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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的知识分子心理叙事艺术

(2014-03-02 13:5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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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鲁迅的短篇小说主体上采用心理叙事方式的作品只有两篇:《狂人日记》和《伤逝》。《狂人日记》以第一篇白话小说的文学史地位备受关注,而《伤逝》的心理叙事艺术还很少有人关注。和《狂人日记》心理呈现上的“狂”不同的是,《伤逝》是借一个较为理性的知识分子涓生的视角,通过圆熟的心理过程表达了鲁迅对于爱情与生活之间关系的深刻思考,其中也融入了他对时代拘囿下女性独立艰难问题的洞察。

《伤逝》是鲁迅作品里面的唯一一篇采用知识分子视角的心理叙事小说,这表现在:一方面,鲁迅以一个知识分子的视角切入,用手记体展示知识分子的情调与思想历程,使得文本呈现出文化意味,富有知识分子情怀;另一方面采取心理叙事方式使得文本内容心理化,富有人情气息,从而融杂各种问题的思考,丰富文本表现的思想,这使得文本话语在揭示人的心灵世界上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一、《伤逝》复调内在里的知识分子情结

 

从大的背景来看,《伤逝》作出之际,家国时局的双重挫折正在使鲁迅的社会观在深刻地变化发展着。新文化运动已经在1922年已经处于落潮时段,学衡派开始批判新文化,鲁迅则予以迎头痛击。1923年八月鲁迅搬出八道湾,彻底与周作人失和,虽然失和原因并不能太明白,但是这一定是在鲁迅内心深处产生了很大震动。仅从192312月的《娜拉走后怎样》和19252月的《青年必读书的征求》的内容里面就可以看出,《伤逝》出现的前一段时间里面,鲁迅正在对社会解放和女性权利问题在进行一定程度的思考,并且自己对于社会的多重关注也在持续进行着[1],这一切精神思想活动必然会在不久之后的《伤逝》里面有所反应。

《伤逝》主要叙述的故事表面上看是涓生与子君的爱情悲剧,但这个爱情故事很沉重,它带有社会思想成分,有社会担当意识。鲁迅不只是叙述了一个爱情故事,因为小说的主人公涓生是一个有一定文化积累的知识分子,而子君也正是因为不满于专制家庭的环境,而且看到了一个能够和她在一起“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的知识分子涓生,对着新生活有着无限向往,使得她“分明地,坚决地,沉静地”表达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样的意向。这种表达之坚决,甚至让涓生为之震惊,又狂喜到自以为“知道中国女性……要看到辉煌的曙色”。这种社会思想性较强的爱情显然更有厚度,这也是《伤逝》采取知识分子视角手记体的长处所在。因为既然是手记的形式,体现了知识分子自己的反省,这也便于对于形而上的探讨。所以我们看不到浓重的浪漫色调,而往往会在思考中追问悲剧造成的社会根源,就是鲁迅在小说里面揭示的“无爱的人间”。

就文本而言,鲁迅借涓生在小说里面沉痛的自我对白也使得小说思想内蕴体现出了张力。正如严家炎所说:“独白者(涓生)虽对子君之死一再表示了真诚的悔恨, 而在追忆过程中却又时时借社会环境与女方弱点之类客观因素为自己进行闪烁其词的开脱与辩解, 显示出自身的二重品性, 以致作品中仿佛有个隐身者不时在对涓生的灵魂进行犀利、严峻的拷问”[2],这是一个比较成熟的知识分子的思想上的必然方向。基于文化知识的观照,鲁迅借涓生为代言体表达了自己对各种问题的看法。经历过家国时局的剧变,鲁迅在对于社会现状的各种问题的思考,乃至于自己灵魂深处的叩问也在进一步前行。这一点反映在与《伤逝》同年作出的《过客》里面特别明显,《过客》作于19253月,即在《伤逝》之前,鲁迅已经基本决定了自己清醒的反抗哲学道路。而采用手记体就是为了便于扩大式地表达出各种思想意蕴,包括对自己灵魂的拷问反思,以及他对于社会的批判,因而复调的出现是必然的。

