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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泉走笔

(2020-01-01 21: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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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

印痕

分类: 散文随笔
    很早以前,我便想以散文或者游记的形式写一写家乡的山、家乡的水、家乡的人与事。今年的夏季,仙岛湖风景区天空之城景点开业运营,黄石市与阳新县文联、作协组织作家及文学社成员前往采风,我因故未能成行,至今懊悔不已。1984年役边之时,我用稚嫩的文字写了一篇《清清的王英水》的短文投给当时的阳新县广播站,不久便收到张泽民编辑的回复,说稿子已采用,然后是一番鼓励。从那以后,除写了几首给家乡的短诗,就再也没写与王英相关的文字。大前年,我对《富川文学》的编辑孟丽琼女士说:“王英水库建成近50年了,我想写一篇纪实的文章,客观记述王英人移民50年的生存与发展。”之后,便患了尿毒症,疾病的折磨与精神的打击让人难以自拔,愿望自然是难以实现了,但脑细胞却时不时冒出家乡的影子,总想再走走家乡曲曲折折的羊肠小路,听听竹林的鸟鸣,杉树、松树及芭茅林的风声。当然,内心最想听的还是乡音与家乡的掌故。
    11月5日,一帮文友相约去王英镇钟泉村,我虽知路途遥远,还是想挣扎前往。大明说:“走高速到黄沙铺,再走乡道,路好着呢!”8日晩,我就将所需的药丸装进衣袋。9日凌晨6点起床,烧了一壶开水,将小保温杯灌满,到三医院对面的早餐店吃上一碗白米粥,一个馍,然后走到集合地附近找一个椅子坐下,闭合双眼,让自己的灵魂安息片刻。7点半,文友齐聚,我与老柯、祥才、盛平乘坐汪翔的小车出发。从三溪上高速,穿过紫荆山东部的大隧道、乌崖隧道,过慈口大桥,出高速从黄沙镇沿镇村公路西行,在大幕山东麓的石马村附近转向东行,来到一个叉口,只见两个方孔铜钱似的浑圆的巨大石轮气派地矗立在路口,一个石轮上写着“钟泉村”,另一个写着“崇尚文明”、“尊礼守法”的鲜红大字,这时我已清楚,顺公路往东直走便是法隆村,南行就是钟泉了。
    车子在一个广场上停下。下车张望,村居沿溪河的两岸分布,有数座桥横卧河道。广场不大,北部安置了一些村民健身、娱乐器具,南边空旷,能停泊十多辆车子。广场东面是村民文化礼堂,也就是鄂东南俗称的“正屋”。我知道,我已置身钟泉了。

                                             

