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26三.心

分类: 读书 |
一天打仗一样,效率高。八点半开始雷打不动的会,十点半结束两个会。师妹已经完成在异国正常生活的一些必要手续,比如social
security card,这意味重大:工资可以发出来了,奖学金可以进入银行卡了,今后可以报税了……
这样的会比昨晚的会真有效率多了。昨晚快到九点钟了,猫蛋已经在钢琴上爬了好几次墙,暗示“我要吃夜宵”了,不得不告退。
没有时间八卦,也不想听、不想嚼八卦; 有这些时间做些什么不好,去读书,睡觉不好么?去和猫猫打架不好么?
说到睡觉,中午可真是睡得沉沉的,太累了;做梦,梦见一张list。说起猫猫,她可是太喜欢新给她做的那只玩具盒子里,打架在里面、睡觉在里面、晒太阳在里面……
下午稍早结束工作,抓紧时间给猫蛋做了个“零食广场”
今日正月十五,清早吃了元宵。
晚饭后,明月自东山后升起。青松白雪后面,清澈的淡蓝色天空,淡黄色明月。
还是关于玄奘的读书笔记。
心经。
从前不知在哪里读书,读到过玄奘在沙漠中独自西去的时候,遇到艰难险阻常心中默诵《般若心经》。而更迷糊的是,我却不记得玄奘自何处学来心经,却一直认为分明是玄奘将心经翻译为汉语传入大唐,亦即,心经乃取来之经典之一。那么这两厢是矛盾的,唐三藏尚未到达印度取来经典,又怎可能在路上默诵心经呢。
从这一卷《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读到:
“初,法师在蜀,见一病人,身疮臭秽,衣服破污,湣将向寺施与衣服饮食之直。病者惭愧,乃授法师此《经》,因常诵习。至沙河间,逢诸恶鬼,奇状异类,绕人前后,虽念观音不得全去,即诵此《经》,发声皆散,在危获济,实所凭焉。”
亦玄奘所诵心经在他出发西去取经之前已经学会,其被传授之经历亦颇带奇幻的色彩,又谁知那位‘病者’究竟是谁呢。
从时间顺序上来看,隋代末年玄奘与其兄长一同入蜀,住成都空慧寺,两位法师闻名一时,而那时玄奘尚未到弱冠之龄。武德五年左右,玄奘不过二十岁,即泛舟三峡,离开四川到达湖北荆州。
(“法师年满二十,即以武德五年于成都受具,坐夏学律,五篇七聚之宗,一遍斯得。益部经论研综既穷,更思入京询问殊旨。条式有碍,又为兄所留,不能遂意,乃私与商人结侣,泛舟三峡,沿江而遁,到荆州天皇寺。”)
亦即:在武德五年之前,玄奘已经被授心经;二十岁受戒出家。
所以呢,他所诵的心经应是东晋后秦高僧鸠摩罗什所译,也是我平时所诵的汉译版本。 虽然书中所写玄奘学习心经的机会那么传奇,却从很大程度上是可信的。
这算是掉书袋、翻故纸堆解了从前的疑惑吧。 只堪自愉悦。
另,在戏文中,第十九回一位乌巢禅师授了唐僧《心经》,当然,如果联想一下“乌巢”与“鸠”的关系也无妨。读书么,天马行空,想象无边,不,附会有理。
传记中又写道:玄奘在沙漠中孤身前进时,不小心将自己的水袋打翻,四夜五日无一滴沾喉,口腹干燃,几将殒绝,不复能进;曾想往东回去,走了十来里,猛醒:“自念我先发愿,若不至天竺终不东归一步,今何故来?宁可就西而死,岂归东而生!于是旋辔,专念观音,西北而进。”
慧立和彦悰二人为玄奘立传如写小说,全知全能;虽然未能亲眼看见或知晓玄奘当年在沙漠中所经历的困难,只会比传记中有过之而无不及。
即使在前日笔记中所提到的高昌国,其国王曲文泰不许玄奘继续西行,玄奘以绝食反抗,曲文泰愧惧,遂放玄奘西去取经。(法师既被停留,违阻先志,遂誓不食以感其心。于是端坐,水浆不涉于口三日。至第四日,王觉法师气息渐慑,深生愧惧,乃稽首礼谢云:“任法师西行,乞垂早食。”)其意志力可见一斑。
对了,这些天不知在哪本书里读到在佛教中(或道教中?),“三”隐涵着“心”的意思。我想,恐怕是这“心”字上的三点而来。这都是瞎猜,亦是读书读到混到一坨的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