如果从读者的角度来看,这种复调不仅仅是严家炎所说的那样简单,它有对于双方各自的因素拷问,这正是鲁迅安排知识分子视角的高超之处。抛开手记体,我们看到的是涓生与子君的文本对立,而不是涓生手记体里的主观认知上的子君。涓生首先是爱着子君的,但是他不是全知的,不能了解到子君的心理变化,他渴望的是“时时更新,生长,创造”的爱情,一种敢于承担社会现状而且“毫无顾虑,坚决地依然前行”。但是他发现子君并非如此,因为子君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建构。子君是一个热爱生活、单纯而又坚决的女人,她希望自己可以有点虚荣心的满足,比如养小油鸡和阿随。这就体现出了双方的同异:二人在建构自由新生活的方向上是一样的,但是在新生活的组构上是不一样的,涓生是一个“忍心”的人,可以随意放掉阿随,对生活环境的态度是随遇而安;子君则是一个有着生活情调追求的人,她追求的新生活是自己的,只是单纯明净的想法,以至于涓生被局里辞退之后,她也许以为饭碗就此丢了,以后的生活大计来源成了问题。涓生根据她没有说完的话,听出了她言语的“浮浮”。二人在面对生活和人生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涓生需要的是敢于向新生活前进的同行者,子君需要的是只是爱,没有爱,生活就“只有一个虚空”,沉重而可怕。子君生前,涓生并未发现究竟什么原因导致了二人的最终分离。所以知道子君离开之际,他会“错愕”;知道子君死了,他“惊得没有话”。当他领悟到的时候,只有“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这是鲁迅安排小说视角的巧妙之处,他借涓生表达自己,但是又用手记体表达涓生,最终发挥出了知识分子的接近全部的思想内蕴,深层次地启示人们去思考社会改造应该如何更好地进行,改造者在对待社会问题的时候需要全面认知,不要再“将真实深深地藏在心的创伤中,默默地前行”。

 

 

二、《伤逝》直觉上的的心理叙事深度

 

当时代已经赋予鲁迅以深刻多重层次的知识分子式的思考时,鲁迅的小说创作也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就。早在19184月完成的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里面,他已经尝试运用心理叙事来表达小说的内在蕴意,并且产生了巨大反响。此后据他自己在《呐喊》自序讲,一作起小说便不可收拾,便收集了十余篇,集成《呐喊》;加上之后的《彷徨》,小说总量共计35篇。其中《孔乙己》《祝福》《药》等作品以其成功的白描手法,更是他自己小说创作的成就与宝贵经验。而192112月完成的《阿Q正传》通过了言行、心理多重融合的描写,挖掘了阿Q内在的精神灵魂,并深刻展示了国人乃至更普遍意义上的人的生活的麻木。就是说在写作《伤逝》之前,他对于小说白描手法的运用技巧和心理叙事的应用能力都已经有了一定积淀。

《伤逝》作于19251021日,这一年四月,许广平出现在鲁迅的视野里面,开始与他通信;随后,二人的书信来往不断,最终在1010日确定了爱情关系。作为一个对于时政大局极为关注的一代文学大师,鲁迅在这时候既有为民族的一面,又在顾虑自己是不是能够和许广平走到最后。《伤逝》出现在这个时间段里,里面蕴含的关于涓生和子君的爱情悲剧,“显然与鲁迅在人生十字路口抉择时的复杂心绪有关”[3]

《伤逝》通篇的心理叙事深度迥异于鲁迅任何其他的短篇小说,即使《狂人日记》也无法比拟。从心理叙事的角度而言,《狂人日记》心理痕迹的主要特征在于警醒性,它使得小说具有了预告性,思想暴露式的心理描写减少了小说艺术的内在厚度。《狂人日记》直接把“吃人”的事实告诉给读者,带有大量结论性的语句:“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要晓得将来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难见真的人”“救救孩子”,如此等等。不可否认,这些狂人式的直白思想表达也有必要,它们使得小说在揭露社会面貌的思想启蒙方向上有着重要意义,但是同时,这也是《狂人日记》在小说艺术蕴藉性上减色之处。而参照《伤逝》里面的心理过程叙事、心理上抽象名词与具象事物的叠合等特征,《伤逝》的心理叙事艺术应该有它自身的高度,这种高度别的小说无法企及。

