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和萌萌在后排互秀微信表情包,赶紧求她俩带我“飞”,共享点表情包给我。一时间,“一家人”(微信群)里表情包满天飞,估计另一辆车里的妈妈该一脸懵吧?
正嗨着,张师傅一打方向盘,把我们带到了一处河滩。大家兴高采烈的玩起了打水漂,野趣、童趣都有了——这才是打开暑假的正确姿势。
早上九点,阳光正好,妈妈们四处美拍。我蹲在河边,抓拍小朋友。 许是新鲜感褪去了吧,昨天还很配合的萌萌和辰辰,今天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在河滩上捡石头儿的辰辰(忙活半天,就偷拍到为数不多的一、两张)
“菲姐,老爸在偷拍你”,辰辰不但自己不配合,还要多嘴“告密”。菲姐倒是很淡然,“哦”了一声,该干嘛继续干嘛。赶紧的,趁菲姐心情好,多出片子。
浅笑嫣然的菲姐,是根河边最美的风景。即使用相机的小屏看,也知道这组片子的出片率挺高。拍着拍着,我突然有点明白了——不必那么着急,静下心来,认真的构图、揣摩角度,捕捉光线和时机——必须出点好片,不然怎么对得起菲姐!
叠“玛尼堆”
又拍了几张,菲姐用肢体语言、面部表情暗示,可以了,见好要收!
好,收工,换红姐。
河岸上有一根枯树枝,美妈们正围着它各种凹造型。
赶紧给红姐来几张
阳光真好,明媚、清丽,带点漫射光,今天在根河边儿出了好些个人像片儿。

继续前行,偶遇一块麦田。继续,抓拍菲姐!
大片,全是大片,拍爽了!身无彩凤双飞翼,感恩这份难得的默契。
妈妈带萌、辰“唱歌”去了,唱完回来,云彩飘走了,阳光“硬”了,脸上的阴影很难处理,可惜!
驯鹿之乡:敖鲁古雅
中午时分,抵达根河市。办入住,吃午餐,驱车前往敖鲁古雅。
“。。。鄂温克族大多与驯鹿关系亲密。但在所有部落中,唯有位于大兴安岭北端的敖鲁古雅鄂温克族,从来没有离开过驯鹿,同时,他们也是唯一至今还为驯鹿的命运而牵绊的人群。
驯鹿生活在大兴安岭,主要以生长在腐木表面上的石蕊、蘑菇等为食物。它们不适应圈养,天性中的迁徙本能让它们喜欢日夜兼程地走路,无论过去多少世纪,也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它们仍然保持着不变的步伐,穿行在亚北极地区的森林和草原。但同时,它们也依赖人类,找到鄂温克人,便能得到身体需要的食盐,鄂温克人也由此获得鹿角、皮毛等,算是与大自然的等价交换。
所以鄂温克族,尤其是敖鲁古雅鄂温克人,他们世代生活在山林之间,为驯鹿的离去与归来年复一年地守候。由于要应付野生动物的出没以及生存所需,敖鲁古雅鄂温克也是必须依赖猎枪的部落,由此,他们被看作“最后的游猎民族”。
与现代人的世界对比,敖鲁古雅鄂温克以撮罗子为营,过得原始且简陋,在人类的文明阶梯上,他们似乎远远地落后了。
现代文明迫不及待地想要改变敖鲁古雅,将这支部落从山上搬迁到山下,以为这可以给他们更宽广的眼界以及更幸福舒适的生活。但殊不知,当一双黑色的眸子在丛林间闪动,当如同桦树枝的犄角从森林深处忽然探出,对于敖鲁古雅,这是多么巨大的感动:那些跳跃的精灵,每一次张望与回头,都是敖鲁古雅留在山上的意义。
17年五月底我们去往几经生态移民的敖鲁古雅鄂温克使鹿部落,近百岁的马里亚索老酋长不在家中,她在家人的陪伴下去了百里之外的阿龙山,仍旧在山上照顾驯鹿。
移民乡十分地冷清,政府修建的房子整整齐齐,却怎么也发不出人间的热闹。一想到此刻,驯鹿也许正在漫山遍野地寻找着敖鲁古雅,一股无可奈何的悲伤就爬上了整个村庄。”——摘自网络
网文里的敖鲁古雅,是一个神秘符号,给人无限遐想;身临其境,现实中的“敖鲁古雅”,虽然野趣十足,但本质上还是一个景点,一个原生态景点。
这里的原生植被保护的很好,不时有野生的小动物在林间跳跃,尤以小松鼠(也许叫花鼠更准确)居多。

当然,敖鲁古雅的“灵魂”,还是驯鹿。
驯鹿,善于穿越森林和沼泽地,有“林海之舟”的美称。北欧的拉普兰人和东北亚的鄂温克人,驯养它们,以之为主要的生产和交通运输工具——比如圣诞老人,就是骑着驯鹿送礼物。
“(驯鹿)栖息在寒温带针叶林中,处于半野生状态。食物主要是石蕊。。。