    进入钟泉村,我便惊叹于钟泉的美了。
    村庄处在幕阜山地深处,在连绵起伏的山脉之中,钟泉村正处在大幕山与白茅山两座高山之间的低山丘陵地段。这列矮山的北面横亘着东西走向的大缺口~高湖崖山脉,两列山脉之间是山间小平原,我们称之为“畈垄”,畈呈西高东低之势,往西几公里便是大幕山,往东直至新屋、程开湾一带与东源东部的横溪畈相接。王英水库储水后,库水漫至钟泉东北的陈法隆,水库岸边就成了畈垄的终点。
    从公路口写着“钟泉村”的大石轮东去就陈法隆村,1983年~87年间的阳新县王英区杉木乡乡公所及乡直部门、中小学都驻在那里。之后,杉木乡并入东源乡,东源乡又并入王英镇,乡直单位保留下的只有一所完全小学。从路口南行,是峡谷,钟泉就座落在这峡谷之中。
    峡口西侧山如雄狮傲立,东侧的山形似象鼻,村民称这是“狮象保水口”。一道清溪从峡谷深处款款北行,出谷口后与畈垄的另一条清溪汇合,直奔王英水库,也就是人称的“仙岛湖”。这溪我们叫它“钟泉港”,因为这港的主要水源是钟家泉。
    公路在山谷中南行,路边是庄稼地、水田。西侧山腰以下是成片的庄稼地,种植物主要是红薯,也种小麦、玉米、芝麻及一些疏菜。这个时节,农作物已经收获,一些红薯地正踝露着土壤的褐黄的原色。半山之上,是满山的竹子、树木及其间的低矮灌木与杂草。东侧山岭是茂盛的竹林,林间夹杂着一些杉树、槠树和枫树。在这几个月漫长罕见的干旱中,枫林、黄桑口等许多乡镇山地的竹子、树木发生了成片枯死的现象,这里的茂林修竹却是生机勃勃。平缓的硬化公路穿过钟泉村落后有个分叉,往西南通向钟泉村的倪家湾,东边的支路顺着山谷南去,这道山谷就是“七里冲”,公路在山谷的底部爬上山脊,南面就是通山县黄沙镇的河谷小平原了。
   钟泉村位于仙岛湖西南,与隧洞村、毛坪村共同构成阳新县的最西屏障。辖区有七里冲、倪家、钟泉、江家畈四个自然村,钟泉是村里人口最多的自然村,也是村民委员会的驻地。全村有三百多户,一千六百多人。居民杨姓居多,其次是倪姓、阮姓、江姓。
   文友问道:“钟泉,应该有姓钟的吧?”
   陪同的小学校长杨保卫说:“没有,钟泉湾全是姓杨的。”
   钟泉湾民居沿钟泉港东西两岸从北到南排列半公里左右,新建的楼房居多,有两层,也有三层,与城里的别墅区堪有一比,在环境、格调上显得更为高档。新楼房之间保留了一些青砖黛瓦的老民居,老民居与贴着瓷砖的新楼房形成对照,象是老翁与新生代在做快乐的游戏。如果请摄影师拍下,题作“对话”,参加摄影展获个奖应该是没什么悬念的。
   钟泉港流淌的水是山泉水,清澈,冬不冷,夏清凉。水里的鹅卵石色彩斑斓,在日光照耀下,和着流水的微波,给人以梦幻般的感觉。河道已经不是原始模样,两边是石头垒筑的堤岸,沿港横卧着六座桥,差不多百米一座。引人注目的是中段的石拱桥,桥由大青石建成,桥上建造了廊亭,桥沿两边是木凳木栏,亭子顶是古老的青瓦。闲坐在廊桥之上闭上双眼,我便是担着苎麻劳累的脚夫,或是形色匆匆的困顿商贾,或是在武昌府乡试落第的落魄之人……
   我是陶醉于这幽美的钟泉了。

                                             

