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14“参照物”簪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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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这几张照片暴雨就扑下来!
前儿想扶不扶的白色百合开满了。晚饭后一看:花瓣上落着斑斑花粉,这是不久要谢幕的样子呀,留影!
她那么大的冠幅,于是想给她找个参照物 —— 宝蛋的脸块。还是我的脸大,百合你要继续努力超过宝蛋的脸块面积。
在不同红色的波斯菊中找了一朵深玫红,簪在辫尾。
有一种红色波斯菊将将开出的时候,红得发黑,稍后呈勃艮第红,再跟着凋谢是褪为从前很流行的水洗真丝红(那种微微发白发棕的哑暗红色);表情很多,比百合的表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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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劲儿
有意思的是,上面在给百合找参照物,读书笔记写‘较劲’。
《唐诗的读法》读完了,一本小书,读得很快。
其中一篇关于晚唐诗,引用了袁枚和李渔的说法。譬如,李渔说晚唐诗适合女子多读,因为晚唐诗“平易尖颖”适合妇人。妇人之聪明总在“纤巧”一路,读之尖颖之诗如逢故我,云云。又大约地提了一句袁枚当年挣足了钱“归因”,造了园子,又多了些女弟子的逍遥生活。
真不必要和袁枚、李渔较劲儿,正如作者自己这样说:“大胆教了几个不上道的女弟子成为文人雅士中妇女解放者的同路人,其实也没写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就让他闹吧。对当代那些平庸又直视不俗且好语出惊人的印象式批评,我也持这个态度。” 印象式批评,那我又何必在这里较劲儿呢,真是个悖论。
比如印象式批评:几位不同诗人的时间:
王维的时间是永恒的,杜甫的时间融合了自然,历史和自我的时间,而李商隐的时间则总是离开当下,“总是拉出另一个时间点,要么是被赋予了当下因素的某个过去的时间点……他总是包纳明天,又从明天看回今天。” 义山诗歌的这种“时间”特质其实被讨论得很多了,作者列举了许多李商隐诗歌中含“忆”的诗句。可是不如看看他的《忆梅》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
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
四句诗,没有一个词儿有时间转换的指代或轨迹,用“定”与‘长’就将寒梅之憾写尽,他将寒梅开放的时序置于一个极为尴尬的时间:严冬之时,却又是一年将始,待春天真的来临,寒梅早已落尽,人们只能从“忆”中寻她,想她。这才回到了诗歌的题目“忆”,这个是怎样的忆呀,是诗人在春天之忆,是甚至不是春天,只是一年的任何一个时候,将寒梅放在一个“不适当的时间背景”来相忆。一篇诗甚至不用指涉时间的“动作”就可以产生时间之思。而如果细看李商隐的《燕台》诗,其中并未出现明显的时间转换。而杜甫的融汇了自然、历史和自我的时间,这样的印象式评论,不客气的讲属于“说了等于没说”。
唉,所以我叫什么劲儿呢。
较劲儿的目的是为了厘清自己的思考,作为一个厘清思考的机会和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