驯鹿最惊人的举动,就是每年一次长达数百公里的大迁移。春天一到,它们便离开自己越冬的亚北地区的森林和草原,沿着几百年不变的路线往北进发。而且总是由雌鹿打头,雄鹿紧随其后,秩序井然,长驱直入,边走边吃,日夜兼程,沿途脱掉厚厚的冬装,生出新的薄薄的夏衣,脱下的绒毛掉在地上,正好成了路标。就这样年复一年,不知道已经走了多少个世纪。。。
鄂温克猎民照顾驯鹿很粗放,过着“逐石蕊而居”的游牧生活,不定期的迁居,主要活动在大兴安岭北部的激流河、阿穆尔河、呼玛河、阿巴河一带。。。
不过,如今的中国已经不会再有野生的驯鹿了,在北方广阔的森林中,再也不会响起鄂温克人召唤驯鹿时敲响桦皮桶的声音了”——摘自网络
敖鲁古雅驯鹿园,还生活着几十头驯鹿,花20块钱买一篮石蕊,就可以一边喂食,一边与之亲密接触。
因为有六个小朋友,所以西妈一次性买了六篮,一人一篮。没想到“捅了马蜂窝”:驯鹿们蜂拥而至,小朋友们吓得吱哇乱叫,被驯鹿追的东奔西逃——见下图,视频就更生动了。 
聪明的妈妈把石蕊篮子高高举起,驯鹿们被逗得团团转。 
总的来说,驯鹿还是很温顺的,可以“撸”。我没撸:感觉脏脏的。
张红今天这件橙色连体衣,和根河、敖鲁古雅很“搭”
回到童年——偶遇一个儿时的好玩具
从景区出来,我们又去了一河之隔的鄂温克民族乡,确实,冷冷清清,没啥人气。
补充阅读——中国最后的女酋长:玛利亚•索(摘自网络)
玛利亚•索(1920年-2022年8月20日),《额尔古纳河右岸》原型,使鹿鄂温克部落最后一任女酋长。
玛利亚•索带领的敖鲁古雅使鹿鄂温克部落,一个只有200多号人的微型族群,是中国现今唯一饲养驯鹿的部落,被人们称为“中国最后的狩猎部落”。玛利亚•索不会说汉语,虽然她的话要通过族中其他人来翻译,但她是营地的核心和最受尊敬者。她的地位与权威,不仅因为她的年长,也来自于她善于打猎和管理部落。
根河当地政府于2002年在根河市的西边为“敖鲁古雅”所有243名鄂温克人建起了居民新居,房子由芬兰贝利集团设计,一水的芬兰木制结构,小楼幽雅,冬暖夏凉。
但山林中生活了一辈子的玛利亚•索,舍不得山林中那群驯鹿,更钟情于山林中那古朴、宁静的生活。她只想坚守在山林中,坚守最后的鄂温克驯鹿文化。
2012年报道,面对鄂温克民族驯鹿和狩猎文化的逐渐消亡,这位年逾九旬的老人向林外的人们悲怆倾诉:“一想到鄂温克人没有猎枪,没有放驯鹿的地方,我就想哭,做梦都在哭!”“我只想回到驯鹿身边”。。。
2022年8月20日2点27分(正好是我们从内蒙回来一个礼拜),玛利亚•索因年岁已高,各项身体机能逐渐衰竭而仙逝,享年101岁。
Tips:根河食宿
根河的食宿,给我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我们入住的蓝莓小镇主题酒店,房间雅致,早餐在这次行程中仅次于满洲里的百年俄式酒店。午餐在离酒店不远的阿龙山街的一家餐馆,忘了叫啥名了,就记得挨着一家粗粮菜馆。当时我们正准备考察他家和粗粮菜馆,老板娘一挑门帘出来,用东北口音可劲儿的招呼:进来吧进来吧,听说我们还要比较一下,立马斩钉截铁
的说:那(指粗粮菜馆)也是咱家的。哈哈,看她家环境还行,进出的都是本地人,就进了——没后悔,蓝莓汁好喝,菜也做的好。
晚餐在“根河•印象主题餐厅”。个人评价,本次呼伦贝尔之行最好吃的烤羊排,就在这里。
说起来还挺对不住他家的:我们一进去,拿起菜牌,小二来了句:你们肯定也是慕名而来的,那就别嫌贵了,想吃啥就点吧。我听了一激灵,一看吃饭的都是游客,再联想到它“大众点评排行榜第一名”的江湖地位,心说该不是雇水军刷出来,宰外地人的吧?
扫了一眼菜牌,确实贵。但来都来了,也只能点。后来一比较才知道,其实不贵:大窑汽水,超市五块,他卖六块,别的馆子都是8块起;烤羊排一斤78(别的地方一水儿的88起),外焦里嫩,烤得是真好。我们包圆儿了剩下的三斤半,孩子们一扫而光。
还点了一盘驯鹿肉,98,当时觉得被宰了,但张师傅说驯鹿肉就是贵。其他什么生态牛肉,野生鱼,都是一两百一份,当时觉得宰人,比较过大窑汽水和烤羊排之后,又觉得原生态绿色食品,可能就是要这么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