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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戛然而止的正常生活的日子里

(2022-09-15 18:13:59)

       在戛然而止的正常生活的日子里

 

2022年的725日,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中午,顺延每天的活动,进行一场以身体锻炼为主要目的的足球比赛。开赛不久,在一次正常的停球过程中,我猛感足跟被人狠狠踢上般痛疼,瞬间,腿一软,蹲到了地上。预感提醒我,这决非崴脚那么简单,于是,我赶紧选择退场。离去的路上,不祥的信号愈发强烈,因为,从球场到更衣室,我几乎是靠一条腿走下来的。简单的身体冲洗后,在朋友的陪伴下乘车去了医院,医生简单触摸一下,初步判断:跟腱断裂。

此前,近一两个月内,每天中午单位一小时的足球,少有的把我的身体调整到非常不错的状态,无论是转身,还是跳跃,都有点身轻如燕的满血复活,并且睡眠和饮食也有了新的不一样的体验,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因为我的跟腱而戛然而止。

住院,手术,留院观察,这期间身体及精神的折磨,不想再提,只说说在家的种种感受。也就是从725日开始,我告别了正常人两条腿走路的生活,躺到了床上,同时,因为各种需要,我还得不时起来,蜷着石膏固定的伤腿,靠双拐驱动来完成所有的吃喝拉撒。

本来商量好的女儿休假回来陪她去山东一趟,突如其来的伤病显然无法完成先前的计划,但是,由于提前通知了亲家,那边做了一些准备,为了不失信于人,同时也有些需要,我急忙表示一周时间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接下来,一番坐在五个轮子的电脑椅子上面带轻松的表演,终于让家人相信,照顾自己,我没问题。

七天时间过得很快,期间别人也不时过来帮忙,所以基本衣食无虞。这是康复期的第一个考验,它至少证明,河流挡住去路的时候,无奈的背水一战,没准真能逼出意想不到的效果。靠一把破旧的轮子有些卡涩的椅子,还有一副此前从未摸过的双拐,我竟然完成了赋予厨师跟保洁员的基本工作。假如不因年龄在脸上冲刷出的沟壑而对镜子心生畏惧,或许在面对它的时候,我会因敬佩而俯下身,深深的鞠上一躬。

接下来的考验是如何打发时间。其实从被放到在床上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别人建议我追剧,建议玩网络游戏,他们不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的日常,尤其各种游戏的操作,更是我的弱项,我想说,在心里,读书始终是对付无聊的首选,可我实在说不出口。每天,大约八点起床,在此前的两三个小时,我已经被尿意、狗叫和轰隆隆的垃圾车等,从残睡带进无比的清醒里,只是不甘这屡屡带有强迫的意味,所以才会用懒床做一点无谓的反抗。一番洗漱及早餐准备和简单的屋子清理,这里需要说明的是,从饭厅到厨房,因为一个小小的大约20毫米的门槛,导致我所有的进出都得先用脑子把程序过一遍,尽量使手里的东西在使用上无缝链接,不然,仅烧一壶开水,我就得用那简易版的轮椅走上四五趟。一切完毕,或以一壶茶或一杯咖啡开启了我上午的读书模式。去年的某个时期,单为猎奇,我克服重重畏惧的障碍,囫囵吞枣地读完了《国富论》,偶尔想起这段经历,总有些心有不甘和意犹未尽的混杂感觉,现在,受腿伤的限制,应该可以心若旁骛的重读了吧。基于这样的心思,我开启了再次《国富论》囫囵吞枣的学习。学习一般在两个小时左右,然后,受腿脚的限制,花费很长的时间准备午饭,饭后,休息一会,把翻出沉睡在箱底N年的《唐诗三百首》,从第一页开始,无聊的时候,背上一首。这样,再算上翻手机和看电视的时间,基本也就到了下午的四五点钟,这时候,我有时会站到或趴到窗前,非常羡慕的看人来人往、看蓝天白云。晚饭后,偶尔会看一会电视,但基本都是在做睡前准备,起固定作用的石膏,经常会因为不经意的两腿的活动,而将我从梦里撞醒,所以,我必须早睡。

如果读书是对我毅力的考验,那么接下来突如其来的疫情算是对我应对能力的考验吧。相信全世界没人清楚这疫情的临界点在何时,会不会再突变出什么更可怕的病毒,也没人能预测潜伏的病毒在什么样的群体或地区突然爆发。例如,因仲秋的来临,一直风平浪静的大连,正准备载歌载舞的时候,连续的核酸检测阳性,一夜之间风声鹤唳起来。为防止扩散,不仅以行政区为界限控制人口流动,而且在形势持续严峻的时候,更是要求百姓居家隔离。楼下社区的喇叭里,从早到晚反复播送让大家积极配合的内容,并警告,谁破坏防疫将负法律责任。首先请政府放心,一个生活不能自理连菜都买不来的人,聚堆、集会和满世界跑的事,应该第一个从嫌疑名单上删除。虽然我没给政府添乱,但隔离的实施倒给我的生活添了很大的麻烦,突如其来的行动限制,圈在一个个孤岛上的家人爱莫能助,而外卖的取消,更是将我的生活逼进了墙角,于是,翻手机看外卖是否解禁,成了每天必做的功课,同时我还得精打细算,将前段时间靠外卖积攒的饺子和有限的蔬菜搭配着吃,庆幸有朋友帮忙,挤在不见首尾的购物队伍里,及时雨般把菜送了过来。所以,再听到破坏防疫的警告时,我就会想,以生活必需品的缺乏把人逼到拥挤的人群里买菜的,不知算不算破坏防疫?目前依旧没有看到解禁的希望,而我的“弹药”又将告罄。

也不知为何,这些年来,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挫折降临在我的身上,本以为工作的起起落落,以不堪回首的结果即将终结的时候,我悬着的心多少可以放下一些,没想到,身体又出了故障,而且是以这种猝不及防的方式。唐代诗人柳宗元贬谪湖南永州时,为方便寄情山水,曾筑室于愚溪,在专为《溪居》所作的诗中,他自嘲般道:“久为簪组束,幸此南夷谪”,不幸的事中,常常也会有庆幸或侥幸的发生,挫折经历到有点麻木的程度,也就无所谓什么能否承受了,正所谓“已经鼻青脸肿,也就不差这一拳了”。

写到这里,看看墙上的钟表,已是晚上六点,下了一天的雨似乎停了,关于戛然而止的生活,也就到此吧,没有此致、敬礼,只有祈求上苍让疫情快点结束,时20229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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