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文言文教学中的问题及对策

陈礼林

[内容提要] 中学文言文教学中存在着定位不明、资料不丰、方法不实、趣味不足和智慧不宏等问题，这些问题在《新课标》的实施过程显得尤为突出。笔者在长期的语文教学实践中，针对这些问题，尝试实验，研究反思，总结出转移重心、转换角色、转变方法和转化职能等对策，渴望推动当代文言文教学的健康发展。

[关键 词] 文言文教学问题 对策

一、         问题

1．定位不明：一个亟需研究的问题

《高中语文教学大纲》（试验修订版）：“高中语文教学，要在初中的基础上，进一步提高学生正确理解运用祖国语言文字的水平，使他们…具有初步的文学鉴赏能力和阅读浅易文言文的能力。”何谓“初步”、“浅易”，我们不得而知。柳士镇《语文丛稿?浅易文言文界说》：“具体到高中学生文言文阅读中要求文章‘浅易’的含义，我们认为大致可以用这样的一些标准进行衡量。第一，从文章运用的词汇来看，主要是文言文的常用词与次常用词，非常用词出现的机会较少。第二，从文章出现的语法结构来看，主要用常见的文言句式，如文言文的判断句、被动句、宾主前置、主谓倒置等句式，以及一般性的词类活用、成分省略等等。第三，从文章的体裁上看，主要是叙事、写景、抒情、一般说理等形式，而不是专门性较强的学术著作之类的作品。（如《庄子?逍遥游》阐发老庄哲理，过于难懂。不能算是浅易的文言文。）第四，从文章内容涉及的范围来看，同古代文化知识或背景情况的联系较为松散，少用典故，无须在阅读之前首先了解过于复杂的背景材料或逐个理解出现的许多历史事件与历史故事。（王勃的《滕王阁序》着意铺排渲染，几乎一句一个典故，也不能算是浅易的文言文。）第五，从文章的整体风格来看，属于典范的文言文作品。” 我们从教育史上可得到启示，语文教学要以心理学为理论基础。依上所论，我们文言文教学的定位仍然缺乏情意开发，缺乏艺术关照，缺乏终极关怀，学生在文言文教学中很难体验到强烈的审美愉悦。

2．资料不丰：一个亟需涵养的问题

孟子曰：“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孟子?万章》）陈寅恪先生作审查一本中国哲学史的报告，中间说：“古人著书立说，皆有所为而发；故其所处之环境，所受之背景，非完全明了，则其学说不易评论。而古代哲学家去今数千年，其时代之真相极难推知。吾人今日可依据之材料，仅为当时所遗存最小之一部；欲借此残余断片以窥测其全部结构，必须备艺术家欣赏古代绘画雕刻之眼光及精神，然后古人立说之用意与对象始可以真了解。所谓真了解者，必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肤廓之论。否则数千年前之陈言旧说，与今日之情势迥殊，何一不可以可笑可怪目之乎？”（转引自叶圣陶《<略读指导举隅>前言》）文言文近乎半门外语，我们在弱语境下学习，“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教师每提高一点，对学生都有很好地影响。一个好教师就是一个好课堂，就是一个好班级。教师文言文背景资料的缺乏是制约文言文教学的“瓶颈”。只有通过严谨的治学，才能积淀丰实的资料，涵养丰厚的民族文化底蕴，使课堂充满生机活力。

