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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才女薛涛的爱情自白书

(2015-03-16 13:19:24)
标签:

情感

韦皋

元稹

才女

官妓

                   一代才女薛涛的爱情自白书

/宋雨霜  

      他们称赞我为才女。谁又真知才女心?

其实,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爱情,是女人难以逃脱的宿命,是劫还是缘?我终究是在美人迟暮前,历经了这些风花雪月的过往。

             无心童语,注定为情伤

 幼年之时,我看到庭院那株高大的梧桐树,心声欢喜和敬意。“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一旁的父亲微微叹了口气,我想,难道是我做的诗不好吗?直到很久的以后,我才明白父亲那声微叹的真正含义。沦为风尘女子,是我后来的命运。命运之神,托我懵懂之童心童语,在早年就埋下了种子。这棵叫做情伤的命运树,终究是萌芽了。

 失去父亲后的生活,颠沛流离。最后,迫于生计,我成为了一名官妓。那些达官贵人,喜欢看我跳舞,听我弹琴。他们欢颜笑语,却没有看到琴后微微皱眉的我。他们怎会关注一个官妓的心情和内心世界呢?习惯了不笑,习惯了程序化的迎来送往,习惯了掩饰自我。

老男人是少女之劫还是缘

 直到我遇到了韦皋。第一次和他遇见,是他主动召的我。我以为他和那些人一样,听闻我诗才出众,不过是来附庸风雅,断不会真正和我探讨诗文之乐的。我和以前一样,没有笑容地来见他。他坐在那里,中等身材很端正。他面带微笑,示意我坐下。当我坐下后,他看着我,问我近来都看什么书。他开口的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的声音似曾相识。我没有回答他,有些出神,他问我是不是感到不适。他的关切,让我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一样。我们聊了起来。后来,我做了一首《谒巫山庙》“乱猿啼处访高唐,一路烟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尤是哭襄王。朝朝暮暮阳台下,雨雨云云楚国亡。 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他说我的诗做得很好。我相信他的夸赞是真的,他夸我时的眼神告诉了我答案。

 韦皋走了,我心里竟有淡淡的失落。这个比我大了近30岁的男人,给我父亲般的亲切,也有几分少女心动的感觉,还有几分知音初遇的欢喜。我也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在这淡淡的失落和几分期待中,他终于来了。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说,他会帮助我,让更多人认识我、认可我的才华。韦皋对我的确是另眼相看,一捧再捧,把我捧成了蜀中首屈一指的交际花。韦皋是个敢于破旧除新的人,他说我,实在是才高,寻常男子也比不过,干脆让我做了他的女秘书,担任校书之职,帮他处理公文。再后来,他说我才能出众,做女校书有实无名。韦皋觉得委屈了我,就想上书朝廷,让朝廷下旨封我做真正的女校书

在韦皋的帮助下,我很快名盛一时。我的艳名随着蜀江水越流越广。喜欢写诗,我尝试着用胭脂掺水制出红色的小彩笺,题上诗句,曾给那些我认为相宜的客人。我不知道,在若干年后,后人以我的名字把小笺命名为“薛涛笺”。

 我并不清楚,男人吃起醋来,有多厉害。我把韦皋当做自己的恩师,或者是伯乐,可我忘了他也爱着我,尽管这份爱不能光明正大的交往。他不满意我的那些交往,不乐意看到我和其他男人饮酒吟诗。他生气了。他把我贬到松州。又气又羞又痛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许多。

 离别前,收拾行李,我心里气他,又有几分不舍。松州离锦官城千里之遥,这一别,不知何年再见呢?想到和他相遇相识的点点滴滴,我的心在哭泣。我竟要被迫离开这个爱我捧我的男人了?是我做得不够好,还是他的小气。我写下了《十离诗》,可我不想去见他,不想哭哭啼啼的告别。我托人送去了诗,干干脆脆的走吧。

 他来接我了。他说,看了我的诗信,他不舍得我走,不舍得这么一个才思敏捷、才情动人的女子离开。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可我已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柔弱女子。