《伤逝》在小说方向上追求言行过程叙述的淡化,强化心理过程生成叙事。如果把《伤逝》编成故事来讲,那么大概就是一个有一定文化积累的知识分子涓生,同一个有着对自由生活方式向往的女子子君同居,然后由于社会观的根本不同导致二人对待生活的态度差异便又分开,最终,无力承担没有爱的世界的子君自杀,涓生为之后悔不迭,写下纪念子君的手记,然后独自在生活中前行。小说毕竟不能这样简单,它应该有一定文字叙述手法,使读者心理轨迹跟着小说走下来。《伤逝》的手记体方便了涓生的心理过程叙述,更重要的是,整个心理过程写得让人感同身受。我们看到的小说开篇,就是通过涓生的心理视角写了会馆的环境,“半枯的槐树和老紫藤”渲染出了“寂静和空虚”,让人感觉到他的孤独冷清感;而在此之前的“含着期待”又是这样的:

子君不在我这破屋里时,我什么也看不见。在百无聊赖中,随手抓过一本书来,科学也好,文学也好,横竖什么都一样;看下去,看下去,忽而自己觉得,已经翻了十多页了,但是毫不记得书上所说的事。只是耳朵却分外地灵,仿佛听到大门外一切往来的履声,从中便有子君的,而且橐橐地逐渐临近,——但是,往往又逐渐渺茫,终于消失在别的步声的杂沓中了。我憎恶那不像子君鞋声的穿布底鞋的长班的儿子,我憎恶那太像子君鞋声的常常穿着新皮鞋的邻院的搽雪花膏的小东西!

通过前后的对比,如今环境的萧索与从前内心的期待内在生成了涓生的悔恨度。甚至于二人的确立爱情也通过涓生心理意识的感知表达出了坠入爱河的子君的兴奋:

她却是什么都记得:我的言辞,竞至于读熟了的一般,能够滔滔背诵;我的举动,就如有一张我所看不见的影片挂在眼下,叙述得如生,很细微,自然连那使我不愿再想的浅薄的电影的一闪。夜阑人静,是相对温习的时候了,我常是被质问,被考验,并且被命复述当时的言语,然而常须由她补足,由她纠正,像一个丁等的学生。

涓生发觉子君对待个人生活境遇反差说出的、甚至之后子君的态度变化对涓生产生了触动,也都是通过心理倾诉表达出来的,涓生的心理流动于“盲目的爱”上面,细腻而深刻:

她的话没有说完;不知怎地,那声音在我听去却只是浮浮的:灯光也觉得格外黯淡。人们真是可笑的动物,一点极微末的小事情,便会受着很深的影响。

……

我很费踌蹰,不知道怎样措辞好,当停笔凝思的时候,转眼去一瞥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又很见得凄然。我真不料这样微细的事情,竟会给坚决的,无畏的子君以这么显著的变化。她近来实在变得很怯弱了,但也并不是今夜才开始的。我的心因此更缭乱,忽然有安宁的生活的影像—会馆里的破屋的寂静,在眼前一闪,刚刚想定睛凝视,却又看见了昏暗的灯光。

……

她从此又开始了往事的温习和新的考验.逼我做出许多虚伪的温存的答案来,将温存示给她,虚伪的草稿便写在自己的心上。我的心渐被这些草稿填满了,常觉得难于呼吸。我在苦恼中常常想,说真话自然须有极大的勇气的;假如没有这勇气,而苟安于虚伪,那也便是不能开辟新的生路的人。不独不是这个,连这人也未尝有

子君有怨色,在早晨,极冷的早晨,这是从未见过的,但也许是从我看来的怨色。我那时冷冷地气愤和暗笑了;她所磨练的思想和豁达无畏的言论,到底也还是一个空虚,而对于这空虚却并未自觉。她早已什么书也不看,已不知道人的生活的第一着是求生,向着这求生的道路,是必须携手同行,或奋身孤往的了.倘使只知道捶着一个人的衣角,那便是虽战士也难于战斗,只得一同灭亡。

