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树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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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在《童年与树》中写:“童年中的孩子,一定需要有一棵大树,陪伴他一起成长,带来四季变迁的感受和心得,扩大感情和想象的容量,见证生命的真实和尊严。就是这样的一棵树,在岁月里迎风傲立的大大的树。那会是他的第一个朋友。”小牛姥爷曾在院里的公共绿地种过6棵香椿树,已有8年光景,长到2层楼那么高,每年初春枝头发出的绿茸茸新芽,不久就会成为家里餐桌上一道多汁而馥郁的味道,饱含了春天的气息。
小牛刚两个月大的时候,我就抱着他去接触院里的大自然,和他一起闻春花的芬芳,听夏虫的鸣叫,看秋天里各种果树上的果实渐渐成熟,让他在和树木花草的亲密接触中感受阴晴雪雨,春夏秋冬的轮回变幻。抱着小牛站在香椿树下,我时常会想,这些树一直陪伴着牛牛从出生到现在,那蓬勃的枝叶一定是他爱小牛的心吧。
我一直庆幸儿子可以在绿意盎然的环境中生长,在香椿树撑起的一片小小绿荫下慢慢长大。可在他还不到8个月的时候,这片珍贵的绿地将被水泥砖路面和停车位取代,当初家里种的6棵香椿树,只留下这一棵最粗的移栽到了公共绿地,小牛姥姥说成了“独生子女”。幸存的这棵香椿树,和小牛一样成了家里的宝贝蛋,只要天好、地干,我们就带着小牛去给香椿树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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