身虽柔弱,我的心却变得坚强许多。因为我已看穿,我再怎么声名远播也是他捧出来的。而那些王公子弟,再怎么赞美留恋,数日之后,也是绝尘而去的事。真正和我朝夕相对,能够掌握自己生死的,是这个叫韦皋的男人。心中的悲戚涌上来,被贬松州的波折让我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和身份。艳名是虚名,才名是虚名,觥筹交错,男欢女爱都是假的,唯一真实的是——我是一个妓女,需要依靠别人的慈悲怜悯才可以立足于世。

之后的日子,似乎变得平淡了许多。在平淡中,在繁华中,我也日渐成熟着。韦皋死了,我哭了。毕竟我在青葱年华与他相遇,他的知遇之恩,我无以回报。

伯乐逝去,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岁月平静中,一些汹涌酝酿着。

                    心死处,又遇元郎

那一年,我的世界闯进一个叫元稹的年轻诗人。元稹是以御史身份出使蜀地的。他早就听说了我的艳名和诗名,对我很感兴趣,意欲单独造访。司空严绶成人之美,驱遣我前去与元稹会面,会面之前,严绶肯定将元稹吹嘘了一番,我在心里想着,此次前去相见的,应该是一位前途远大、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

第一次遇见,和当年与韦皋的遇见何其相似,却又不同。他是一个有着明媚笑容的男子,温润儒雅,却必比韦皋更富有活力。见到比自己小十岁的元稹之后,我作为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居然心跳不已!是的,元稹真的是个美男子!交谈中,他的学识和才华也让我刮目相看。

在诗人元稹面前,我忽然变低了,变成了一位谦逊的文学女中年。女人爱男人是因为崇拜,男人爱女人则是喜欢被崇拜的感觉。

或许,我爱上他了。这一次的心动,与多年前不同,我可以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心,就是被这个年轻的男人吸引。我爱他,爱他俊朗的容颜,爱他字字珠玑的诗文。
       四十年来,我第一次经历了爱情的强烈震撼。我和元稹两人热恋缠绵,一直同居了三个月。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就是我们对那段甜蜜时光的真实写照。

有人告诉我,不要和元稹走得太近,他是一个花心的男人。我何尝不知道元稹是有妇之夫呢?可我没法压制自己如火的激情,我无法拒绝这汹涌而来的爱情。

他曾说,要娶我,和我共度此生。我笑了,说这怎么能呢?我比你大这么多啊,何况我只是个官妓。可我心里是欢喜的,我也多想和这个才华横溢的男人共度此生。

可是元稹不属于我,他要走了。他托人送来离别诗,“锦江滑腻峨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纷纷词客皆停笔,个个公卿欲梦刀。别后相思隔梦水,菖蒲花发五云高。”

我再一次为男人而哭。其实,我是为自己而哭。元稹再怎么夸赞我,却不能陪我左右,又有什么意义!他曾经的信誓旦旦,这么快就成过眼云烟了吗?我们那些恩爱的过往,他就轻易的忘却,转身就走吗?我开始怀疑这一段相遇,怀疑我们的相爱。

冷静下来,我想明白了。我和他,原就是天上人间的区别。他是朝廷要员,我只是一个官妓;他风华正茂,我却是比他年长十岁的迟暮之人。是的,他怎么可能突破世俗娶我呢?何况他还是一个有妇之夫!

                        爱若云烟,却遮眼闭目

原来,爱情不过是过眼云烟。我用我少女到中年的光阴历经爱情,可终究一无所获。少女时候的我,曾爱着韦皋,尽管爱的有些卑微,爱得有些委屈。中年时候的我,终于可以轰轰烈烈的爱一个年轻男人。可是这些短暂的爱情,就像锦江之浮萍,随波逐流了。

所谓才女,又如何?几人真知才女心?所谓爱情,又如何?为情累,为情伤,却谓博得君诉衷肠!

许久以后,道观是我的归宿。这些红尘的过往,都成为烟云。爱情二字,早已被时间模糊了。

     初稿于人民南路

2015年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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