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哀悼吾兄周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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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闻“新疆发布”噩耗,著名诗人、散文家、首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吾兄周涛先生,于11月4日13时30分因突发心梗在乌鲁木齐去世。享年77岁。
周
周涛,出生于1946年,山西人,1955年跟随父母从北京来到新疆。曾任新疆军区创作室主任、一级作家,新疆文联和作协名誉主席。
他的代表作有诗集《神山》《野马群》《周涛十年编》《一个人和新疆:周涛口述自传》,散文集《稀世之鸟》《游牧长城》《兀立荒原》等。1986年获全国第二届新诗(诗集)奖,1996年,其散文集《中华散文珍藏本·周涛卷》获全国首届“鲁迅文学奖·散文奖”。
诗坛“大昆仑”
——论周涛新边塞诗的艺术成就
边塞诗是以边塞军旅生活为主要内容,或描写奇异的塞外风光,或反映戍边的艰辛以及表达戍边将士的思乡之情的诗作称之为边塞诗。边塞诗一般出自于出征的将领或随军文官之手。通过对古战场的艰辛生活和自然风光的描写表达思乡之情以及保家卫国的高尚情操。一般认为,边塞诗初步发展于汉魏六朝时代,隋代开始兴盛,唐即进入发展的黄金时代。据统计,唐以前的边塞诗,现存不到二百首,而《全唐诗》中所收的边塞诗就达两千余首。其中有些宏伟的篇章不但是汉族文学的宝贵财富,而且极具历史意义。
新边塞诗指20世纪80年代,以扬牧、周涛、章德益为代表的新疆诗人,继承古代边塞诗尤其是盛唐边塞诗的传统,用现代汉语创作的再现和表现西北边塞生活题材而又具有边塞气质和风骨的白话自由诗,形成了一个“新边塞诗”的概念。在新边塞诗人群体中,唯有周涛的诗更具边塞特质。
周涛,我四十多年来的挚交好友。他1979年调干入伍,在军队从事专业文学创作,1983年加入中国作协,随后任兰州军区创作室副主任,常驻新疆军区,曾为新疆文联副主席、作协副主席。著有诗集《八月的果园》、《神山》、《野马群》、《幻想家病历》等7部和诗选合集《边塞三人集》,曾获第二届全国新诗奖和全军文艺奖。
周涛作为一名军旅诗人,他把视野集中指向高大的“神山”和草地上的“牧人”,有着积极的思想表现。周涛的诗与杨牧的诗相比较,其雄浑、豪迈之气是相同的,周涛似乎更多地带着一种悲壮与沉宏,这种风格不仅表现于诗歌语言的表达,也表现于它的诗题上,如《神山》、《角力的群山》、《我属于北方》、《我的位置在这个边远的角落》、《致阿尔泰山》、《积雪的慕士塔格》、《策马行在雨中的草原》、《鹰之击》、《野马群》、《胡杨》、《流沙》、《荒原祭》、《凿石者已经死去》《寻找那片白桦林》等都是其这种诗歌风格的体现,其中既有追求的豪迈、献身的崇高,也有牺牲的悲怆和悲怆中的沉宏。他们在现实主义与浪漫抒情的结合的创作方法上也大致相同,周涛在描写上却有更多的生动性;杨牧大致是在生活的沉思中先有一种理念或激情,然后在赋形歌咏中给予形象化地表现,因而其前期诗作一般显得较为直捷而有力度;周涛大多从对具体自然景物的凝视中提取诗意,让描写与抒情紧密地结合,而不是先从一种激情或理念出发,然后再赋予形象性的表现,故诗意较为含蓄而多韵味。
这是因为周涛长期生活在新疆,对西部雄伟壮丽的自然风光、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及丰富多彩的民族生活十分熟悉,在他的诗歌中,常常借助马、鹰、山、骆驼等西部自然中具有原始生命力或自由、刚劲、雄伟与坚韧的意象符号,将西部游牧文化精神形象化,构筑起一个立体的、雄性的、质感的新疆,有力地揭示了这一区域的精神风貌和内在气韵。
周涛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狂傲,铮静。他之所以特别,其原因就在于其人生态度的坚韧顽强。“我愿接受命运之神的一切馈赠
诗人生于1946年,山西潞城县人,1955年随父母工作调动从北京来到新疆。1965年考入新疆大学中文系维吾尔语言文学专业,1972年毕业分配到喀什市,在地市两极共青团委作了多年青年工作。
他有今天的成就,不能否认也有不少令他记住的那些在生活和艺术上帮助过他的人。他正正规规地上过大学,顺理成章地当了机关干部,比较顺利地生活在人间,而内在又有种天生气质使他超拔。他更信任的是自我的力量。
真的,周涛是才气十足、傲气十足,个性十足的!
最后诗人透过“荒坟”似的古城“废墟”揭示出它存在的主要意义:它的存在“并不是为了显示悲哀”,而是让我们不忘我们的先辈曾经在这里创造的奇迹。
诗人骄傲地说:“不被遗忘的死
全诗在一种悲苍的环境气氛的描写中,响澈着沉宏的格调。诗人以深沉的感触,发掘了“古城遗址”对于今天的意义:尽管经历了茫茫千载,古老“名城”已化为“历史的荒坟”,但是“这一片遗址”却并不“显示悲哀”,而是显示着创造的奇迹。
诗人凭吊历史遗迹,超乎于一般凭吊感怀的文字之上,表现了一种积极的人生价值观,让我们对古人的创造肃然起敬。这首诗置于古老西部丝绸之路所经历的地域文化环境中,应该是不可或缺的一种富有典型意义的抒写。
这首诗显示了周涛从形象出发,从形象中提取诗意的特征。诗作一开笔就描写三大山系“纠缠在这里”进行“高度的竞争,力的交错
《峭壁》通篇都是比拟性描写,没有一句是诗人直接的议论或“点题”的笔墨。这种比拟性描写,将诗人的感情对象化——诗的蕴含就是从那些比拟性描写中透露出来的。诗人通过想象,运用比喻和拟人,在对西部“峭壁”的描写中,寄予了深厚的历史沧桑感和丰富的文化内涵,令人既感到历史的严酷,也触到丰富的人生体验和感慨。其中既有倔强的承受,渴饮的期待,也有寂寞的沉思,衰老的坦然。一首小诗能表达这样丰富的思想,非直接地抒情议论所能及,这就是采用比拟性描写——“物我化一,又物我互现”的含蓄的表达方式——的妙处。鉴赏这样的诗句不难找到新旧边塞诗的时代特质和军旅情怀:
河水日夜地冲刷
新边塞诗虽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边塞诗那么严谨,但更有张力,这便是周涛作为时代军旅诗人的风骨!
盛唐边塞诗派的代表诗人高适、岑参,以及其他边塞诗人如王昌龄等皆为内地人,而有或长或短的从军漫游塞上的生活经历。由此领略了边塞壮阔苍茫的风光,健儿骁勇尚武的风采,闻见了边塞将士征战杀伐的雄姿,也了解到军中生活的许多黑暗和不平。陶冶了诗人豪壮的心胸,也为他们提供了丰富的诗材。西域奇观,使诗人们激动不已。那卷地的北风、连天的白草、崔巍的火山、沸腾的热海、穷荒大漠、冰封沙碛,还有那行军作战的壮盛场面、北地舞蹈的回旋入神、异域奇花的馨香秀色,以及西域各民族奇异的风习服饰、语言文字等等,都成了他们取之不尽的诗材,使他们写出了一大批前无古人,后乏来者的边塞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