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28日记

分类: 听玉 |
雪。
“下雪了。下白了。”
夜里睡着听着外面风很大,雨化为雪。
清早出去看雪,四处皆是冰,寒冷。 留着这些残花就为着看花儿上的冰霜雪雨。想起亚当每每到一个花园就要问园丁:
你的花园有结构么?(Does your garden have a structure?)
他说的结构就是指花园的骨架。一个花园要到冬季还能好看,确实需要有"骨气"的植物制成,木本,灌木,不倒伏的草本。当寒冬将植物的血肉剥离,剩下的唯有植物的骨头。
难得休息两天,能够连续两天睡到六点半才醒来,而不是每天五点半左右,甚至五点钟就醒来了。每天下午在小北屋将油汀打开二十分钟,再上楼锻炼。准备这学期最后一次课,包括总结一个学期simulation
game,大伙儿做的分析与我做的分析不一样,Prof.的分析一定要不一样,也要有insight;又设计了个behavior
residue. 理论上说,behavior
residue应该能够“公众可见”,而且最好能够“移动”
(mobile) 或者能够“带着走”
(portable), 但是我的目的不同,准备好的behavior
residue颇不相同。日后再记。
前儿老笨的爸爸刚刚过了九十生日,照片上看,两位老人精气神都很好,生日蛋糕上赫然两只粉色大寿桃,老笨一家弟兄姊妹有福气。而我母亲在换了第五位保姆之后,终于找到了最好最满意的保姆,我们皆叫她“曾姐”,晚间都要起来好几次看妈妈是否睡好,是否舒服;而妈妈犹自言“找了这么好的保姆,可惜我自己不争气”,意思是,自己身体没有尽快地好起来,还是常常觉得短精神,乏力。许多事情怨不得自己。
连着两日出去看山看海,来不及做午餐盒。昨儿夜里做好了今天的午餐盒,宝蛋三明治重出江湖。冰箱里收集了五花八门的奶酪,爱吃奶酪,今晨用了一种丹麦产的奶酪烤面包,烤得满屋子“臭”奶酪气。
MFA的荷兰厅前几个月一直在重新布展,上周说是重新开放了,记着要去呢。如今MFA已不需要预约,也不再限流,戴好口罩即可。
荷兰厅以几个专题重新布展,比如花卉和静物、日常(世俗)生活,人物肖像(包括自画像),Landscape, 商业等等…… 肖像为重点之一,其中两幅伦勃朗早年(二十八岁左右)所作全幅肖像作品从前未曾展出过,那幅属于伦勃朗the cricle的老人未展出。一幅伦勃朗的Jesus Preaching蚀刻画的三个不同版本亦在展中。其中有一个厅的画作连说明标签都未曾来得及贴在墙上,油漆味尚很新鲜。当然观画者并不计较这些,毕竟布鲁盖尔一眼就认得出。博物馆有时候是个很“残酷”的地方,尤其将不同艺术家的作品并置的时候. 昨晚睡前看到鲁本斯摹的提香之Rape of Europa,这个摹本,令人觉得Distasteful. 可是博物馆又是一个很好的地方,这好处,却不待我一一细说了。
(老笨问照片拍得好不好?好不好的,都戴着口罩呢。)
曾经什么时候写过,看西洋静物画,尤其是flemish画作的花卉和蔬果,不妨当做宋画看。这又是痴人说梦,蠢人发宝,其生机虽不同,其理却相通。那幅Balthasar
van der
Ast
不知不觉地在荷兰厅已经待到下午了,这才去当代馆去看看。谁知当代馆换陈了,将三楼一整个楼层全部换做女性艺术家的作品,名为“Women Take the Floor”. 我已累,匆匆看了一眼,甚觉平庸。虽然我也是女人,可是并不能闭着眼睛说瞎话;而对于反复以‘女性’为主题的作品一直并不以为然。作品就是作品,作者就是作者,虽然诞生自particular, 她(他)必要以超越particular之物而存在。这当然是我的‘正致’不正确。
不如来说说小丑吧。
在路上看见一辆皮卡拖着Trailer,拖车上摆着像幼儿园一般的家伙事儿,风琴、小桌椅板凳,黄色绿色红色,高饱和的鲜艳色彩;靠近了一看,上书Bektash Shrine Clowns,驻地为石头州首府。当车子超过去的时候,定睛一看,驾驶座上可不就是一位小丑叔叔么?我兴奋地使劲儿对他挥手,可不是给我遇见了一位Shriner, 而且还是Clown!人家可也有趣,开得快快地又抄了上来,冲着我挥着手,一溜烟儿地跑得不见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