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奥华预言》第一章 涛(神秘邀请)
(2015-09-30 17:3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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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彻底醒来——头脑清晰,感觉灵敏。可是天啊,现在是几点?利娜正睡在我身旁,她双手握成拳状,就像平常睡觉时那样……
我一点也不想再睡了,此刻大概已是早晨五点。我起床,在走向厨房时看了一下表,才00:30!在这个点醒来对我来说真是太罕见了。我脱下睡衣,穿上裤子和汗衫,为什么这么做?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会走向书桌,找了张纸和圆珠笔后,眼睁睁地看着我自己的手写字,就好像这手有它自己的头脑似的。
“亲爱的,我将离开大约十天,完全不必担心。”
将留言条放在电话旁,我出门来到阳台。绕过阳台上的桌子——桌面上仍摆着昨晚玩过的象棋,棋盘上的白色国王还停在被将死位置上——我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那扇通往花园的门。
夜空看起来充满了一种神秘的亮光,但这光显然不是源于星空。我开始本能地思考今天的月相是什么,估计着月亮大概快要升起来了。我住在澳大利亚的东北部,这里的夜晚一般是很明亮的。
我下了楼梯走向露兜树。一般在夜晚的这个时候,我们都能听到一场名副其实的“音乐会”,青蛙和蟋蟀的叫声会充满整个夜晚。但现在,园中悄然无声,这使我感到很奇怪。
没走几步……突然,藤树的颜色变了。房屋的墙壁以及露兜树——所有的一切都沐浴在了一片蓝色的光辉中。我脚下的草坪看起来在像波浪一样起伏,露兜树下的地面也是如此;藤树的形状就像被打乱了一样,而墙壁则变得像一张在风中飞舞的纸。
在我开始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并决定返回房间的时候——就在那一刻——我发觉自己非常轻地升了起来:起初是缓慢地,飞过藤树之后就加快了速度。只见脚下的房子变得越来越小……
“怎么了?”我极困惑地喊了起来。
“一切正常,米歇。”
至此,我相信我是在做梦——一个相当高大的人站在我面前,他身穿宇航服(连衣衫one-piece-suit),戴着完全透明的头盔,友善地微笑着。
“不,你不是在做梦。”她说道,解答了我头脑中的疑惑。
“是做梦!”我说道“因为在梦中总是这样。最终你会发现自己掉到了地板上,头上碰起个大包!” 她微笑着。“并且,”我继续说道,“你在对我讲法语,我的母语。可我们是在澳大利亚,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说英语的!”
“我知道。”
“这肯定是个梦——那些荒唐的梦之一。还有,就算这不是梦,你在我家产上做什么?”
“我们不在你家产上,而是在它的上方!”
“得了!这是个梦,我会掐一下自己,你看我说对了吧。”说着我就真的掐了一下,“哎呦!”
她又露出了笑容。“现在你满意了吧,米歇?”
“可如果这不是一个梦,我现在为什么会坐在石头上面?那边那些穿着上个世纪风格衣服的人是谁?”
在乳白的光线下,我开始看清那些正在交谈着的人们以及在稍远处走动着的那些。
“还有你,你是谁?你的身材怎么不正常?”
“我身材正常,米歇,在我的星球上我们都是这样。一切都是自然的,我亲爱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计较我这么称呼你,如果我们还不是好朋友,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是的。”
她站在我面前,微笑面庞显露出智慧,全身都散发着神圣的气息。我从未见过能像她那样让我如此放松的人。
“当然,你怎么叫我都行,你怎么称呼?”
“我的名字叫涛(Thao),但首先我想让你彻底明白一点——这不是一个梦。的确,这是件很不寻常的事,因为某些原因——这会在之后给你解释的,你被选出来参与一场旅行。只有很少地球人经历过,特别是在最近一段时期。
我们此刻正处在一个平行于地球世界的世界。为了让你,同时还有我们都进来,我们用了一个‘气锁’(‘时空锁’air lock)。
对你来说,这一刻的时间是静止的,你能够在这里待二十到五十地球年,然后在返回时就像未曾离开一样,你的物质身体将丝毫不变。”
“可是这些人在干什么?”
“他们的存在也是可以理解的,你稍后就会知道,这里的死亡率极低。他们仅会由于自杀或意外而死亡,因为时间是静止的。这儿有男人也有女人,还有一些年龄在30 000、50 000地球年或甚至更久的动物。
“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是怎么到这里的?他们在哪出生的?”
“在地球上……他们全部都是因为意外来到了这里。”
“因为意外?什么意外?”