3．方法不实：一个亟需改革的问题

“君子教人，但授以学之之法，而不告以得之之妙。”（朱熹《孟子集注?尽心章句下》）我们的文言文教学长期以来处于模式单一、少慢差费、枯燥乏味的状态，缺乏整体感，过多强调语言难度，忽视思想深度；过多强调“字字落实，句句清楚”式的割裂分析，缺乏古今、师师、生生、师生互动；过多强调教师的主导，串讲翻译，讲不胜讲，没有充分发挥学生的自主性，没有充分利用学生手头众多的参考资料，没有培养学生利用工具书的自学能力；不让学生说话，不和学生对话，没有培养学生的批评、欣赏能力和批判性阅读能力，“传统语文教学的另一条极易被人们忽视的经验是重视启发学生独立思考，使他们自己能不断的增长读书作文的能力。”（张志公《传统语文教学的得失》）这一点被我们遗忘了；朗读背诵培养语感，没有很好地贯彻下来，吟诵濒临灭绝；文言文教学，基本上是个文化传承问题。但教师对文言文价值的挖掘局限于“认识功能-文化价值”，而对“陶冶功能-教育价值，发展功能-艺术价值”（王珏《文言文教学价值的再认识》，http://www.xzhzx.51.net/yw_46.htm）缺乏关注；教学中未能充分利用现代化的教学手段，没有与学生的生活经验相结合，将文言文教学摆上了重要位子，但没有搭好梯子、找准靶子、多想点子，没有尽力开拓文言文的教学空间。

4．趣味不足：一个亟需回归的问题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论语?雍也》）。学习本来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但因为我们没有在教学中培养学生的taste（品味）、欣赏、快乐，尤其是对祖国传统语言的欣赏，我们总是在一个层面对所有学生施教，我们没有以学生酷爱的诗词为突破口，使文言文学习成了学生的负担。“用专业知识教育人是不够的。通过专业教育，他可以成为一种有用的机器，但是不能成为一个和谐发展的人。要使学生对价值有所理解并且产生热烈的感情，那时最基本的。…他必须学习去了解人们的动机、他们的幻想和他们的疾苦。…过分强调竞争制度，以及依据直接用途而过早专门化，这就会扼杀包括专业知识在内的一切文化生活所依存的那种精神。……教育应当使所提供的东西让学生作为一种宝贵的礼物来领受，而不是作为一种艰苦的任务要他去负担。”（《论教育---爱因斯坦》，来自惟存教育http://www.being.org.cn）“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们要适应学生的年龄特点，开展研究，发挥创造，讲出趣味，把欢乐带给学生。

5．智慧不宏：一个亟需升华的问题

荀?《申鉴》：“不闻大道，则志不宏；不听至言，则心不固。”“R?M?加涅把学生的学习结果分为言语信息、智慧技能、认知策略、动作技能和态度。…我国语文教学理论提倡多练，有可取的一面，但可悲的是练习的结果未落实在概念和规则的掌握上…因为概念和规则可以广泛迁移，学习才学到了根本。”（《教育研究?语文学习结果的分类及其教学意义》，2000/4，姚夏倩、皮连生文）我们往往给学生传授知识，而对知识背后的智慧漠然置之。如新编高中语文第一册古文单元一选编的《烛之武退秦师》、《勾践灭吴》、《邹忌讽齐王纳谏》、《触龙说赵太后》这四篇先秦历史散文，有一个共同点，都讲到游说、讽谏之事：烛之武说退秦师，文种强说勾践任贤人以救国，邹忌妙譬讽齐王，触龙戏说赵太后，皆是化干戈为玉帛，挽狂澜于既倒，说谏艺术大为可观。教学中，我们如果仅站在张扬此四人的说谏艺术，学生仅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舍本逐末的。因为“知识的价值中还有一个更模糊然而却更伟大，更居支配地位的成分，古人把它称为智慧。”(怀特海《智慧是掌握知识的方法》)——一种说谏智慧——“间接路线要比直接路线优越得多。”( 哈特《间接路线要比直接路线优越得多》)烛之武、邹忌、触龙的成功皆根植于此，文种、伍员的失败亦缘于此。

二、         对策

1．转移重心，学会欣赏，注重两个“全部”

最近，笔者听了一位外行人（旁观者）对文言文教学的评价，他说，你们讲来讲去，还是过去的教学模式，虽说以学生为主体，但模式并未变，“传道受业解惑”的重心仍然没有转移，文言文教学太缺乏新思维了。文言文教学的组织有一个痼疾，即解决字词与分析欣赏之间的矛盾，但二者缺一不可。如果侧重字词，则出不了彩，味同嚼蜡；如果侧重分析欣赏，则架空分析，成了绣花枕头；如果两者兼顾，则疲于奔命，无法夯实基础。有鉴于此，我们提出注重两个“全部”，即字词权力全部下放给学生，教师精力全部用来分析文意。