我觉得新的希望就只在我们的分离;她应该决然舍去,——我也突然想到她的死,然而立刻自责,忏悔了。幸而是早晨,时间正多,我可以说我的真实。我们的新的道路的开辟,便在这一遭。

还有最终子君离开终于死去,涓生的错愕和惊异又通过一系列知识分子的心理叙事表现出来:

躺着,在合着的眼前经过的豫想的前途,不到半夜已经现尽;暗中忽然仿佛看见一堆食物,这之后,便浮出一个子君的灰黄的脸来,睁了孩子气的眼睛,恳托似的看着我。我一定神,什么也没有了。

但我的心却又觉得沉重。我为什么偏不忍耐几天,要这样急急地告诉她真话的呢?现在她知道,她以后所有的只是她父亲——儿女的债主——的烈日一般的严威和旁人的赛过冰霜的冷眼。此外便是虚空。负着虚空的重担,在严威和冷眼中走着所谓人生的路,这是怎么可怕的事呵!而况这路的尽头,又不过是——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

我不应该将真实说给子君,我们相爱过,我应该永久奉献她我的说谎。如果真实可以宝贵,这在子君就不该是一个沉重的空虚。谎语当然也是一个空虚,然而临末,至多也不过这样地沉重。

我以为将真实说给子君,她便可以毫无顾虑,坚决地毅然前行,一如我们将要同居时那样。但这恐怕是我错误了。她当时的勇敢和我没有负着虚伪的重担的勇气,却将真实的重担卸给她了。爱我之后,就要负了这重担,在严威和冷眼中走着所谓人生的路。

我想到她的死……我看见我是一个卑怯者,应该被摈于强有力的人们,无论是真实者,虚伪者。然而她却自始至终,还希望我维持较久的生活……

…………

我还期待着新的东西到来,无名的,意外的。但一天一天,无非是死的寂静。

我比先前已经不大出门,只坐卧在广大的空虚里,一任这死的寂静侵蚀着我的灵魂。死的寂静有时也自己战栗,自己退藏,于是在这绝续之交,便闪出无名的,意外的,新的期待。

一天是阴沉的上午,太阳还不能从云里面挣扎出来,连空气都疲乏着。耳中听到细碎的步声和咻咻的鼻息,使我睁开眼。大致一看,屋子里还是空虚;但偶然看到地面,却盘旋着一匹小小的动物,瘦弱的,半死的,满身灰土的……

我一细看,我的心就一停,接着便直跳起来。

那是阿随。它回来了。[4]

…………

这些心理活动不单单是小说的描写方式,也是小说叙事结构的表现。涓生的心理变化引起了他与子君之间关系的转变,而且这种心理本身也自有它的细腻,达到了心理叙事的形式和内容的完美结合。

《伤逝》还渗透了一个小说心理品质,就是抽象名词与具象事物的叠合,这种叠合给读者以深深的思考,生发了鲁迅在小说心理叙事向思想深度的抽象引力[5]。涓生这个名字本身就富有抽象文化意味,涓者,狷也。孔子说:“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涓生的有所不为在《伤逝》里面通过心理过程体现得特别明显,他在有选择地生活着。他不为生存问题而委曲自己的生活意志;他看似卑怯:对子君的态度变化他心理上有诸多不满,但是思虑良久之后才表达出来;对子君的离开他表示错愕,想到自己也许不应该告诉她真话;而对于子君的死他表示震惊,感觉到“死的寂静侵蚀着我的灵魂”。但是涓生每在一个“卑怯”的时刻之后总能选择具有生的希望的那条路,他与子君的爱情始末都是按照自己的生活原则在进行着,同时又具有知识分子的思虑周全的特点,所以在发现子君的生活态度与自己不同时,他因为害怕伤到子君而犹豫良久,对于子君的不幸结局感到悔恨悲哀,但是最终他选择的是“我要遗忘”,并且“向着新的生活跨进第一步去”。他的有所不为虽然不坚决,但是充满了人情关怀,这是有所不为的社会知识分子的象征。鲁迅也正是从人的心理活动层面,借这种有所不为分析了社会改造的重重阻力,正因为敏锐的知识分子察觉到这些艰难,他们才会思虑良久,有所不为。