“很简单,你听说过百慕大三角吗?”我点了点头。“嗯,很简单;在那里,以及在其他一些不太出名的地方,这个平行世界与你的世界相混在了一起,导致二者间出现了一个天然扭曲【形成一个通道(warp)】。”
“离这种扭曲很近的人、动物或甚至是物体都会被完全吸入。如此,比如说一队船,会在几秒内消失。有时候,某个人或某些人会在几小时、几天或几年后返回你的地球世界,但更多的是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若真有一个人返回并提起他的经历,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他——如果他坚持要讲,人们会认为他‘疯了’。绝大多数情况下,在认识到人们对他的看法后,这种人便绝口不提这种经历了。有时,返回的人也会得失忆症,并且即使他恢复了一些记忆,那也不是在这个平行世界的记忆,因而也就不能对揭示真相有任何作为了。”
“在北美,”涛继续道,“曾有一个进入平行世界的典型例子:一个年轻人在去离家数百米远的水井打水时失踪了。大约一小时后,他的家人和朋友们开始寻找他,因为刚下了一场约20厘米厚的雪,这本该是件很简单的事——他们只需要跟着那年轻人所留下来的脚印走就行了。然而,就在田野中央——脚印消失了。”
“四周既没有树木,也没有什么可供他跳上去的岩石——没有任何奇怪或异常——只是脚印消失了。有人认为他是被一艘宇宙飞船带走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你之后会明白的,这个可怜人其实是被吸进了另一个世界。”
“我想起来了,”我说,“我是听说过这么回事,但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
“你会在以后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她神秘地说道。
我们的交谈被一群人的突然出现给打断了,那群人太奇怪了,以至于我又开始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个梦。大约十二个男人,伴随着一个看起来是女人的人从一堆离我们一百米远的石头后面冒了出来。更奇怪的是,这些人就像是从记载史前史的书中走出来的一样。他们步态像大猩猩,手中挥动着现代人根本举不动的巨棒。这些可怕的生物径直冲我们而来,像野兽似的咆哮着。我转身要逃,可我的同伴告诉我没什么可怕的,我只管待着别动。只见她将手放到她腰间的扣子上,转身面朝来者。
我听到一连串轻微的咔嗒声,然后五个看起来最强壮的男人便应声倒地,一动不动。剩余的人全都齐齐地止住脚步,开始呻吟起来,并拜倒在我们面前。
我又看了一眼涛。她像个雕塑一样站着,神色凝重。她的眼睛正盯着那些人,好像她在努力将他们催眠。后来我才知道她那是在用心灵感应向对面的那个女人下达命令。突然,那个女人站了起来,并开始用喉音朝着其余的人下达命令——在我看来应是如此。之后那些人搬起尸体,背着它们朝之前提过的那堆石头退去了。
“他们在干什么?”我问道。
“他们将用石头埋葬死者。”
“是你杀死了他们?”
“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说什么?我们真的有危险吗?”
“这是当然的了,那是一群在这里待了一万或一万五千年的人——谁知道呢?我们没时间研究这个,况且这并不重要。但是,这很好地展现了我刚才给你讲过的事情——这些人在某个时间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就会永远地生活在那个时间。”
“太可怕了!”
“我同意,但这是自然法则的一部分,因而也就是宇宙法则(Universal Law)的一部分。此外,他们是危险的,因为他们的行为更像是野兽而非人类。就像他们不能与这个平行世界中的绝大多数生物对话一样,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是不可能的。一方面,他们不懂得交流;另一方面,他们不比任何人更明白他们怎么了。我们刚才真的有危险。而且,如果真要说的话,我刚才是帮了他们一个忙——我解脱了他们。”
“解脱?”
“别显得那么震惊,米歇。你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从肉体中解脱出来了,现在可以像所有的生命一样,依自然过程进入轮回之中。”
“那么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个世界就是个诅咒(这层空间是个受苦难的地方)——一个地狱(阴间hell)或炼狱(purgatory)?”
“我还没意识到你是个宗教徒!”
“我这么比喻是为了向你表明我正在努力理解你的话。”我回答道,同时纳闷她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宗教徒。
“我知道,米歇,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说它是炼狱也是对的,但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很意外的存在。这实际上是自然界的几个意外之一。白化病(天老儿Albino)是一个意外;四叶苜宿(正常为三叶——译注)也可以被当做一个意外;你的阑尾也只是个意外。你们的医生仍然想知道它在人体中能有何用,答案是——没什么用。通常在自然界中,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的明确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我将阑尾也列为自然界的‘意外’了。”
“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在精神上都不会有痛感。举例来讲,如果我打你,你不会感到痛,但如果这打击足够强,尽管你还是觉不着痛,但你仍然会被打死。这也许很难理解,但就是这么回事。这里的这些人一点也不知道我现在给你讲的这些,好在他们会尝试自杀——但自杀,就是在这里,也不是个解脱办法。”
“他们吃什么?”
