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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书满架,偃仰啸歌”之“借”解

(2012-12-31 17:2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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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一、借书满架,偃仰啸歌”中的“借”到底怎么解释?

来源:http://zyzxhza.blog.163.com/blog/static/50032040201091691752737/
      近日在讲推断文言文实词在语境中的意义时,举了个例子:“借书满架,偃仰啸歌”中的“借”,应该解释为“堆积”,学生马上拿出多种资料说是“借来”。者到底怎么回事呢?按照《教师教学参考用书》以及其他一些教辅资料的解释,此句应该译为:“借来的各种书籍摆满了书架。”可结合作者身世,联系课文情境来看,此种解释又极为不通。首先,在那个时代,借书是很艰难的,如明初宋濂在《送东阳马生序》中所说:“每假借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其次,归家为世代书香门第,文中有其祖母之语“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为证。虽然家道中落,也不致无书可读,需去借书摆满架子。
  笔者曾看到过以下三种解释:一是认为此处教材选文出错,“借书满架”应该是“积书满架”。中华书局出版的《震川先生文集》和朱东润主编的《历代文学作品选》里此句就都写作“积书满架”讲。二是认为,在古籍中,“借”排为“藉”,藉,《辞海》《中华大字典》均释为“荐”,“荐”就是陈列的意思,照此解释此句理解为“陈列的书摆满了书架”。三是认为这个“借”字就作“凭借、借助”讲,因为,古代“借”字作“凭借、借助”之义讲是很常见的,且作者也正是借助这满架的书籍,才能在这纷繁世事中悠然自得,超脱尘俗的。

 

二、借书满架

来源:http://cxdb.eyh.cn/cxdb/html/2011-03/06/content_45251.htm(城乡导报)
 李文

  归有光在其《项脊轩志》写道:“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读书人的快乐,在于有书可读。至于这书是借来的还是自己买来的,所谓“万物过眼即我有”。书与人,其实就是一个人或一群人和自己的对话,这对话,有征服之快感,有共鸣之感叹,或豁然开朗,或又将负重前行……娱乐也好,启智也罢,书对读书人而言,实在是将他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有人就按照字面意思,将“借书”理解为“借来”的,以显归氏学习之勤奋。可问题是借而不还,成为自家架上之物,于儒者归有光也太说不过去了----这种做法与市井无赖有何异?归有光出身书香门第,虽然是累世不第的寒儒家庭,而其祖母之祖父夏昶,即文中言及“太常公”,则是手执象笏上朝见天子的官员,在今天,那是中央级干部,非同寻常,这样的家庭,书当是不会少的。清代篆刻家吴让之为多人刻过“鬻及借人为不孝”的藏书印,可见藏书者于书的重视和珍爱,一般人不肯出卖甚至借出,读书人自然也难以借到书,归有光也不例外。因此说归有光家里的书,都是借来的,于人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那这“借书”到底该如何解?按《辞海》注,“借”亦通“藉”,其中读为“籍”的“藉”就是“狼藉”。《辞海》注为:“错乱不整貌。”“按狼籍与狼藉同”,并转引古注云:“故凡物之纵横散乱者谓之狼藉”。据此,这里的“借书”应解为“纵横交错的书”。而此解,也很符合归有光这个书呆子在修葺一新的轩中读书的情形。

  我自换了新居,也总算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书房。一墙的书架,去年看上去多见空空的格子,不到一年,已基本填满了;且以目前的速度增长,我想不用过多久,也将如北京城那样,要考虑人口限入了。虽然常用常翻的书,不过几本;有些买来之后,好像还没去碰过,而懒惰如我,寻翻之后又常常不能及时整理树立,故我书架上的情形,也真如归有光那样“纵横散乱”,而这,有时反倒更见情趣。君不见“书似青山常乱叠,灯如红豆最相思”?于乱叠书山里跋涉遨游,那简直如在文人的山水画里畅游,可以思接千载,视通万里,此情此景,何其快哉!每每饭后于书桌前背靠书架端坐,那感觉,真是塌实,热闹,有趣!


