的劳碌朗诵

 

遥想那场大雪，拉起砍柴的爬犁

牛一样拉倒山林，一首《沁园春.雪》

陪我渡过一个艰辛而浪漫的冬季

 

带着《卜算子.咏梅》上路，开怀

放歌，在梅花山的梅花雪里

我被一个袅娜的长镜头拍进了婚姻殿堂

 

奶奶，是我最早的诗学教练，呀呀学语

就在诗海临波，首首阕阙填满童年的快乐

对奶奶的报答是我心血挥洒的《祖母绿》

 

诗与心可以执手同行，诗与灵魂可以相互

拥抱依托，进入新浪诗苑，读过那么多好诗好人

让我在诗国漫步，开始了诗意人生

 

即使步履蹒跚，也要跟上你靓丽的影子

读你的《当日搜歌》，吟我的诗香岁月，用你诗意的

心跳，引领我奋进的行板，天天与你共勉同乐

   

 

18.刮大白及其他

 

一所老房子，装满过去的影子

新的故事还在复制那把刚换的钥匙

一些薰衣草的味道，让人按不住想象

涂着红唇的旗袍不时从镜子里走来

 

一切都由装修操劳，给用旧的岁月

刮一层大白，一抹子下去，昨天开始一寸寸

剥落退却，被翻新的时光，铺开阳光的清芳

目送滞留的笑声和厚重的梦呓渐行渐远

 

那双粗糙的大手，用真草隶篆的笔势

把留恋勾销，刮出细腻的磁光，白给我看

而我却想翻开白的背面，看看逝去的日子

怎样被一遍遍熨平去污或轻轻覆盖

 

让我想起自己的过去，一头高粱花子

换上西服革履，却改变不了乡土气派

就像邻居改嫁的狗剩媳妇，偶尔还悄悄回来

穿一身簇新的嫁衣，来看望失去儿子孤苦无依的公婆

 

 

19.油与水

 

这座叫做大庆的城市，盛产

石油，也盛产湖水和奶水

 

地下浩瀚的黑海，液体的阳光醒来

悠远的始祖鸟，在沃野再次起飞

水样的芬芳，以血液的形态

在雄鸡的每一条脉管燃烧奔涌

供养一个民族的速度和尊严

 

有百湖之称的油都，改变了油的比重

以铁人为封面的史册，有了不朽的生命

一片片蓝天镶嵌碧水，化为穿越时空的眼睛

菖蒲芦苇的睫毛，掩不住对篝火与号子的回眸

一排排抽油机像纤夫，拉动崛起的梦想

从夜晚走向黎明，成为地平线移动的剪影

 

丰茂的草原，覆盖成吉思汗的箭簇

赶来一群群黑白花奶牛，啃不尽的鲜花

苜蓿、忘忧草，铺开浩淼的乳香

滋养了蒙古包的童话和套马杆的彪悍

 

钻塔蘸满朝霞的水彩，展开油海的画布

天地间挥写大美大爱，森林遍布，波斯菊盛开

采油姑娘从湖边轻盈走过，帆影与鸥鸟比翼吉翔

烤全羊炖湖鱼和马奶酒伴随油花的幽香

在北国以北，百湖之上，荷花深处，等待你来

 

 

20.思想的重量

 

思想来自大地

就像沉甸甸的果实

是对花朵的总结延续

 

谎言流言狂言

都是小丑的台词

可以从天平上删除

 

有重量的思想

从灵魂中析出提炼

就是看不见的铀，让世界裂变

 

孔子老子，还有

东方那位不朽的伟人

早已做过这样的试验

 

一位喜欢跟从的狂人

刚刚把愤怒分行

让我闻到了暴虐的硝烟

 

思想是平静清澈的

犹如静夜的月光

穿透黑暗，把人间柔软照亮

 

称一称思想，就会知道

自己灵魂的重量

思想的质地，决定世界的走向

  

 

21.父亲的肩头

 

父亲把命运交给寒冷苍凉的小兴安岭

把一家的命运放在自己的肩上，走过

八十载山路，压断了一层层健硕的年轮

 

曾经的教鞭，被一场浩劫折断

也折断了父亲在大山“救救孩子”的梦想

于是，扛起油锯走进风雪弥漫的采伐号子

 

一次次躲过“顺山倒”砸碎山梁的呼啸

却躲不过压在肩头的原木和饥寒交迫的日子

抬起一座座高山，还有更远更峻的山峰

 

用一桶桶汗水，换来稀薄的高粱米粥

浇灌几个孩子的希望，即使滴水成冰的冬夜

也要赶走疲惫，为儿女恶补残缺不全的功课

 

那年春天，几个赶考的学生，相继接到

大学录取通知书，父亲才敢病倒在床

昏睡三天三夜，也没能补回亏欠半生的睡眠

 

曾经的梦幻已成为大都市的白领，而父亲的肩膀

早已倾斜，就像故乡那一幢幢年久失修的老屋

无论怎样支撑，也扶不起那些苦涩沧桑的记忆

 

 

22.乌龙球

 

世界杯在凌晨的绿茵启幕

莫伦比的露珠睁开眼睛，陪我看

巴西与克罗地亚旋转星球

 

第一粒由巴西马塞洛攻进

只是犯了方向的错误

乌龙球，成为一颗巨型臭蛋

瞬间踢进历史，成为永恒

 

无论怎么唏嘘，时间不会倒流

大意失荆州的关云长

又在一声长叹中复活

 

三比一，不只是知耻后勇的因果

而是游戏的宽容，球场外的厮杀

往往一剑封喉，不给英雄转身的机会

 

开始就是结束，是另一场足球的宿命

未来那些事，也许就赢在第一粒进

 

备注：第20届足球世界杯于2014年6月13日凌晨开启战幕，东道主巴西队在揭幕战中以3-1胜克罗地亚。本届世界杯的第一粒进球竟然是乌龙球，由巴西队的马塞洛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