    钟泉原名钟家泉,因古代居住的钟姓人家屋后山有泉水涌出而得名。1984年编写的《阳新县地名志》记载:“钟家泉:在陈法隆西南1.5公里,走马坪西9公里,王英水库西端南岸。居民姓钟,村边有泉水,故名。395人。”这次到钟泉,发现这段记载有误,其一,王英水库水面未至钟泉,“南岸”一说是不成立的;其二,现居民姓杨,钟姓居民早在清代之前就已纷纷外迁。
    传说很早的时候,这里世代居住的是钟姓人家,钟家的西边山脚下有股山泉,泉水涌出呈米筛网状,人们便称为“米筛泉”。明初,杨氏先人杨世华看到这里水源充足,林木茂盛,便在钟家北部的港边筑庐定居。杨家人开山造田,勤爬苦做,利用山场的竹木制作祭祀用的“香”,逐渐富裕,可谓是“生意兴隆,人丁兴旺”。钟家这时却渐渐衰落,人丁不旺,便请风水先生看地脉,风水先生远观近看,说“泉似米筛不旺钟,港直岸边可植杨。”钟家人还是心存疑惑,先生叹道“地是佳地,水是好水。只怨是金生水来水易木。”钟家人从此陆续外迁。
   杨家人接受钟家的山场土地后,在涌泉处筑山塘,利用泉流建水碓房,既可碓米粮,又可碓“香粉”。为感谢钟家人的付出,杨家人将“泉”称为“钟家泉”,村庄取名为“钟泉”。
   其实,钟泉之所以是“米筛泉”,是因为这泉是“多孔涌泉”。我们到米筛泉的时候,这里已是个小水库,也可以说是个大水塘,面积应该有十亩上下。这也是钟泉的一处佳景。
   米筛泉海拔85米,流量每秒4立方米。1970年东源公社利用泉水兴建一座小型水电站,1982年扩建成中小型水电站,装机4台,发电量220千瓦。电站已停止运行多时,孤立于村北公路旁的发电机房也显得老旧,在路上透过敞开的窗口依稀可以看见卧在机房中的发电设备。
   钟泉水库的堤坝呈半圆型,用附近的山土筑成。龟山从村北到村南有九块俯卧的龟形大石头,米筛泉边的大龟石被称为“母龟山”,整个山形构成“九龟寻母”的寓意。水库建成,又形成了“龟口扬波”的场景。站在堤坝上观察,泻洪闸挺立在水库北部的碧水中,最北处沿山北去是溢洪道。水库的水碧绿中含有黄红紫等多种色泽,象是阳光的作用,又象是秋山里各种植物的颜色所映。水面如镜,微澜兴起的时刻,太阳的光耀在水面折射出绚丽的色彩,足以让人痴醉。
    水库的对面是村庄的东山,三座山峰从北到南,形似“笔架”,人称笔架山。因这山是杨氏宗祠的后背山,古人称其是“三星映月”。站在库坝东望,粉白的民居,竹木繁茂的山峦,隐隐约约的光伏电站,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图。
    村西山岗有多个溶洞。杨保卫领着我们爬上了近处的杨泗洞,相传古时有位叫杨泗的将军在此避难。洞口站立着一棵芭蕉,我们戏称它“芭蕉洞”,洞口进去十几米涌入了大量的土石,土石上是一层厚厚的蝙蝠粪便,踩着软绵绵的。再往前走,是陡峭的斜洞,黑幽幽的,抛下一块石头,只听到咚鼓咚鼓的响声,不知道有多长。我们没有作探险的准备,就此走出洞口。
    杨保卫说:“村子南去十多里是通山县著名的隐水洞景区,王英境内开发了观音洞、仙牛洞两个溶洞景点,我们这几个洞能否投资开发还要进行可行性研究。”
    钟泉最有名气的洞是村北一块名叫“红光石”的巨大石岩下的溶洞,据说深不见底。这个洞叫戏子洞。相传,古时有一个戏班来当地唱戏,有一恶霸看到戏子貌美如花,心生歹念,戏子们极力反抗,最后逃到这个石洞躲藏。恶霸率人堵住洞口,用柴草烟熏火烧,只见一朵红云,戏子们腾云升天。之后,突然雷鸣电闪,狂风怒吼,一阵飞沙走石,击毙了恶霸的性命。钟泉人这里建了座“戏子嘉仙”神庙进行祭祀,至今香火不断。
    在王英镇境内还有二个“戏子洞”,一个在鲁山村,一个在伯玉村的南山崖,传说的内容大同小异。戏子洞的传说虽然悲惨,却真实反映了那个时代百姓艰难的生存状态,连给人提供精神食粮的戏子都如此,艰辛劳作的黎民百姓又好得到那里去呢?这传说的流传,反映了忠厚朴实的当地人对恶势力的憎恨、对善与美的崇敬。


                                       