三、教材质疑:“借书满架”是何意
   

湖南省岳阳县教研室 易均


    “借书满架”(《项脊轩志》),教师教学用书上翻译为:“借来的图书堆满书架”,教材上没有注释,大约也是按照这样的意思来理解。我觉得这样翻译有悖情理:其一,归有光勤奋好读,说他跟人家借书来看是有可能的。但借而不还,看过或没看过便长年累月地堆在书架上,这就实在是有点近乎无赖了。而且,难道这满书架的图书都是借来的吗?其二,归有光的祖父曾经做过官,可谓是书香门第了。在封建社会里,此类人家的藏书一定为数不少,自家的图书堆满书架是不足为奇的。因此,我认为,“借书”的“借”不能当“借来”解释。按《辞海》注,“借”亦通“藉”,其中读为“籍”(jí)的“藉”就是“狼藉”。《辞海》注为:“错乱不整貌。”“按狼籍与狼藉同”,并转引古注云:“故凡物之纵横散乱者谓之狼藉”。据此,这里的“借书”应解为“纵横交错的书”。

 

四、从“借书满架”说起

来源:http://naught.blogbus.com/logs/19476369.html


      以前学《项脊轩志》的时候,每每读到“借书满架,仰偃啸歌”便神摇意动,还记得那时老师说那满架的“借书”其实是自己的,不是真借的。只当是这样写似乎更显书生意气,可现在,对这一“借”字,忽然若有所悟。

      有时候物别渴望有一所自己的房子,似乎就因为书而来。汉武见阿娇欲筑金屋藏之,而我,只想给我的书们一个安身的所在,以前也常以“后宫佳丽”对之作喻呢,呵呵。有道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是藏书却要先有屋啊,无奈飘零中的人,自己都没有安身立命之所。
      以前,好歹是在同一个城市迁徙,任书们跟着我流浪,也只搬家的时候劳动一下朋友,平时不但不觉得不便,还甚是自得其乐,颇有几分归公的意兴。可现在,终于要同这个滞留几年的城市暂别了,书们便成为要处理的同等大事。开始悟到,这些书本终究是身外之物,不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是现在也要做一些舍弃。名义上是买来,其实也不过借得一时。现在是因为工作有变,要到另一个地方,可即使不发生这样的事,且我有一所房子,可以让它们安安稳稳地呆着,但百年之后呢?终归还是要留给别人的,最多是借了几十年而已。怎么敢妄称自己是那些书的主人呢?那一个“借”字实在是用得似非而实有深意啊!
     缺书的人家,自小就对书充满了渴望。我知道那是因对知识的渴望而来。可我有点能力买了书呢?却多是束之高阁,实在是委屈了它们。书到手之后应该是翻开来看的,而不是摆在书架上自己看或让人看的。书是一种装点,但装点的应该是内心,而不是门面。虽然我买书藏书从不为炫耀,却终究还是只做了那类装点门面的人,惭愧!或许,这场变帮对那些书们倒是一个好的机遇,也让我以后在书这一方面慎之又慎,让到我手里的书都发挥它们的真正价值吧!
     想起古人的一些话,把东西都比为“身外之物”,就是自身,那也是“长恨此身非我有”,人活一世,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就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的,所食所用所居是身外之物,就连这躯壳也是借来的,百年之后随尘土。那灵魂,这个在这里写着博客的意识体呢?是自己的,还是借来的呢?一切的一切都不过因缘聚化,一切一切也终将飞灰烟来。只是现在,真真切切或是虚妄地存在着,存在一个自我意识而已。而这一段意识中敝帚自珍的经历也将化入历史的尘埃中,后人不得觅其踪。
      又想起初中英语时学了所有格,就"mine""mine"地用。"You're my friend.You're mine."地说。不知道是因为有着占有的天性,还是因为处在一个私有制存在的社会中自小耳濡目染所致。"mine""mine",可是,我们能真正拥有什么呢?什么样的拥有都不能天长地久,什么样的拥有都只是曾经拥有。
     什么都非我有,什么都是借的。

    那么,就借一架书仰偃啸歌,借一副躯壳招摇过市,借这一生随兴发付,在此且借一个博客胡言乱语。
    一个“借”字,如为怅恨,不意竟终于潇洒。
    可一切为“借”,潇洒的又是什么呢?