“他们既不吃、也不喝,因为他们感觉不到饿和渴。记住,在这里,时间是不动的——那些死者甚至都不会腐烂。”
“太糟糕了!总而言之,一个人所能对他们做的最大帮助就是将他们杀死了!”
“你把握了一个要点,那是两种有效方法之一。”
“另一种是什么?”
“将他们送回他们来的地方——但这会导致巨大的问题。因为我们能使用空间通道,我们可以将很多人送回你的世界并由此解放他们,但我确定你能意识到这将会给在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带来巨大的问题。正如我说过的,这些人已经在这里待了成千上万年,如果他们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他们已离开那么久的世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他们可能会疯掉。总之没太大意义。”她微笑着肯定了我的话。
“米歇,你的确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我需注意别太早下结论——你还有很多东西要看呢。”
她将手搭在我的肩上,在这么做时不得不将身子微弯。尽管我当时并不知道她身高二米九,这个高度对一个人类来讲算是异常的高了。
“我亲自确定了我们选你正确的——你有一个开放的头脑,但我现在还不能给你讲清所有的事情,原因有两个。”
“请讲。”
“首先,现在解释还为时尚早。就是说在给你深入解释之前,你必须先在某些领域得到更多的指导。”
“我明白——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原因是他们正在等着我们,我们得走了。”
她轻轻一碰使我转了个身,随着她的视线,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在离我们约100米处有一个散发着蓝色光辉的巨球。后来我得知它直径70米。它的光并不是固定的,而是在微微闪亮,就像一个人从远处看夏日阳光下的沙漠时所能看到的热雾一样。
那巨球在离地约十米处闪烁着,没有窗,没有开口,也没有门梯,表面光滑得像个蛋壳。
涛示意我跟着她,然后我们就开始朝那机器走去。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在我们走向巨球的那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我激动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一系列连续的图像在我脑海中闪过,就像处在“快进”中的电影。我看到我正在对我的家人讲述这次奇遇,还又一次看到我曾在报纸上读过的那些关于UFO的文章。
我记得当我想起我挚爱的家人时,一种悲伤的情绪通透全身;我看到我被抓住了——就像被困在了陷阱中,而且我突然想到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你完全没有害怕的必要,米歇。”涛说道。“相信我,你很快会再次与家人团聚的。”
我相信我的嘴因吃惊而张得老大,这逗得涛发出一种极好听的笑声,这笑声在我们地球人中极稀有。这是她第二次读我的想法;第一次我还以为可能是个巧合,但这一次却是无疑的了。
当我们离巨球很近时,涛让我和她保持约一米距离,面对面地站着。
“不要找任何借口碰我,米歇,无论发生了什么。任何借口——你明白吗?”
我着实被这正式的命令吓了一跳,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将一只手放在“附在”她左胸高度处,我之前注意到的一个“大奖章”上,另一只手握着一个她从腰带上取下的,像一支大圆珠笔的东西上。
她将这“圆珠笔”举过我们的头顶并指向巨球,我想我是看到了一束绿光从中发出,但我不太确定。之后她将这“圆珠笔”指向我,另一只手仍然压在“大奖章”上。然后我们就很轻易地同时升起来,飞向那巨球的外壳。就在我确定我们要和它相撞时,一部分球壁像一个巨大的活塞缩进气筒一样缩了进去,出现了一个椭圆形,高约三米的入口。
当我和涛在飞船内的一个登陆平台站好后,她就将手从“大奖章”上放下,并将“圆珠笔”扣回腰带,那熟练的动作表明她经常这么做。
“来,现在我们可以互相接触了。”她说道。
她将手搭在我的肩上,领我朝着一个小蓝灯走去,那灯的光太强了,以至于我不得不将眼几乎半闭,我在地球上还从未见过类似的蓝色。当我们几乎就在这灯下的时候,它所在的那面墙就“让我们通过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描述方法。按我的指导者领我前进的方式,我可以发誓我的头上会被碰起一个大包的,但我们穿墙而过——就像幽灵一样!我脸上震惊的表情使涛开怀大笑,让我感觉好多了。我记得那笑声——就像一阵清风一样,在我每次感觉不自在的时候都能使我平静下来。
我以前常和朋友们讨论“飞碟”,而且相信它们确实是在现实中,存在——但当你真的面对现实时,你头脑中的问题会多得像要爆炸似的。当然,我的内心是高兴的,从涛对我的态度来看,我觉得我没必要担心。可她并不是独自一人:我想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样。尽管这场奇遇很吸引我,但我还是会怀疑我是否能再见到我的家人。我已经离他们很远了,而就在几分钟之前,我还在自家的花园里。
我们现在正在一个隧道样的平坦走廊里“滑行”,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小房间,其墙壁是极亮的黄色,那光太亮了,使我不得不闭住双眼。房间的墙壁形成了一个拱顶——我们就好像处在一个倒扣的碗中。
涛给我戴上了一个由透明材料制成的头盔,通过睁开一只眼,我发现它使我能受得了那光了。
“你觉得怎么样?”她问道。
“好多了,谢谢你,可是那光——你怎么可以受得了它?”
