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浙江省高考命题组将虚拟现实写进了语文作文题中，让2016年以来已经足够火热的VR再度成为热点话题。高考作文甚至带动了杭州等地VR体验馆的火爆，在高考结束后，体验馆中充满了学生和家长的身影。这种情景不仅让人回想起1999年高考全国卷作文题《假如记忆可以移植》所引发的科幻浪潮。

浙江省高考作文题或许算不上一道好题，但如果站在虚拟现实行业从业者的立场上，它所释放出的信号却令人兴奋。教育领域的关注是VR从社会边缘走向主流的标志之一，许多机构和专业人士都正在探寻教育与VR结合的可能性。

从广义教育角度来说，VR与教育的结合从上世纪80年代NASA通过VR设备进行宇航员培训就已经开始了。但由于表现力差、设备笨重以及昂贵，VR在大众领域的影响力微乎其微，即使上世纪80年代与电子娱乐的结合让先行者们看到了VR进入主流视野的希望，但最终这一波浪潮仍然没能推动整个社会对于VR的关注，更与教育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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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如今计算平台性能飞速提升、计算机图形学获得极大发展以及电子制造工业高度发达的基础之上，VR设备已经突破了「仿真」与「娱乐」的狭窄命题，回归到它的工具本质之上，为人机交互带来变革的同时更与教育科学的需求不谋而合。

教学实验与科技手段的结合推动着教育科学的发展，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电子设备、多媒体、网络等大量新技术和教育教学融合在一起。包括Google、Apple在内的许多科技公司将目光聚焦于这个领域，通过Chromebook、App Store的丰富教育教学应用内容等为教学手段带来新的变化。在与目前技术结合的教育模式中，教学手段从单向变为双向互动，可以随时获得学生的反馈，并且进行个性化的教学内容定制，通过引入游戏化教学内容让学生获得更多实际操作上手的机会。而VR教学并非以上内容的表现力升级，它提供的是一种具有充分的沉浸感的新模式。

在教学中讲到有关太空的内容时，常见的手段是通过行星模型教具来模拟太阳系行星自转/公转过程，或者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通过视频内容或者计算机程序手段模拟。但此类教学完全可以通过VR内容更好地展现。在媒体的报道中，我们已经能够看到许多在学校教学中通过VR实施的案例了。比如不久前北京某小学开设的VR课堂，教师带领学生们戴上移动设备驱动的头显，进入虚拟的太阳系之中，学生们可以去到每一颗星星的表面身临其境地观察太阳系里面的每一个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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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海外也有公司设计出类似的太空内容VR教学。在Immersive VR Education公司推出的《阿波罗11号》项目中，学生戴上头显之后就成为了阿波罗11号登月宇航员中的一员，跟随火箭一起进入黑暗深邃的太空，登上月球，体会月球表面的微重力，重温整个登月的过程。学生可以在过程中随时向教师提出问题，而教师将能够根据学生的互动情况掌握节奏，选择对某一个部分详细讲解。

在生物进化、人体探秘、分子模型之类的教学内容的过程中，学生可以像真正进行时间旅行，进入人体内或者缩小到分子量级进行观察一样，更加具象地了解所学的内容。同时由于虚拟现实环境的封闭性，学生不容易像在现实环境中被其他因素分散注意力，教师可以在保证互动与实操的前提下，自己把控学生的注意力方向。

在学校教育之外，VR在职业教育中的运用同样广泛——其实最早出现的VR教育就是宇航员或者军人的职业教育。而医学教学也是重点之一。医学教育需要大量时间的实践与观察，但外科手术对于环境、声音等因素有着严苛的要求，医学学生能够近距离通过观察学习手术的机会相当有限，且无法重复。因此如荷兰WeMakeVR这样的公司推出了医学手术的教育VR内容，让医学生如观察一场真正的手术一样。而在我们可以预见的未来，VR将会有更多种与教育领域结合在一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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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行为主义的「S-R」（刺激与反映）教育观还是人本主义的激发潜能学习理论，兴趣始终是学习过程的初始条件。对于目前的大部分VR教育内容来说，学习者对于新技术的好奇超过真正的兴趣本身。由于VR体验的局限性（比如晕动症）或者对于VR设备本身的逐渐熟悉，这种体验的兴趣会逐渐被消磨，如果希望让VR教育非短时间的教具式使用，设计者需要设计出真正引发人们兴趣的内容。

但人们对于VR体验本身的兴趣来自于哪里呢？从蓬莱到世外桃源，我们总是有对新世界的渴望。如果提供给学习者一个同时拥有两个世界的机会，教育也可以被归结为深化自身的需求。通过游戏化的方式，让学习者扮演新世界中的另一个自己，拥有不同的身份认同，他们可以自主选择方向去学习。

在这种「新世界」的基础之上，远程教学也将变得不同。在Ernest Cline的小说《玩家1号》（Ready Player One）中，主人公的一切生活都远离现实社会，甚至包括上学也是在虚拟世界「绿洲」之中。而未来，学习也可以通过社交化的虚拟现实内容来实现，在家中进入某位名师的课堂亲身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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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课堂中，学习者需要通过动作捕捉、空间行动、引入触觉实感等方式来获得充分的沉浸感，在排除实体课堂中物理距离的干扰的前提下，进行双向互动，并且创造出小组讨论等学习者之间的社交互动内容。而更进一步来说，这将是一种比公开课或者MOOC类教学手段更好的，实现教育资源再分配的过程，让那些即便身在遥远地方的学生也有机会亲身体验大师的课程。

而或许以上所有描述仍然都是基于现有模式的推论，真正的VR教育着眼于进入新世界之后对传统规则的打破与重塑。就像HTC VIVE《Tilt Brush》一样，在空间中学习如同雕塑一样作画。或许我们能够在物理教学内容中创造出一个物理规则完全不同的星球，在化学教学中见识某种并不存在的新元素以及它的反应。没准这就是它们诞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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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不能告诉你未来的VR是如何与教育结合在一起的，但是可以展现给你它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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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9日至7月1日，由上海教育学会等单位主办的上海国际教育装备博览会将在上海世博展览馆举办。诺亦腾将在T118展位展出我们的商用虚拟现实解决方案Project Alice，并且带来「遨游太阳系」「人体探秘」「创客微空间」「古生物乐园」等四个针对于教育应用的全新VR Demo。

作为行业内规模最大的教育装备展览之一，届时将会有来自全国的上百家教育装备企业将汇聚于此，当然我们也将会看到形式多种多样的VR教育内容。

但在VR教育真正走进每一个人的生活之前，其实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它究竟将更多扮演着对于目前教育内容的补充，增强实践内容的角色，还是通过深化人机关系来实现更深层次的共鸣？在这一段可以被称为红利期的阶段中，或许没有人能够给出绝对的标准与定义。在VR教育的定义被塑造成型的过程之中，我们每一个人都将会是亲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