五、读书偶记
 
http://www.cnxsg.cn   中国象山港  2005-10-8 9:06:35
 
 


  少时读归有光《项脊轩志》,至今还记得篇中一段最具文采的描写:“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而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栖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60年后的今天,当我以耄耋之年为孙辈讲读此文时,却被其中这个“借”字难住:古代寒士借书抄书是常有的事,可是归有光出身书香门第,官宦之后,再穷也不至于要用“借书满架”来装点自家的书房呀?寻思久之,才慢慢明白过来。

  按现代汉语,“借书”二字是动宾结构的复合词,意思十分明白,可“借书满架”的“借”字则是古代繁体字“籍”(jiè)的简化。如现代汉语的“假使”,前人则写作“藉使”(注);“借(藉)口”、“凭借(藉)”亦然。所以,古汉语“借书满架”的“借”应是“依靠、凭借”之义。

  《项脊轩志》全篇共分4段,前3段为归有光19岁时所写(第4段是10余年后作者览旧作后续写的),其时他是一个志存高远的少年,文中他以巴蜀诸葛自况,明白地告诉世人:我眼前身居陋室,不过是名望未显而已,日后必将“扬眉瞬目”、“有奇景”。他凭借这满架藏书,浸淫衍溢,积水成渊,终成气象。因此在陋室里或纵情吟唱,或默然独坐,倾听室外的天籁之声,养吾浩然之气,表现出一种满腹诗书气自华,意气风发待奋飞的气概,这该是何等的自信自许呀。

  杜甫《徒步归行》诗:“明公壮年值时危,经济实借英雄姿。”杜诗和归文的两个“借”字,其意相仿。(柯受田)

六、“大胆假设”还需“小心求证”、“放眼看书”

