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博高谦《卫固村老槐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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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东省淄博市高新区四宝山街道卫固村有一株500多年的老槐树,传说是明初移民之后种植的。从祖辈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卫固村中间位置巍然屹立,被村民视为村中宝树和神树。
为此我在调研考证之后,写出了《卫固村的老槐树》一文,在2021年2月25日被天津静水流深牡丹苑平台播发,短短几天时间,关注人数突破1200多人,更有甚者把这篇文章转发到卫固村的微信群当中,引发了村民的热烈讨论和高度关注,并在留言部分进行了点评,有的还提出了新的观点,为此我在整理以后,带着问题近日与同事齐明一道,再次来到了四宝山街道卫固村老槐树下,走访居民并进行实地求证落实,并随机采访了本村一位八十多岁齐姓老人,对老槐树的故事和传说有了更多的了解。
老槐树栽种起源于折树枝的传说。听齐姓老人讲:这要追溯到明朝的洪武年间,当时很多省份特别是河南、山东等省,因为长年战乱,颠沛流离,人口稀少,而山西相对安定,很少战乱,人口众多。明朝政府从战略和大局考虑,急需恢复生产,发展经济,便在全国范围内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声势浩大的移民运动,将人口稠密的山西省的人口迁往到山东、河南各地。现在山东省好多居民的家谱上都写着自明朝洪武年间由山西洪洞迁来,祖籍在山西。当时迁民地点集中在山西洪洞县广济寺大槐树。那是历史上规模宏大,迁徙众多的移民运动,也是百万群众背井离乡撇家舍业远走他乡的血泪史。他们越走越远,大槐树渐渐不见了,唯有手中握着的槐树枝。于是槐树枝在人们的心目中成了广济寺大槐树的象征,同时也成了故乡的象征,你想在无边无际的旷野中,在漫无边际的征途中,那份对家乡的情感,对亲人的留恋,心有所想情有所系都倾注在这小小的槐枝上面,人们把它珍藏起来,带在身边。想起家乡,想起亲人,便悄悄拿出来看看,已解想念之苦。他们把这些槐树枝小心翼翼地带到前往的地方,为了表示不忘故土,为了把新居和故土连结起来,也为了像热爱故乡一样爱恋一个新到的地方,人们便把从大槐树上折下的树枝,栽植在村落的中央或者家中的门前,辛勤地浇灌,精心地培育。尔后槐树在新土上生根了,长叶了,其中一部分移民在卫固村住下了,安心了。槐树开花了,结实了,移民们也在卫固村的地界上繁衍子孙了,他们把这株槐树当作故乡的象征,当做祖先的象征,对它爱护,对它尊敬 ,把它视为最吉祥的树。“每逢佳节倍思亲”。逢年过节,人们面对老槐树,想念故乡的家园,想念亲人,寄托一切情感于老槐树。有的人有了好吃的,先要上供给老槐树,并烧香叩拜。家里有了什么难事,家人得了什么病灾,也面对老槐树,祈求祖先保佑。或许这就是老槐树种植的来历。期间它饱经了旧中国的内忧外患,战火频仍,百姓啼饥号寒,颠沛流离;同时也目睹了新中国的太平盛世,五谷丰登,人们安居乐业,从这一点讲,老槐树也是历史的有力见证。现在老槐树不仅是遮荫挡凉的大树,同时它承载了人们心中美好愿望和精神寄托,成了几百年来人们不变的心灵家园。在计划经济时期,每到饭点,村里的居民总是围坐在它的周围,说古道今闲趣社会,俨然成了村里的新闻中心。上下五千年,东西南北中,各有口味,各有话题。与此同时,老槐树还是小伙伴们的精神乐园。据本村居民回忆,儿时几乎都有在树下捉迷藏、过家家、做游戏的经历,高兴时玩到天昏地暗,等到家人找到已是暮色时分星光点点。此时眼前的老槐树像是母亲张开的怀抱,成了小朋友们值得信赖的亲人。
老槐树树干高3.5米,粗3.2米,正常情况下需要两人以上才能合抱。虽然树干内部空芯,但是依旧顽强生长,(若不是近距离用手敲打,发出中空以后才有的声音,从外观很难相信老槐树的现状)堪称生命的奇迹。据本村已是八旬高龄的齐大爷介绍,在抗日战争时期日军火烧卫固镇,老槐树中间的树洞里确实藏过八路军的伤病员,鬼子扫荡时树洞里藏满了老百姓的衣物、粮食等......老人的说法活灵活现绘声绘色,让我似信非信深有感触。于是我却带着疑问,走到树的周围仔细观察,原来在树的上部位置,确实有一个洞口,成年人可以从上部洞口处钻到树干的中空位置,但是从外部若不是仔细观察,确实很难发现。现在洞口处已经做了处理,几乎和树木的外观一模一样。从这一点讲,老人的说法确有可能。或许是这些动人的传说,老槐树成了村民心中的吉祥树和救命树。春天,当第一缕春风吹过,老槐树发出一树稚嫩的新芽、生出一树浓郁的新绿,和着远处麦田的清香,人们谈论着丰收的憧憬。盛夏时节,老槐树枝繁叶茂,犹如绿色巨伞,映衬在蓝天白云下,覆盖面积达160平方米,显得苍劲挺拔,充满盎然生机。此时此刻每当槐花盛开,满树灿若云霞,蜜蜂嘤嘤嗡嗡上下穿梭,香甜浓郁的槐花笼罩着半个街巷。槐荫下本村居民,坐着马扎上,一面摇着蒲扇,一面喝着茶水,熙攘着不见星空的夜市。秋日,老槐树成堆成串的槐豆,垂钓着清风冷雨。老人们叫它槐恋豆或恋子豆,想来是在万物萧疏的季节,对儿女的牵挂了。到了冬季,老槐树已是老态龙钟,但它的枝干依旧舒展昂扬。在漫天飞雪的季节,枝头上的槐豆引来成群结对灰色的喜鹊,悄无声息地用那如铁的啄喙,衔走一粒粒种子,去寻找下一个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