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臺記》鈔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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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虛臺記》鈔記
丁酉年(2017年)十月十七日,老夫於寒室中率意作書,提筆寫得“靈虛”二字。不期今日翻閱《東坡文集》,正好撞上了其《靈虛臺記》一文,因鈔錄之。
嘉祐六年(1061年),蘇軾出仕,任風翔簽判。嘉佑八年(1063年),鳳翔太守陳希亮在後圃筑臺,名為“凌虛”,求記蘇軾,於是蘇軾便作了這篇《凌虛臺記》。通篇在描述此臺修筑沿革之後,重點交代了此臺借景之妙。鳳翔位於終南山下,鳳翔太守“見山之出於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於墻外而見其髻”,於是修筑了靈虛臺。陳希亮“使工鑿其前為方池,以其土筑臺,高出於屋之檐而止。然後人之至於其上者,恍然不知臺之高,而以為山之踴躍奮迅而出也。”如此看來,靈虛臺之借景,也算是臻於極妙。
靈虛臺建成之後,陳希亮請蘇軾作記,東坡在徵得陳之首肯之後,別開生面而記,也算是奇文一篇。東坡從歷史的廢興與成毀入題,說明世間一切樓臺宮觀,均不過是眼前之暫現,隨著時移世易,全不免化作荒草野田。即如秦穆之祈年與橐泉、漢武之長楊與五柞、隋之仁壽、唐之九成,當時未必不富麗堂皇,美輪美奐,而今畢竟唯有“破瓦頹垣,無復存者”。至此,我忽然想起了太白的《蘇臺覽古》:“舊苑荒臺杨柳新,菱歌清唱不勝春。只今惟有西江月,曾照吳王宮里人。”世事何嘗不是如此,因而吾人在世一日便開心一日,毋須太過作長久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