&#9312;字词权力全部下放给学生，培养学生良好的学习文言文的习惯。我始终认为字词教学是最简单的教学，学生学习主要依靠记忆，至于培养他们的学习习惯，完全可以通过一些重点字词，引导他们去查阅资料，切磋寻问等。换言之，我认为课堂教学字词的时间仍可节约一些，而把重心用于那些富有挑战性的开拓性的未知领域。再大胆一些，我们就不能把字词这一块全部扔掉吗，或者尽最大可能扔掉，完全由学生来学！我们给他们做一些准备工作，或想办法让他们自己准备。据我所知，学生身边的辅导资料上全有了，教师上课讲字词，他们根本不听，他们在看你能耍什么新花样，讲出什么新东西来！

&#9313;教师精力全部用来分析文意，培养学生欣赏文言文的能力。瞿卫星《当代人文视野中的课堂教学改造》：“把对‘学’的关注转向对‘人’的关注；把对‘结果’关注转向对‘过程’的关注；把对‘独白’的关注转向对‘对话’的关注。”当代语文教学应该由传授知识向发现智慧，由学会知识向学会学习，由结果向过程，由课本向人本身，由师主导生主体向师生双主体转移，“以人为本，以读为本，以创为本”（于永正）。如在教学《邹忌讽齐王纳谏》时，我们可以让学生从题目着手，抓住“邹忌、齐王”这两个人物形象，紧扣“邹忌讽”与“齐王纳”同态互补的关系，仔细品读“邹忌讽”的智慧和“齐王纳”的气度，从而体味《战国策》“以智服人”的行文特点。在此基础上，我们提醒学生注意邹忌在历史上的双重人格性，思考其为“君子乎？小人乎？”让同学全面了解邹忌这个人并客观地评价他“妙譬讽齐王、鼓琴见齐王”的胆识和贡献，但对他肆意坑害田忌的做法也要提出批判。当然，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学生学习古文时受到的第一刺激是文字，其次才是思想内容。因此，克服字词关仍是不可忽视的，但不必拘泥于它，过分强调“字字落实，个个对号”，因为那样肢解课文，扼杀学生兴趣。——一言以蔽之，课堂重心不能放在字词上。

2．转换角色，学会合作，注重两个“互动”

我认为一堂好课就是这样，是师生双方的创造激情和思维火花都迸射出来的复调，教师和学生都要创造课堂美。为此，我们注重两个“互动”，一是师-师的互动，一是生-生的互动。有了这两个“互动”，师生互动也就水到渠成了。为了促进师师与生生互动，我们采用了单元教学法和小组学习法。每一个教师再也不是原来意义上的权威，而成为真正的特长式的、研究性的学术权威；每一个学生再也不是为着“学”而“生”，他们也创造知识、教会别人，他们成了真正的学习伙伴。

&#9312;采用单元教学法，促进师师互动。首先，以年级教研组为单位，学期开始时进行分工，根据各位教师的兴趣，每人只选择本学期教科书中的一个单元进行准备。备课要求搜集教案，资料，课件等，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教法设计。其次，每位教师在教学中主备、主攻、主导实验，再提出问题讨论，其他教师观摩听课。讲课要求尽量用课件上，以利于其他教师借鉴引用。再次，教研活动时，由教学同步单元的教师通报构思，提出问题讨论，主要包括教法、教学中再发现的问题等，并在此基础上拿出最优化的教学设计和至少一篇教学杂感或教研论文。同时，在本学期，仍以这一单元为研究重点，继续予以关注。最后，学期结束时，由每位主备教师总结相应单元的研究心得。总之，运用这种方法，将教学与教研有机结合起来，有利形成集体效应，有利于学术休整、学力整合，有利于教师之间的团队合作，有利于教改创新，有利于科研中的思维撞击（横）和问题讨论与实验（纵）相结合，最终推动形成了以年级教研组为单位的教学与教研团体，提高了师资素质和课堂教学质量。

