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廉洁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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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中初夏》司马光
司马光一生诚信,应该也是受父亲的诚实教育的影响,大概在五、六岁时,有一次,他要给胡桃去皮,他不会做,姊姊想帮他,也去不掉,姊姊就先行离开了,后来一位婢女用热汤替他顺利将胡核去皮,等姐姐回来,便问:“谁帮你做的?”他欺骗姊姊是自己做的,父亲便训斥他:“小子怎敢说谎。”司马光从此不敢说谎,年长之后,还把这件事,写到纸上,策励自己,一直到死,没有说过谎言。
有一天,司马光吩咐管家把自己曾经骑过的一匹高头大马牵到集市去卖掉,一位老者欲买,但嫌价钱贵了。管家说:“实不相瞒,这是我家司马相公的坐骑,只因现在他忙着编书,用不着它了,才舍得让我来卖。不然的话,50缗钱可不卖!”老者听后诚恳地说:“有幸能买到司马相公的好马,那就货不二价吧,我明日如数带钱来牵马。”管家回府后,兴奋地将情况报告了司马光。司马光自言自语地说:“这马跟我6年了,真有点舍不得……哎,这马有毛病,我咋忘了交待呢?”管家说;“我知这马有病,但它膘肥体壮毛色好,谁看得出有病,如说有病怎能卖50缗?”司马光认真地说:“不能这样!你明天一定对买主说清楚,并重新议价,我看30缗就行了。”第二天,管家如实向买马人说明此马有病,并一再说司马相公特意关照不能让买主吃亏上当。集市上知道此事的人都称颂司马光为人诚实。
司马光为官50多年,历仕宋四朝,还做过宰相,按理说他应该很富有,其实并不是这样。他有一位老友刘蒙从河北到了当时的京城开封,以父母无钱安葬,弟妹嫂侄需要抚恤为由,开口就向司马光要万钱。对此司马光回信一封:“我司马光一贯小心谨慎,简朴为官,一分一毫也不敢妄取于人,食不敢常有肉,衣不敢纯衣帛,视地而后敢行,顿足然后敢立,连亲属故旧都拿不出钱来帮助,哪来的钱给您啊!”
司马光非常赞赏唐太宗李世民的那句话:“为政之要,惟在得人”。为利于朝廷得到更多、更好的人才,他针对当时在用人方面存在的种种弊端,提出了不少好的见解和主张。如建立健全选人、用人制度;改革科举制,设十科举士;改進延访、荐举和按察制度;破除循资历、重门第的陈腐观念等等。
司马光曾给儿子写信说:“我们家本来就是清寒的,清白的家风代代相传。至于我本人,从来不喜欢豪华奢侈。小时候,大人给一件华美的服装,就不愿意穿;考中进士后,别人戴花,自己也不愿意戴;只是出于对皇上的尊崇,才不得不勉强插戴一枝。我认为,平时穿的能够御寒、吃的能够饱腹,也就行了。但是,许多人却嘲笑我寒酸。对此,我从未后悔过。古代的人都把俭约视为美德,现在的人竟看俭约为羞耻,真是咄咄怪事!”