此外,吉兆胡同、通俗图书馆也很有象征性,它们在涓生的心理活动之中也展示了很多形而上的意味。吉兆看似是一种有利的象征,它是涓生与子君定情之后寻到的居住所在处,也许是一种新生活的开始。但是后来却证明是子君希望破灭之处,也是涓生悔恨自责之处。同样涓生也在这里进一步体会到寻找人生新道路的艰难,最终涓生的继续前进,迈向新的生路,这多重意蕴的交融体现出了小说给人的深刻思考。通俗图书馆是一个表面上很通俗的地方,里面的书“旧的陈腐,新的是几乎没有的”,却在涓生遭遇天气与神情的冷的时候,用它的两个铁火炉给了涓生肉体生发出来的精神上的暖。这两个事物所包含的辩证思维是小说内在的心理思维达到的哲学高度,能够通过心理活动借具象事物的抽象意味衍生出哲学思考。

还有象征着子君生活态度的阿随,它被涓生埋了最终却又不死。阿随这个名字有随别人而走的意味,但是它本身却有着强烈的对于生的渴望,这种渴望是它自己的。小说里面写到它的再度出现正是涓生处在死的寂静里的时候,而在这之前,涓生因为生计的原因把阿随推到坑里,但是就是这个不为涓生重视的阿随,在他心灵空寂、寻找新道路的时候,顽强地爬回来了。这虽是鲁迅的刻意安排,却未尝也不是鲁迅自己创造新生活、向死而生态度的彰显。从这个小小的阿随身上流淌出了涓生对新生活的渴望,最终成为涓生自己的新的希望。这些内容通过涓生的心理过程表达出来,就更给人以震撼,这种心理叙事的高度恐怕只有鲁迅做得到。

 

 

小结

 

鲁迅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先驱,开拓了小说的现代化叙述方式,《伤逝》作为一篇成熟的心理叙事小说,无论是从叙事艺术和内在思想蕴藉等方面都是经得起考量的。透过《伤逝》背后体现的作者多重的心理意蕴,我们看到的是一位站在时代浪尖上而毫不畏惧的时代伟人,他把思想推究到小说的内质深处,彰显了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的可贵思想品格,的确,鲁迅代表民族魂是当之无愧的。

 

 

注释:

 

[]参见曹聚仁《鲁迅评传》(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313-318页)马敏《鲁迅<</span>伤逝>的新解读》(《文艺理论与批评》,20066期),本文根据两者来综合考察《伤逝》的写作背景。

[]严家炎《复调小说:鲁迅的突出贡献》,《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103期。

[]参见刘家思《忏悔与自责:传递情感真实的谨慎与多虑——初论<</span>伤逝>》(《萍乡高等专科学校学报》,199901期)和张直心《神思会通:鲁迅小说的现代主义审美取向》(《鲁迅研究月刊》,200202期)

[]以上摘段皆选自鲁迅《鲁迅经典全集》(华文出版社,2009年版)124-133页。

[5]唐毅《重温<</span>伤逝>——兼论鲁迅小说文本的艺术张力》(《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2001年增刊期第314319页)和胡春毅《<</span>呐喊><</span>彷徨>中的意象叙事》(《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05期)对这种意象式的心理叙事有所阐释。

 

 

 

 

 

参考文献:

 

[]鲁迅《鲁迅经典全集》,华文出版社,2009年版。

[]曹聚仁《鲁迅评传》,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

[]马敏《鲁迅<</span>伤逝>的新解读》,《文艺理论与批评()20066

[]严家炎《复调小说:鲁迅的突出贡献》,《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103期。

[]刘家思《忏悔与自责:传递情感真实的谨慎与多虑——初论<</span>伤逝>》,《萍乡高等专科学校学报》,199901期。 

[]张直心《神思会通:鲁迅小说的现代主义审美取向》,《鲁迅研究月刊》,200202期。

[]唐毅《重温<</span>伤逝>——兼论鲁迅小说文本的艺术张力》,《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2001年增刊期。

[]周进芳《鲁迅小说诗化的形式轨迹》,《湖北师范学院学报(哲社版)》(黄石)200203期。

[]胡春毅《<</span>呐喊><</span>彷徨>中的意象叙事》,《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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