&#9313;采用小组学习法，促进生生互动。文言文教学中有诸多难点，如字词问题、作品背景问题、作家生平问题、理论思潮问题、艺术特色问题等，我们可以让学生自由组合，建立以研究某一个问题为主攻方向的学习小组，并选出学习组长。这样，上语文课时，以这个小组为单位。课后，该小组的学生往往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还可以聚在一块学习研讨。因为是他们自己挑选的方向，所以还有利于他们自主学习、快乐学习。这样，在上课时，教师可以让各组围绕相应的方向先行准备，然后进行广泛交流，形成一方质疑，一方解惑，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课堂脑风暴，有利于资源共享，互助合作，促进对作品的深入理解。

3．转变方法，学会积累，注重两类“问题”

“从国文科，咱们将得到什么知识，养成什么习惯呢？简括地说，只有两项，一项是阅读，又一项是写作。”（叶圣陶《略谈国文教学》）因此，文言文教学方法的改革必须立足解决两类问题：一是阅读问题，一是写作问题（文言写作）。

&#9312;重视文言阅读，让学生读出精神来。首先，我们都非常熟悉鲁迅先生笔下的寿镜吾老先生在三味书屋里的朗读风采，鲁迅当年对此似乎也是认为颇有趣味的，文言朗读就应如此，要动情，要变色，要读出音乐美，并熟读成诵，体验作品的意蕴美。我认为，好文总是利于背诵的，因为它的结构非常严谨，情感非常激越，线索也异常清晰。所谓读出精神，就是要读出作品的结构、情感和线索等，读出自己的理解、判断和研究。其次，诗词是学生喜闻乐见的文言体裁，我们可以诗词为重点，培养学生学习文言的习惯，激发阅读文言的兴趣，积淀文言素质。最后，可以通过多媒体辅助教学和网络阅读，给学生播放MTV式的诗词吟诵录音录像，提供丰厚的文言背景知识，帮助他们消化课文，“重情趣，重感悟，重积累，重习惯，重迁移”（于永正），从而为他们读出作品的精神奠定基础。

&#9313;重视文言写作，让学生写出神采来。有人认为，文言文的教学除了字词与现代文不同之外，其余都一样。其实，文言之所以为文言，妙处就在语言上。字词的特点决定了文言的特点，所以字词教学仍不可放松，但教法可以革新。文言字词的特点是结构工整（古诗尤然），意象集中，节奏和谐，意蕴含蓄，这些特点，既要通过读进一步体验，更要通过写进一步领悟。如《滕王阁序》中有大量的对偶句（还有一些是当句对），我们就可以设计一道创新试题，让学生仿作对偶句。通过练习，可以增进学生对文言句式的了解，学会炼字、炼句、炼意、炼篇，从而读出精神、写出神采。蓝宝生《我在语文教学中的两下子》：“1.让学生为课文作者整理个人档案。2.让学生为课文撰写广告词。”一为阅读，一为写作，读写结合，积累创造，可资一鉴。

4．转化职能，学会创新，注重两个“实验”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孟子?尽心下》）。教材是我们从事教学活动的客体，我们必须紧扣教材，但不能除了教材什么都没有。因为教材上有的基本上不要教师讲，学生也不太感兴趣，必须结合教材作些发挥，让他们时不时地“眼前为之一亮，精神为之一振”。换言之，我们的文言文教学职能必须由摹仿、记忆向研究、创新，由传道授业解惑向整体感知、学会欣赏，由句读解意向古文化与古代智慧的发现与传播转化。为了实现这种职能转化，我们要注重两个“实验”，即综合化教学实验和研究性教学实验。这两个“实验”，开拓了文言文教学的广阔空间，为师生的思维创新提供了施展的舞台。