            吴早先

来源:http://eblog.cersp.com/userlog9/97553/archives/2010/1425322.shtml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胡适先生终生提倡的治学方法,在学界可谓深入人心。“大胆假设”似乎不难,如今有些学者胆子可谓大得很,一会儿说陶渊明是个大贪官,一会儿说大禹有婚外恋,颇能吸引人们的眼球;我们说难就难在“小心求证”,要小心谨慎的老老实实的去找材料找根据,用事实说话。知名学者肖公权教授认为在“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之前还应有一个“放眼看书”的阶段,经过“放眼看书”这一阶段,研究者对于研究的对象才能有所认识,从而提出的假设便会趋于合理。肖公权先生强调说:“照我看来,不曾经由放眼看书,认清全面事实而建立的‘假设’,只能是没有客观基础的偏见或错觉。从这样的假设去求证,愈小心,愈彻底,便愈危险。”显而易见,肖先生的意思是说,研究者应当先大量接触原始材料,从原始材料中探寻出有规律性的东西,并加以论证,这样才能保证研究的科学性。相反,先在头脑中“大胆假设”,然后再去设法求证,那样就会离事实离真相越来越远。
            近日读《语文月刊》2008年第10期“语言随笔”栏目几篇文章,颇觉“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放眼看书”有重提的必要。
            第一篇文章是《“借书满架”的美学选择》。有人认为《项脊轩志》中“借书满架”不可理解,当是“积书满架”,而本文作者则认为就是“借书满架”,“借书”就是借来的图书。理由有三:一是“借书”是用典,语出宋濂《送东阳马生序》;二是“借书满架”可理解成虚写,“借书乃散人闲趣,未必都是借来的”,实际上是“把每本书当作借来的书一样珍视”;三是“借书满架”可理解成一种人生的感悟,“书是向自己的先人借的,向古代的文化巨匠借的,我只能在室内享受思想是洗礼,精神的遨游罢了。”这真是所谓的“你不说我还明白,你越说我倒越糊涂了”,解释词句应当科学客观实事求是,怎么能这样牵强附会作凭空的想象呢?
            笔者教到《项脊轩志》中“借书满架,偃仰啸歌”时,看到《教师教学用书》上译为“借来的图书堆满了书架”,当时觉得这个解释很不合情理,推想“借”可能是另外一个字,印书者排版时弄错了,可能是什么字呢?想到“借”与“厝”字形相似,“厝”通“措”,义为“放置”,如《愚公移山》中“一厝朔东,一厝雍南。”于是推测是不是可能“借”当为“厝”,这样就通顺了,“借”“厝”字形相似,很有可能是排版时手民误植,因字形相似而误是古籍校勘中常见的现象。然后我就寻找依据,有没有可能找到类似的“厂”“亻”混同的问题,一想,“侯”的异体亦有作“厂”部,农村“厕所”常有人误写作“侧所”,不禁欣然自得,以为自己的新说可以成立。可等我查了一些文选和辞书后,发现自己的新说十分不可靠。“借书满架,偃仰啸歌”中的“借”,朱东润先生主编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中华书局出版的《震川先生文集》,章培恒、骆玉明主编的《中国文学史》选入的《项脊轩志》一文中明明就是“积”字。《说文解字》注:“借,古多作藉”。《辞海》、《中华大字典》中均注“藉,荐也”,“荐”就是“陈列”的意思。《康熙字典》有注:“借,音积义同。”可见,“借”就是“藉”、“积”,就是陈列、摆放、积聚,所谓“借书满架”,意思就是“陈列的书堆满了书架”,这才是正解。我认为“借”当为“厝”,似乎也通,似乎很有创新,但属于想当然,并没有客观依据,于是,我那个“新颖”的解释最终也不敢拿出来示人。可见,“放眼看书”才能纠正自己的主观臆断。
            第二篇文章是《细读扑朔迷离》,《木兰诗》中“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课文解释为“爬搔”,该文作者认为“扑”义为“击打”,“朔”义为“小鼓”,例证是《汉语大字典》中“朔”收了“小鼓”这个例项,所以“扑朔”就是击鼓的动作,“雄兔脚扑朔”意思是说雄兔的脚抓挠起来像击鼓一样。恕我直言,新则新矣,殊不可信。其实,这是训诂中典型的望文生义、拆骈为单的错误,把双音节的联绵词拆成两个单音词根据字面意思望文生义的加以穿凿附会的解释,类似的错误很是常见,如释“望洋兴叹”的“望洋”为“望着海洋”,释“首鼠两端”的“首鼠”为“老鼠回头”等。
            “扑朔”其实是单纯词中的叠韵联绵词,“扑”与“朔”古音韵部相近,按王力《古代汉语》古韵30部的系统,“扑”为入声屋部[?k],“朔”为入声铎部[ak]。按照粤语的读音“扑”为[p‘?k],“朔”为[s?k],韵母声调完全相同。许多联绵词实际是古代口语的记录,两个音节合起来表示一个意思,是单纯词,不能从字面上拆开来理解。上文提到的所谓“望洋”,就是仰视的样子,所谓“首鼠”,就是犹豫的样子。所谓“扑朔”,就是四脚乱蹬乱动的样子。“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实际上就是人们辨别兔子性别的方法,提起兔子的耳朵使之悬空,雄兔就会四脚扑腾扑腾乱蹬乱动,是为“扑朔”,雌兔就会两眼眯起,是为“迷离”,《中华成语大辞典》、《古今汉语成语词典》、《中华词典》等大型辞书的解释近似。
            查《现代汉语词典》,以“扑”字打头的单纯词还真不少,如:扑哧、扑通、扑腾、扑闪、扑棱、扑簌,有的拟声,有的拟形,都显很形象,都是活生生的口语的记录。
            第三篇文章是《<孔雀东南飞>札记二则》,作者是华东师大古籍所的郑丽萍,作者探讨“得”的意义和“君既若见录”的理解,论据翔实充分,很有说服力,如说“得”有“知道、听到、听说”的意思,涉及《汉语大词典》、《世说新语》、《敦煌变文集》、《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4部书典中6个例句,可谓确证,可以说是真正做到了“放眼看书”“小心求证”,这正是我们做学问时应当学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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