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那年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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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七夕,我孤身一人在遥远的北欧。
三年前的今日,依旧孤单一人守候即将滑落的流星。
三年的时光,像是旷日久远。
我依旧怀念那个可以静静写字的女子。
以下的字,写于二零一零年,七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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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七夕。 挪威时间二十六日。
按着中国的时间来算,其实已是昨日。
怀念前些日森林里遍山的蓝莓。浓墨的汁浸染在手指和唇间,内心也无比的欢愉起来。
潮湿的路上,被碾踏成散碎的鼻涕虫的尸体。硕大无比。
我低着头细细的寻找,如孩提时代一般沉迷于它爬过的痕迹在阳光下折成银光。
无数次的擦肩而过,黑色的镜头却无法寻找。倒是有了意外的惊喜。
蹒跚的蜗牛挣扎在秋日的灼热,花色的壳。漂亮并且轻盈。
我拨弄着这小生灵的触角。并且安放好围栏。记下这一出清晨的邂逅。
连续两顿。给自己炒了饭。牛肉亦或鸡蛋。配很多的蔬菜。
挪威的物价过于昂贵,买菜无疑是一场滴血的战役。
肉,近百的标签。让人觉得伸手朵颐就是一种罪恶。
蔬菜,十几块一棵。即使咋舌也要狠心纳入囊中。
或许,把肉戒了。旅行的钱就可以筹备。
给妈妈打了电话。接近一个小时的闲聊。
细碎的汇报着生活的点滴,牢骚亦或抱怨,新奇亦或欣喜。
听着电话那头母亲无比欢悦的声音,暗自的愧疚。
离别的七年,这竟是唯一一个长久的电话。
总是草草的问候亦或叙述,叮嘱几句关切。
总是觉得隔段时间会回,彼此都要习惯。
却未曾想过,三千公里之外的城市和几万公里之外的异国。
于母亲而言,都是一场离别和驻守。
拍路边的草和花朵。枯萎的亦或颓败的。凋零的疑惑盛放的。
有微小的果实。绿色的红色的黑色的,夕阳之下熠熠发光。
某家院子里硕大的苹果树,枝垂到了栅栏之外再街道上形成绿荫。
随手摘下红色的果实,咬下一大口。酸,内心却是无比安定。
回家来,歇息下来。才是发现手无比的痛。
手腕和掌背,呈充血的紫红。有隆肿的迹象。
无法触碰的疼痛。一如那场消逝的年华。
和亲爱的你们说晚安。希望明天醒来不成黑纱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