&#9312;横向延伸：综合化教学实验。《论语?卫灵公》：“子曰：‘有教无类。’”孔子提出的“无类”而教的思想，就是我们所说的综合。高考实行“3+X”，目的并不仅仅在综合，而是要培养学生一种新的学习观，它对教师的触动也并不仅仅限于理、化、生三科的综合，还有各科教学中走向边缘化的教学设计。奥地利物理学家马赫做过一个有趣的实验，将一束强光与一束弱光交叉照射，其交叉地带按常理应是强光吞没弱光而显强光，结果交叉带因为整合强弱两光的能量，而呈现出一束比强光还要强的光带，后人命之为“马赫带”（马赫条带）。这对我们的“X”综合和边缘化教学设计是颇具启发的。如讲解《兰亭集序》，我们利用它的“书文双绝”，让学生综合欣赏王羲之飘逸的书法和俊采的文辞，学生兴趣盎然。讲解《滕王阁序》中的“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一句，我们在讲清其文学的对偶，美术的色块外，还可以廓清其地理、物理机制：前句潦水（溪水）尽了，地表径流停止了，潭水才能变清，变清的潭水才能因澄静而寒；后句烟光乃空气中的水汽与浮尘所致，在暮色时分，日薄西山的光线透过烟光中的水汽与尘埃颗粒，发生散射，而散射能量最强的是波长最短的紫光，其他光则被阻隔，因此山色而显紫色。如此一讲，学生的兴趣当然不请自来了。

&#9313;纵向拓展：研究性教学实验。课堂是一扇门，一扇开放的门，它不仅是传输知识的地方，也是科研的地方、创造的地方，有许多思想可以从这里产生。因此，文言课堂不能“述而不作”，它必须提升智慧含量、学术含量，将真正的知识和智慧与学生交流、对话和互动，也只有这样，学生才能获得深入持久的审美娱悦。我们要提醒学生抓住课堂上的问题，深入钻研，热情讨论，学会学习，锐意创新。如有一次课上我们发现《触龙说赵太后》“持其踵为之泣”解释成“抓住她的脚为她哭泣”令人莫名其妙，我发动学生课后去搜集资料，最后终于搞清楚了：原来，古代嫁女有哭嫁的风俗，据说娘家哭可以给女儿带来幸福。燕后出嫁，那时乘的马车，车轼很高，故其临行时，赵太后只能在车下面“持其踵为之泣”。此外，学生对文中的蛮横无礼、置国家安危于脑后的赵太后很讨厌，但我们只要补充《战国策?齐策?赵太后问齐使》中“苟无岁，何以有民？苟无民，何以有君？故有问，舍本而问末者耶？”一段，让学生了解赵太后深明大义的另一面。正是因为她有这另一面，所以左师触龙才能最终说服她！同样，我们也要提醒学生注意，在理解触龙这个形象时，也不要被他“臣病足，曾不能疾走”的龙钟老态所迷惑，他是一个老谋深算、城府很深、“以智服人”的游说老将！我们只要把他和烛之武、邹忌比较一下就知道了：烛之武虽然最终说服了秦伯，但外交上奴颜婢膝，有失尊严。邹忌从日常琐事通过三问、三思、三比说服齐王，也是由一事而引申，思维的长度与强度是不大的。触龙则先采用“缓冲法”，从日常起居东拉西扯，消除太后的戒心；然后采用“引诱法”，从自己“最少”的儿子舒淇谈起，使太后自然而然想着幼子长安君；再则采用“旁击法”，从“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高度，说太后偏爱燕后，进而引发太后思考如何真正爱幼子长安君；最后，水到渠成，采用“直入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太后。既不失尊严，也不能简单从事（因为太后盛怒），触龙谈笑风生，流水行云，处变不惊，举重若轻，其高超的说谏艺术令人折服。

在WTO国际化的视野下，在《新课标》现代化的进程中，文言文作为国粹，是我们的底气和珍宝，我们要呵护文言、继承文言、光大文言，文言文教学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