   古代的钟泉,处在武昌、咸宁到阳辛镇的驿道上。驿道从梅田、石马缓缓而来,经过钟泉由七里冲南行,翻过山颈,往东出慈口,直达阳辛镇;往西经黄沙铺,可南去通羊镇。便利的交通,给钟泉带来发展手工业、商业货贸的机会。到清代,这里成为大幕山东片的商贸重地。至今,古道、古凉亭、古廊桥、古路碑、古石碾依在,古民居、商铺仍然有迹可循。
   杨保卫说:“我小的时候,村里还有13间老旧的杂货店铺,还有茶肆。村南头的杨氏宗祠门口是青石板铺地,祠堂一进三重,雕梁画栋,可以与邻近的旺族陈谷保的陈氏宗祠媲美,可惜大都没保留下来。”
   所幸的是古廊桥、古凉亭得到了保护,至今完好;有几栋老民居也幸存至今。
   古凉亭位于七里冲南端的山脊梁,驿道从亭内穿过,亭呈南北走向,长约两丈,宽丈余,中间是人行道,两边是供行人歇息的长凳,凳的靠背便是栏杆。新的公路从亭子东侧经过,保留下了凉亭南北两端驿道的旧迹。站在凉亭边,北面是钟泉连绵的山岭,东望是雄奇的白茅山,南方是黄沙畈,畈南边烽火山型似火炬,山下就是开国少将阮汉清的家乡茅坪村,西望便是咸安与通山交界的大幕山主峰。在这里往东南远望,透过慈口峡就是有“江南小漓江”之称的富水库区~富水湖。坐在古凉亭,就象坐在波涛翻滚的山的海洋的“方舟”里,在浩瀚中俨然成为了化外之人。
   在这村中,将我牵引进百年以前的是古民居。走进一座院落,一栋明清时期建造的老屋就在眼前,青砖墙,青布瓦,主墙挺立着防火墙,近两尺高的石门墩,阔气的石门甲,大门上面的“立雪高风”牌匾……无不透露着岁月的沧桑、居住人家的身世。这是钟泉保护得最好一栋古民居,一进两层,两层中间是青石条砌的长方型小天井,天井的屋顶部两头呈弧型。屋子正堂房梁没有雕花,一楼堂房两边房子正面的木窗格子间雕刻有花卉,窗子下部是4块兰花凤鸟人物组图的木雕组合,房子二楼的栏杆全部是镂空雕刻的祥云花鸟图案。相传户主是耕读传家,他儿子现在是一所公立医院的院长,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专家。
    顺着村道北行,我们来到村民杨从郁的老宅。十分可惜,老宅大门及门面正墙全拆没了。这是个明五暗十的徽式建筑,也是一进二层,天井格局与前面的一栋相似,屋里面原貌保持完整,正堂两边房子及厢房的墙体都是木柱支撑、木板作墙,一楼二楼全用条格木窗,木窗没有雕花,但造型古朴典雅。二楼的木梁上雕刻着祥云花鸟与人物图案。这栋老宅正面的青砖墙上镶嵌着两个长方形雕花石窗,高一尺多,宽约九寸,图案象是梅瓶。与这栋房相邻的也是一间老宅,宅子的木大门紧锁,无法看到屋内的情形,可喜的是房屋的石大门保持完好,门顶的雕花石匾堪称“绝品”。这石匾雕刻的应该是“访友问道”的故事,由两个门楼将图分为三组,从左至右,第一组画面是两个“生员”站在大门外;第二组画面是一个人站在大门口,与两位拜访者相互施礼;第三组画面是三人相护交流,其中配以吉树祥云花卉石栏,雕工细腻,栩栩如生。
    杨保卫说:“有古玩收藏者出价20万,屋主舍不得卖。”我便想,从郁家大门应该比这个大门还气派,大概是卖了。我禁不住连声叹息。
    我问杨保卫:“听说钟泉以前利用水碓制香造纸,水碓房还有吗?”
    杨保卫说:“水碓房早就没有了,大石碾是前年从土里挖出来的,你们进村时看到的那几个大圆石就是当年造纸的石碾。”
    我们走到路口,仔仔细细察看石碾,用双手抚摸着这古老的手工业文明。浑圆的石碾直径达一米,厚近一尺,中心是长宽四寸的大方孔,我原来以为是现在打造的村标,这时近看它古老的痕迹,触摸它细微的伤痕,心里便长出了一道沧桑。
    据了解,造纸术是明嘉靖43年(公元1464年)由倪永乃、乐连、关世雄从江西南昌传入东源一带的。钟泉杨氏原来利用泉流制造祭祀用“香”,后来学来了用楠竹制造祭祀用纸(当地人称为火纸)的工艺。钟泉造纸一般选择一年内的新生竹作原材料,将竹子裁成5至6尺一段,劈成竹片,又将竹片截短劈细凉干,放在池子中用石灰、水浸泡三个半月左右,再取出用石碾碾磨水碓击碎,制成纸浆,用木棍搅拌浆池中的纸浆,然后用竹帘在池中荡料取纸。由于纸质好,火纸供不应求,造纸作坊不断增加,鼎盛时钟泉拥有26架纸槽。
    制香造纸业的兴盛加上驿道的便利,钟泉的货贸集市得以形成,后来由于咸宁至黄沙的公路直接沿大幕山脚经过,驿道失去原有的功能,货贸集市衰落。之后,在破除“迷信”及现代造纸工艺的冲击下,钟泉的造纸作坊逐渐关闭。现在,这些石碾成为历史的遗存,不竟令人感概。