“那不是一种光,那只是这个房间里墙壁目前的颜色。”
“为什么是‘目前’?你带我来是为了重新给它刷漆吗?”我开玩笑道。
“墙上没有油漆,那只是振动。米歇,你还以为你是在你的地球世界,可事实并非如此。你现在是在我们的一艘超远程宇宙飞船中,它能以数倍于光速的速度飞行。我们就要离开了,你能不能躺在这个铺位上……?”
房间的中央有两个盒子——看起来更像是两个没盖的棺材。我躺进其中一个,涛躺进了另一个。我听见她在说一种非常悦耳的语言,虽然我听不懂。我想将身子抬起一点,却不能,我被一种未知的无形力量固定住了。黄色逐渐从墙上消失了,被一种同样强度的蓝光取代了,这“油漆活”重干了一次……
房间的三分之一瞬间变暗了,随后我注意到极小的灯在像星星一样闪烁。
黑暗中,涛的声音十分清晰,“那些是星星,米歇。我们已经离开了地球的平行世界,也将离你的地球越来越远,要带你去参观我们的星球了。我们知道你会对这次旅程十分感兴趣,但为了你着想,出发将会十分缓慢。”
“我们可以看着眼前的屏幕。”
“地球在哪儿?”
“我们还看不到它,因为我们还在它正上方约一万米处……”
突然,我听到了说话声,听起来像是涛刚才说过的那种语言。在涛做了简短的回复后,那声音又对我用法语讲——地道的法语(尽管那音调更倾向于悦耳而非正规)欢迎我登上飞船。这很像地球上航空公司那“欢迎乘坐本公司航班。”我记得我当时觉得这很有趣——尽管我知道自己正处在不寻常的情况中。
同时,我感到一丝非常轻的空气流动,随后就感觉凉爽起来,像是开了空调一样。之后,景色就开始飞速地变化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只能是太阳的天体,最初,它好像贴着地球的边,或准确地讲,是南美洲,这是自然我后来才知道的——又一次,我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逐渐地,美洲变得越来越小。澳大利亚还看不见,因为阳光还没照到那里。现在可以辨认出地球的轮廓了,我们似乎在绕着地球朝北极上空的一处飞行。在那儿,我们改变了方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离开了地球。
我们那可怜的地球变得像个篮球,然后是台球,直至从屏幕上消失——或几乎是如此,取代它的是那充满宇宙空间的幽深的蓝色。我将头转向涛的方向,希望她能给我更多的讲解。
“你喜欢这景色吗?”
“它好极了,但太快了——怎么可能以这么高的速度飞行呢?”
“这不算什么,我亲爱的朋友,我们‘起飞’得非常轻柔,只有从现在开始我们才以全速飞行。”
“有多快?”我打断她的话。
“比光速快数倍。”
“比光速?那快多少倍?太不可思议了!那光障怎么办?”
“我明白这对你来说很难以置信,就算你们的专家也不会相信——然而,这是事实。”
“你说比光速快数倍,那是几倍?”
“米歇,在这趟旅程中,许多事情都将会被我们故意展示给你——许多事情,但也有一些细节是不可以让你知道的,我们飞船的准确飞行速度就是一例。很抱歉,虽然我也理解当你的好奇心不能被全部满足时的失望感,但你以后将会看见并学到非常多的新奇事物。所以当我们不让你知道某些事情时,请你不要太介意。”
她的态度表明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也就没有再坚持,觉得再问就有些无礼了。
“看。”她对我说。
“那是什么?”
“土星。”
如果我的描述不像他/她所希望的那么详细,请读者一定原谅我。但必须理解的是,当时我还没有完全恢复所有的感觉。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看到这么多新奇的事物,现在都有些“晕”了。
随着我们的接近,这著名的土星在屏幕上迅速变大,它的颜色实在是太美了——我在地球上所见过的任何颜色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它有着黄色、红色、绿色、蓝色和橙色——每种颜色在彼此之间都有极多的微小融合、分隔,它们增强了又变淡了——形成了那著名的土星光环。
“你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我问道,“为何刚才咱俩在一块时,你一直带着一个头盔而我不用戴,而现在我戴着一个时你却不戴了?”
