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莎士比亚的戏剧《终成眷属》

威廉·莎士比亚的戏剧《终成眷属》
英国剧作家威廉·莎士比亚的戏剧《终成眷属》,首次出版于1623年。
该剧描写美丽而有才干的女主人公如何费尽心机去争取一个出身高贵、狂妄肤浅的纨绔子弟的爱情。
该剧中,弥漫在早期喜剧中的欢乐气氛和乐观情绪已经消失,相反地出现了背信弃义、尔虞我诈的罪恶阴影。
《终成眷属》在1623年的第一对开本中首次印出。这也是流传下来的唯一早期版本。大概是由于当时排印的手稿经过了反复的修改,因此很难确定哪些对白代表了剧作家本人的原意。
剧中的故事取材于薄伽丘《十日谈》第三天的第九个故事,莎士比亚本人则可能是从佩因特的英文故事集《娱乐之宫》中读到这个故事的。
《终成眷属》内容简介:海丽娜是一位名医的女儿,自父亲去世后,一直由罗西昂伯爵夫人监护。后来,她爱上了伯爵夫人那势利的儿子勃特拉姆。适逢国王患病,许下诺言,谁能治好他的病就给予重赏。于是海丽娜呈献了一副治愈的药方,让国王下令勃特拉姆娶她为妻。刚举办完婚礼,勃特拉姆就携带随从帕洛去意大利参战。他写了一封信给海丽娜,说,若她想让他接受她为妻,就必须获得他手上的一枚戒指,并怀上他的孩子——这两件事,他认为她是无法办到的。海丽娜遂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朝圣者,去了弗罗棱萨。她想在那里找到勃特拉姆,不然就去当修女。
恰巧她寄宿在勃特拉姆寄宿的一个寡妇人家,并同寡妇的女儿狄安娜交了朋友。其时,勃特拉姆正想引诱狄安娜,而狄安娜也假装允诺,暗地里让海丽娜替代她与勃特拉姆上床,取了他手上的戒指。
勃特拉姆心想引诱狄安娜已经成功,又听说海丽娜死在法国,于是打算返回家乡。回到法国之后,勃特拉姆计划迎娶老臣拉佛之女。关键时刻,狄安娜出现了,手上戴着一枚戒指(不过,它并非勃特拉姆的戒指,而是先前法国国王赠送给海丽娜的那枚。)她斥责勃特拉姆先是允诺同她结婚,后又将她遗弃。勃特拉姆愤怒地否认此事。正当狄安娜即将被捕时,海丽娜进来了。她不但手上戴着勃特拉姆的戒指,而且肚里怀着他的孩子。信中的条件丝毫不差地实现。勃特拉姆别无选择,只得接受海丽娜为妻。
首先该剧的主题是严肃的。它通过上述爱情故事反映了社会各自不平等问题。勃特拉姆和海丽娜在等级森严的阶级社会里,他们的爱情不可避免地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这种不平等造成了人类社会中的种种不合理现象,它在人们中间筑起了层层高墙。莎士比亚对此是有所批判的,他通过国王之口否定“高低贵贱”的等级观念要是把人们的血液倾注在一起,那颜色、重量和热度都难以区别,偏偏在人间的关系上,会划分这样清楚的鸿沟,真是一件怪事这清楚地表明莎士比亚认为,人的高贵与低贱,不在门第、地位、血统,而在于人的品德以及他本身具有的价值。
该剧虽被划入喜剧范畤,但严格意义上说是一出悲喜剧。剧终虽带有大团圆的色彩,但它并不是有情人的美满结合,强颜欢笑难遮悲情苦泪,终成眷属却难以皆