                                         

    在村委会,村党支部书记杨文意说:“钟泉这些年着力发展生态农业,除了杨裕中的林场、茶园,村里创建了生态垂钓园、猕猴桃产业园、绿色养殖园。”由于疲劳,我没有随同大家一道前去观瞻这些基地,却品尝了钟泉人种植的红心猕猴桃。猕猴桃肉质酸甜,外绿内红,真是美味中的极品。
    徜徉村中,如置身图画里。路边的桂花树在微风中摇曳,港边的老柳树频频向古廊桥招手,一群鸭子在溪港戏逐,一位妇人在流泉中浣衣,二位老者在阳光下小憩……
    村庄的新楼旧居错落有致,周围的群山色彩缤纷。在这深秋的迷梦里,我经过流水的小桥,走进一户寻常院落。一个中男子正在电机旁加工红薯淀粉,他的女人正在用泉水滤薯浆。
    男子说:“这些年日子过得好了,家家都盖了新楼房,家用电器、自来水都有,日子挺舒坦。”
    走到新建的村民文化礼堂,大门两侧内墙上贴着“礼义廉耻,忠孝节义”8个大字,正墙挂着匾幅,内容是民风民俗、勤政廉政、理事会章程、文化传承、励志榜等。从励志榜中得知这个人口不多的小山村,这些有不少考上一流大学的学子,还走出三位民营科技企业董事长、一位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学者、一个大学博导教授。
    在这里,我遇到了大名鼎鼎的“造林大王”、全国劳动模范、国家五一劳动奖获得者杨裕中老人。杨老从1991年承包万节垅山500亩荒山造林开始,住窝棚,沐风淋雨,不知用坏了多少柴刀、铁镐,不知砍伐了多少荆棘蒺藜,用十几年时间绿化荒山3000亩,种植了大量的松树、杉树、楠竹,兴办了茶园、果园。
    记得前次见到杨老是1999年,那时正是他忙于扩大林场的时候,他为了孙子上学校的事与我见过一面。如今,他的孙子已经是华中农业大学在读研究生,他自己也成了古稀老人。
    离开钟泉的时候,身体硬朗的杨裕中前辈将我们送到古凉亭处,老人指着一条通向森林深处的简易公路说:“那是我自筹资金修的通向林场的路,可以用小型机动车辆运送物资器具到林地,也可以将间伐的竹木、果子及间作的农产品运出大山。”
    凝望茫茫林海,我紧紧握着杨老劈荆斩刺的手,内心如林涛汹涌,大脑思绪万千:正是因为有杨裕中这样勤劳俭朴、吃苦耐劳、敢想敢干的钟泉人,才有了我家乡今日这美好的钟泉村。

                                               2019.11.11~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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