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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李芳芳,于肥,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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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年后冬天的取暖费挺耗费的,才刚和缓下来,眼看着这又热起来了。
原先是双月交费,现在改作单月收缴电费,颇有情势急迫之感。从观感上来说,数字由高入低,挺喜人的,视觉上的误差感不知道有没有刺激到什么,总之这样的冷热,也叫人颇生些难受。
才跟人说笑起从前的热的景象,说孩子们的脖颈间,额头,怎样因热生了痱子。痱子粉在以前是畅销品,现在却是少见了,又说会堵塞毛孔,委实有加重病情之嫌,所以更是难见。其实我喜欢闻那个粉味,“卟、卟、卟”,扑散在空气中,似乎还有婴儿们的奶香味在里头。要么是粉嫩嫩的痱子头,要么是白乎乎的粉头,可爱是有可爱处的,但也仍是热。
我们从前夏天的乡俗语里常有“痱子受惊了”,这么样的话,也是因为热,玩闹,吃饭,突然间,就让痱子受了惊,抓耳挠腮起来,简直恐怖的场面,然又爆哭如雷,惊上加惊,叫密密麻麻的痱子红上加红,真难受,想到那样的场景,仍觉得额头又要痒起来了。
痱子挠破了,洒上花露水,又一番刺激的受惊了,我感觉有些岁月别人不知道,那可真是惊了又惊的经历。
这是那时候的无奈处,现在防暑降温的措施多了去了,跟对付孩子们的手段一样,翻新了又翻新。但好在痱子们被消灭殆尽,这真是可喜处,孩子们欢快的撒丫子跑,也少了很多暴跳如雷的时刻。
花露水却是变得像香水一样,我们其实过于重视功用,颇有些功利的姿态,觉得香水是作粉饰的,但花露水是实在有用的,我们喜欢花露水,尤其是夏天的花露水,谁家夏天没有花露水,那日子是咋过的呢。毕竟,除了痱子,还有蚊子啊。“腊前蚊子已能歌,挥去还来柰尔何。一只搅人终夕睡,此声元自不须多。”
端午过了,我的艾叶也仍在门前,作甚呢?即是艾叶萎顿了,觉得它也是个有用的,做个守门的驱蚊器吧,那味儿还在,至少得陪着夏天过去才了事吧,也是个没奈何的事。
这几日看看,果然就晒黑了不少,这么大的太阳,我既不爱撑伞,也不爱戴帽子,免不得又要黑上一黑。
然又说起夏天的热,夏夜的晚风,繁星是怎样的繁密和闪烁有光……早知道现在看不见,那以前再多瞅上几眼啊。我们在夏夜里是怎样的熬着瞌睡,等着天凉,也没有别的可看,只有星月,树的摇影,和那些夏虫的喧嚣了。
但是,那些也不需要付什么费用,这是最美的事。虽则是现在痱子已受过惊了,跑光了,但也几乎花光了夏天的费用,然后也没有什么时间去看那星星了,它们也跟着痱子,似乎跑光了呢……
我也囤过花露水了,夏天的小香水儿,对付蚊子,对付热。
20220609上午十时过,自Ipad草记,于肥,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