司马光担任宰相时,惟恐在老家的侄子们仗势作恶,又专门给他们写了一封信。其中,要求他们安分守己,谦恭退让,奉公守法,绝不许依仗他的权势而干扰官府,欺压百姓,使乡人讨厌。谁若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为非作歹,他将命地方官依法严处!司马光的子侄们,牢记他的谆谆教育,经常照此而自警、自查、自省,确保了“清白的家风代代相传”,也由此受到了各方面的好评。
嘉祜八年三月,宋仁宗诏赐司马光金钱百余万,珍宝丝绸无数,但司马光不为所动。司马光年老体弱时,其友刘贤良拟用50
随着司马光职位的升迁,有不少人想通过他捞些个人好处。为避免此类“人情”,他在自家客厅内贴了一张告示。告示中写道:凡来者若发现我本人有什么过失,想给予批评和规劝,请用信件交给我的书童转我,我一定仔细阅读,认真反思,坚决改正;若为升官、发财、谋肥缺,或打算减轻罪名、处罚,请一律将状子交到衙门,我可以和朝廷及中书省众官员公议后告知;若属一般来访,请在晤谈中,休提以上事宜。
司马光在一篇文章中曾写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司马光一生正是按此来要求自己的。
在祠堂的墙壁上,挂着一篇《司马温公布衾铭刻》的文章,这是范镇的孙子范祖禹写的,记叙了司马光的一件事:司马光在洛阳时,老友范镇从许州来看他,走进屋内,除见到四壁的书架上摆满图书以外,别无他物。床上的被服更让人感应冷酸,布料早已退色,补钉连补钉。
范镇(1007年-1088年),字景仁,华阳人,北宋文学家、史学家,翰林学士。范镇著述甚丰,曾参与修编《新唐书》,中国史学界有“三范修史”的佳话,三范指范镇、范祖禹、范冲,均为成都华阳县(今双流县)人。
范镇深感司马光太清贫,返回许州后,让夫人做了一床被子,托人捎给司马光,司马光很是打动,在被头上用隶书端规矩正地写着:此物为老友范镇所赠,一向盖到归天时。病逝前,他给儿子司马康遗言:身后仍穿日常平凡衣服,盖上这床被子,启奏天子国度财力困倦,不要实施国葬,将他的棺木运回老家,予以薄葬。范祖禹怀着对司马光的恭敬之情,才写了这篇文章。
司马光担负国子直讲时,开封市井富贵,物价很高,司马光入不敷出,生活窘迫。临近入冬,有个“梁上君子”觉得司马光身居高官,必定有很多金银玉帛,夜晚暗暗潜进司马光家里,四周找遍也没翻出值钱的工具,只好扛走一个竹编衣箱,拿走了他和老婆唯一的衣服和被子。失盗后的司马光见客没有衣穿,睡觉不能御寒,十分发愁,妻子安慰他说:“只要身体没事,丢了东西以后还会有的。”才驱散了司马光的满脸愁云。
司马光在洛阳编修资治通鉴时,在偏僻的陋巷里深居简出。一年冬天,有客人到司马光府上拜访,竟发现司马光的客厅里连个火炉都没有。客人冻得浑身发抖,司马光忙叫人端来一碗姜汤,客人喝完后才稍微暖和一些。后来,为了解决过冬问题,司马光想出一个挖地窖的办法,因为地窖里冬暖夏凉,所以冬天他就在地窖里接待客人。当时大臣王拱辰亦居洛阳,宅第非常豪奢,中堂建屋三层,最上一层称朝天阁,洛阳人戏称:“王家钻天,司马入地。”
(十一)
司马光就如此和妻子相依为命。洛阳的灯会享誉天下,逢元宵节,张夫人想出去看灯,司马光说:“家里也点灯,何必出去看?”张夫人说:“不止是看灯,也随便看看游人。”司马光一笑,说:“看人?怪了,难道我是鬼吗!”
司马光自己不纳妾,不留恋声色,对同事私通歌妓也很反感。他在出任定武从事时,同僚但凡私幸营妓,都得搞“地下工作”,偷偷摸摸地进行。一次,他听说有同僚在寺庙私会歌妓,就前去“捉奸”。同僚吓得六神无主,叮嘱歌妓越墙逃走。歌妓胆小,不肯跳墙,就匆匆忙忙地钻进和尚的床里。同僚见了司马光,终是害怕,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实情。司马光摇头叹气,做了一首诗来调侃同僚:“年去年来来去忙,蹔(zan同“暂”)偷闲卧老僧床。惊回一觉游仙梦,又逐流莺过短墙。”
(十二)
此外,史书上还说:“及葬,哭者如哭其私亲”;“四方来会葬者,数万人”;“都市及四方,皆画像以祀,饮食必祝。”可见,其场面之大、哀情之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