大欢喜。同莎士比亚的其他喜剧一样,《终成眷属》也美爱情,费美以海丽娜为代表的人的品德和才能,表现人文主义的人生理想。但也有与喜剧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美好的爱情不能变为现实,它只存在于幻想的追求之中。在该剧中爱情的力量表现得极其微弱,它依靠了权力的帮助才得以实现。海丽娜虽对爱情有美好的憧憬,但却不知如何达到这一目的,而且深知这种爱情难以实现,因此常常以泪洗面,借以排遣自己的痛苦和郁闷,后来,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她オ产生了一个获得爱情的“宏伟”计划:靠国王的恩赐得到她昼夜爱慕的夫君。然而,“强扭的瓜不甜”,她所得到的只是冷冰冰的憎恶和敌意。权杖并不能播下爱情的种子,国王赏赐给海丽娜的只能是法律意义上的丈夫,绝非精神世界的爱情,而且她名义上的丈夫也很快地失去了。最后她再一次靠国王的裁决,使失去的丈夫重回身边,但得到的仍然是没有真正情意的丈夫,一个爱情的虚幻影子。在该剧中,爱情在声声叹息,凄凄吸泣,它能感动人们,却无法冲破门第地位的森严壁垒;它的最好结果是把自己所爱的人选为丈夫,而不能得到他的心,更不能获得爱情带来的欢乐和幸福。同其他喜剧相比较,气氛压抑,色泽暗淡,令人伤感当然,它毕竟还没有造成更为惨痛的悲剧。该剧通过爱情主题曲折地邦击了封建思想对爱情的破坏,也揭露了资产阶级享乐思想对爱情的毒化,表明了莎土比亚戏剧创作中批判倾向的增强。《终成誊属》的戏剧冲突及其独特的情调显示了该剧在艺术上有独特之处。海丽娜与勃特拉姆之间的爱情婚姻纠葛构成了戏剧的基本冲突。在这一基本冲突中,两个主要人物各自走者合乎自己生活逻辑的道路,展示出截然不同的性格风貌:海丽娜善良温柔,痴情地迷恋着勃特拉姆,为此忍受了种种痛苦和屈辱,勃特拉姆做慢自大,蔑视海丽娜低微身世,对她毫无感情。他们两人都在自己人生命运的轨道上运行着,尽管最终这两条轨道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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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到一起,但没有真正地“合拢”,只是两个主要人物充分地显示了他们的面目,光彩愈益炫目,丑恶更显可憎。海丽娜的悲惨命运没有得到真正改变,带有浓郁的悲剧色彩勃特拉姆的贵族偏见也未完全抛弃,因而又带有讽刺喜剧的因素。两方的冲突在“悲喜交加”地进行,使这种交杂的悲剧性和喜剧性艺术地凸现在人们的眼前。
该剧的语言颇具哲理,常有闪光精辟的思想火花,戏剧情节的安排也曲折迷离,具有引人入胜的艺术魅力。然而无庸讳言,剧情也有不少不合情理或交代不甚明朗的地方,如海丽娜给国王医病的动机究竟是什么;海丽娜的出走好像是做出的自我牺牲,可后来到处追踪,并且代替狄安娜与勃特拉姆约会,迫使他承认她的妻子身份,似与海丽娜的先前性格不尽相符;再有勃特拉姆的忏悔和转变更是不尽情理。剧中出现的有关帕洛的插曲也游离于主题之外,与主要情节没有太大的关系,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戏剧结构的严谨性和完整性。
近代文学家梁实秋:其实此剧最为诟病的一点是所谓的“ bed trick”,在床上李代桃僵的那一穿插。这是近代人所不能安然接受的一个情节,尤其是在维多利亚时代的道德标准之下,这是骇人听闻的。在莎士比亚时代,观众的态度不同,更何况这是中古浪漫故事里常见的事。
1969年1月13日,福伊拉查邮政发行了一套九枚的“莎士比亚戏剧剧作”纪念邮票,其中第四枚就是莎士比亚戏剧剧作《终成眷属》场景:法国国王(左)、海丽娜和勃拉姆特(罗西昂伯爵)。见第四页左上角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