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03松饼.贝壳.梨儿

分类: 听玉 |
今天一天都和食物有关,或是真的吃了的食物,或是并不叫人想吃下去却只想“copy”的食物。
Cake: 松饼。
吃过很多松饼,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餐厅。记忆里最好吃的松饼是在台北圆山饭店的下午茶。那个下午茶呢,其实是下午饭,热闹的很,要提前预约才有位之。也不晓得怎么就撞了去的,大概是想去圆山看看,却又想在流连的时候找个地方停留。记得在预约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女士请我“早一点到”。到了,才晓得“早一点到”的奥妙。那顿历时两个小时的下午茶/饭就不一一赘述了,样样好吃,尤以手卷、担仔面出色;最后用咖啡+松饼做尾声,松饼之音色明亮金黄,软、香、嫩;在已经吃了那么多食物之后,又浇着枫糖吃下去四块小松饼, 快哉。 大菜小鲜无不出色,不知如今圆山的下午茶是否依旧?
又想起,福蓝桃江地方也用“茶饭”意指:吃饭。比如,安排茶饭,做一家人的茶饭。总之,下午茶,早茶,大约就是这个茶饭之意了。
再有的没的瞎扯,还写不写松饼啦?
松饼粉买了来有些日子了,每天清晨都紧紧张张地要吃饱吃好了上学去,哪有时间来煎松饼;唯有周六周日清早能够消消闲闲地安排一下“茶饭”,这就试试松饼。买来的松饼粉一切都调理好了,只需加清水即可;而且给出极其明确简单的指示:准备多少饼,需要多少粉,多少水,第一步如何,第二步如何,第三步如何,结束。调好的松饼液摊入平底锅上:中火,每一面大约一分钟到一分半钟,结束。
从前五十年代的时候,Betty Crocker生产一种面包粉,也只需要家庭主妇加入清水或牛奶即可;家庭主妇们却不干了,认为剥夺了她们烘焙面包的劳动步骤,显得她们懒惰;Betty Crocker于是将配方改了改,为家庭主妇们添加了一个步骤:打入两个鸡蛋。这才皆大欢喜。
如见不晓得是哪个变了,总之我很欢迎只需自己加水的松饼粉,而且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地将水换做了牛奶!第一批奶与粉比不对,水少了些,饼饼一坨一坨的,不是一个一个完美的圆儿。第二批在笨嗲的现场指导下,多加一些牛奶,这才像了个圆圆的饼。
是真的好吃的,香、甜、软,还浇了枫糖。一切归功于厂家和现场指导,与我没有啥关系。
Shell:贝壳
不知不觉看画儿,就到了一点钟,才觉出该吃午饭了。
取了双肩包走到MFA外面的草地上找到两张木椅,坐下吃饭。
清早出门前,把玉米和小西红柿拌入昨天做好的贝壳意面,分为两个饭盒,煮好茶装入保温杯就得了。 开吃之前,叮嘱:“不怎么好吃咯。” “好吃,好吃!” 我家吃饭的人都非常“懂味”,只要是人家替自己做了饭,没有“不好吃”的,都是“好吃,好吃”。不难吃,也算不得很好吃,但是火鸡肉、奶酪、橄榄、黄瓜、西红柿还有玉米,管饱有营养。
吃得饱饱的,才有劲儿回去站着许久看画呀。
Pear 梨儿
本来今儿要北上去大山里看红叶。可是北方下大雨,要去的那个地方在高山顶上,若是晴日,山山红叶飞,该多好看;可是下雨的山巅,却都是云雾的,只能作罢。这个红叶季,雨水多。今儿是农历二十七,从昨儿开始(农历二十六)就已经是娥眉残月,“残”字与“新”字相对,月初时间也已经到了第二日凌晨之后了。这么看了,这一个月真的能够看到月亮的天数很少,或是月出时间晚,或是天气原因看不见;不认真看月似乎还不知杨基屯今年雨水如此之多,更不知一辈子可见的月亮也不多,常想着,今日不见明日见,或这个月不见下个月总得见,其实未必。
既然不能北上,波城不下雨呀。MFA有一个塞尚及其影响的展,不久就要撤展了,赶紧去。
先到中国部分看了新时期时代后商周的青铜器,看见西周时期一只鼎,秀雅,这才转去塞尚馆。而路过中间的圆形小天井时,发现博物馆将荷兰区暂时关闭起来,将伦勃朗的几件画作和一件委拉斯凯兹都搬到了小天井的圆形厅中。这一路脚步被各种画作“拖曳”着,才到了塞尚馆。展不大,将塞尚的静物、风景和人物与其他几位受他影响的画家的作品并置和对观。当然受到塞上影响和启发的画家的名儿恐怕一时都列不过来,在这个展览中,包括了莫兰迪,毕加索,马蒂斯,高更,Brague…… 几位。除了几幅塞尚是MFA的收藏之外,其余的皆来自私人收藏,尤其是几幅静物,机会很难得。
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静物上,看三只梨子要看一个小时,吃了午饭回来还要看,还有十二只桃儿呢,还有苹果呢,时间真真不够用的。看印刷品和复制品毕竟不同于看真迹,且喜画作上皆未蒙着玻璃保护,能够凑得很近去看,色彩,视角, 还有空白和缝隙,没有被着色的间隙。再对比着看其他的画家,他们皆取了塞尚的一点,将其放大,将其变化,或是色彩、或是视角、或是构图,或是“凝视”,也有人成就了自己的风格,如今在展厅里与塞尚并置的几位艺术家皆自成了一家。可是,忽然这样直面而观,却令人看到那些取了一两样而走,加以变奏的艺术家之苍白,就连马蒂斯的“窗前的花儿”都显得乏力乃至效颦,更遑论莫兰迪等人;当我看出这一点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觉得很惭愧。 而关于塞尚,就不写了,还用我来写么。 2015年故宫石渠展的时候,在武英殿看了三天,每天在“伯远帖”前面遇见同一位老师,一位在北京某大学教艺术的老师;有一天他不过比武英殿开门时间晚了十分钟,就在外面排了两个小时才进来。他说:“你看,你就只管看,都看到肚子里去。”
都看到肚子里去。
(MFA,包括其他博物馆要求所有参观者都戴口罩,那就这样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