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出租车慢慢地在大街上兜着圈子,似乎在找人,又像在寻找猎物。
开车的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小伙子,每见到一个站在街旁的年轻姑娘,他都要停下车来问一声:“小姐,你坐车吗?”
车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满脸的焦虑不安。他不满地对司机说:“你到底走不走啊?如果不走,我就另外找车!”
司机似乎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的话,仍然悠闲地开着车,和站在街旁的年轻姑娘打着招呼。
那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焦急地催促司机说:“别绕了,快走吧,今天晚上我还要接我妈到医院去住院呢!”
司机也不说话,又在大街上绕了一会儿,这才极不情愿地将车驶向城外,沿着国道向远方驶去。
天虽然黑了,但国道上依然车水马龙。出租车高亢地响着喇叭,不停地超车。开车的小伙子熟练而又夸张地扭动着方向盘,对身旁行驶的车辆根本就视而不见。他的目光仍然飞快地在国道两旁扫描,遇到年轻姑娘他仍然要停下车来问一声:“小姐,你坐车吗?”
那个男人时不时用冷眼看一下司机,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大约行驶了十五公里,司机突然发现一个姑娘在路旁招着手。那个姑娘大约只有二十岁左右,打扮得十分妖艳。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瀑布一般披在肩上,两条弯弯的柳叶眉就像两轮新月挂在眼睛的上方,两只眼睛就像两泓秋水碧波荡漾,两片嘴唇就像两片荷花凝香带露。一身白底红花旗袍勾勒出了满身的风韵,两条裸露在外的胳膊就像两节玉笋细腻白嫩。她把两只手很自然地抄在小腹下面,就像一朵刚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
司机的眼睛立即直了,他慌忙把车停在那个姑娘的面前,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那个男人说:“你下车吧!我也不收你的钱了,你另外找辆车回去吧!”
“你说什么?”那个男人立即就火了,“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能这样做生意呢?我包你的车你却把我扔在路上让我另外找车,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像你这号不讲理的人吧?”
“我就是不讲理,你想怎么样?”司机也火了,伸手打开车门,推着那个男人说,“下去,下去!我说不拉你了就是不拉你了!”
那个男人一个跟头栽出车外,顿时就火冒三丈地扑向司机说:“小伙子,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是娘养的!”
司机也跳下了车,手里拿着一根铁棍,冷笑着说:“想打架?好哇!看谁先躺在地上!”
一场恶战眼看就要发生,突然那个姑娘走上前来站在他们中间说:“怎么啦?好好地怎么突然要打架啊?”
那个男人气呼呼地说:“我妈病了,包他的车回家接我妈。可他碰见你以后,就把我从车上推了下来!所以.......”
“你要到什么地方?”
“仁和镇?”
“仁和镇?哈,我也到仁和镇去,我们正好一块儿走。”
可司机执拗地对那个姑娘说:“我只拉你不拉他!”
姑娘似乎看穿了司机的心思,就用商量的口气笑笑地司机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我们送到仁和镇以后,你等一下。我去办一点儿小事,然后又坐你的车连夜返回。”
“好吧!”司机的脸立刻阴天转晴天,挥着手说,“快上车,走!”
车子风驰电掣一般开到仁和镇的时候,也已经很深了,仁和镇的居民们早已关门闭户进入了甜蜜的梦乡。那个姑娘并没有下车,她看了看黑沉沉的夜色,叹一口气说:“看来事情是办不成了,走吧!”
司机高兴地向姑娘点点头,发动车子,就缓缓地驶向了暮色之中。姑娘认真地看着司机十分英俊的脸,突然问:“师傅,你是不是叫白玉斌?”
司机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堂堂市人大主任的少爷,屈指一数的美男子,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姑娘说。
“过奖过奖!”白玉斌心里甜滋滋的,一双眼睛不停地在姑娘脸上贪婪地凝视。
“你不是在市政府工作吗,怎么突然开起了出租车?”姑娘又问。
“我哪里就开出租车了?只是偶尔玩玩。”白玉斌有些遗憾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女人,所以有时候就开着车出来兜兜风。”
姑娘说:“市刑警大队的警花黄玉琼你知道吗?她和你倒是挺般配的。”
“只听说过,无缘谋面,我几次专程找她都扑了空。不过,我不相信她有你这么漂亮!”
白玉斌看着姑娘的脸馋涎欲滴,几次都差点把车开进了排水沟。
当路过一个三岔路口时,白玉斌突然放弃了国道,方向盘一转就把车开进了山沟。姑娘顿时警觉起来,故作惊慌地问:“你把车开进山沟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白玉斌冷冷一笑,突然把车停下,“停下来和你玩玩!”
“你敢!”姑娘的脸泛起了一团红晕,两条柳叶眉倒竖了起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白玉斌狰狞地笑着,“还是乖乖就范吧,别让我强奸你!走!自己到长椅子上去躺下!”
姑娘似乎被白玉斌吓住了,竟乖乖到后面去了。
白玉斌见姑娘已经坐在了长椅子上,就也急慌慌地坐到了长椅子上。但白玉斌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姑娘就闪电般地抓住了白玉斌的领口,把白玉斌摔倒在地。并在一眨眼间就反剪了白玉斌的双手,给白玉斌戴上了冰凉的铐子。
白玉斌像做梦一般,懵懵懂懂地问:“你是什么人?难道你吃了豹子胆了竟敢铐我?”
姑娘冷冷地一笑说:“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市刑警大队的警花黄玉琼!”
“啊?原来你就是黄玉琼?”
“怎么,不像?实话告诉你吧白玉斌,我已经跟踪你一个多月了,你真让我跟踪得好苦啊!白天,你堂而皇之地上班,晚上就借用别人的出租车神出鬼没地奸污妇女。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你就奸污了十余名姑娘,其中还有两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女。幸亏天网恢恢,你今天终于栽在了我的手里!”
白玉斌躺在地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声不吭。但转眼间他又咬牙切齿地说:“你听着,黄玉琼,你抓了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我爸爸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就等着你爸爸来抓我吧!”
黄玉琼不屑一顾地说完,就开上车,掉转车头向市里的方向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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