“这很简单,我们星球上的细菌种类与地球不同,并且我们那里的环境对地球细菌来说是极好的培养基,所以为了与你接触,我必须采取这个基本防护措施。你本身,对我来说也曾是有危险的,但现在不是了。”
“我没明白你在说什么。”
“当你进入这个房间时,墙壁的颜色对你来说太强了,所以我给了你你现在戴的这个专为你设计的头盔。实际上,我们能够预测你的反应。”
“在很短的时间内房间的颜色就由黄变蓝,那意味着你身上百分之八十的有害细菌都被杀灭了。之后你可能会感到气温降低,像开了空调一样,那是另一种消毒形式,其机理就是……我们暂且称之为放射吧,虽然那并不是准确术语——它没法被翻译成任何一种地球语言。这样,我就被百分之百地消毒了,但你身上仍有足以对我们造成极大危害的细菌。现在我给你吃这两粒药,这样在三个小时之后,你就可以认为你自己和我们一样‘纯洁’了。”她一面说着,一面从她铺位边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药丸以及一个装有某种液体的试管,并把它们交给了我。我想那试管里装的是水,我抬起头盔基部将药丸和液体都服了下去。之后……哎呀!一切都发生得非常快,非常奇怪。
涛用胳膊把我抱到铺位上并拿下了我的头盔。这一切都是我从离我身体二到三米的地方看到的!我能想象出这本书里所描写的某些事情对没有思想准备的读者来说是匪夷所思的,但我的确是在不远处看着我的身体,而且我可以仅凭意念就在房间里自由移动。
涛说道:“米歇,我知道你能看见我并听到我说的话,但我不能看见你,因此我没法在对你讲话时看着你。你的灵体(astral)已经离开了你的身体,这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第一次,并且有些人还会因此而不安……”
“我给你的其中一种特殊药物是为了清除你体内所有对我们有害的细菌,而另一种是为了使你的灵体(astral)离开你的身体——出体将会持续三小时,那也是用来给你消毒的时间。这样,你就可以参观我们的宇宙飞船而不必冒着感染我们的风险,也不会浪费时间。”
虽然这看起来很奇怪,但我却觉得它很自然。我跟着她——这实在是妙极了。每当她穿过一个房间来到下一个房间的镶板门前时,镶板都会自动滑开。我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每次,如果那门在我到达之前就关闭了,我仍能径直穿过它。
最后,我们来到一间直径约20米的圆形房间,那里至少有十二名“宇航员”——全都是女性,并且体型和涛一样。涛朝着其中四个人走去,那四人正坐在一圈看起来很舒适的巨大扶手椅上。当她在一张空椅子上坐下后,那四个人都将头转向她,脸上带着询问的表情,她好像乐意要让她们等一会儿似的,最终她开口了。
我又一次听到了那种令我陶醉的语言——那发音对我来说非常新颖,它的音调是那样的悦耳动听,以至于会让人以为她们是在唱歌。她们看起来都对涛的报告极感兴趣,我猜她们那是在讨论我,我猜对了——我是她们这次任务的主要目的。
当涛停止了发言,她们就开始了一连串的提问,又有两个宇航员也加入进来,气氛越来越热烈。
她们的交谈我一句也听不懂,又因为我在进来时就看到有三个人坐在一个显示着三维图像的屏幕前,那些图像的着色十分生动,所以我靠近了那里,并意识到这里一定是飞船的控制室。我的隐身使得参观更为有趣:因为每个人都能忙着自己的工作而不会因我的存在受到干扰甚至是分散注意力。
在一个比别的屏幕都要大的屏幕上,我可以看到许多小点,它们有大有小,有明有暗,都在持续地朝着恒定方向移动,有些朝着屏幕左侧,有些朝着右侧。
当它们在屏幕上变得越来越大时,速度也就越来越快,直至从屏幕上消失。它们的颜色往往非常明亮,并且极为美丽,从淡淡的颜色到极明亮的黄色都有,就像我们的阳光一样。
我很快就意识到它们都是一些我们正在路过的行星和恒星。我被它们在屏幕上的无声运动深深吸引住了。不知自己看了多久,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在船舱内响了起来——这声音柔和而紧急,同时许多灯也都开始闪烁起来。
宇航员们的反应很迅速,那些正在与涛谈话的立刻走向各自的控制台,她们的椅子好像是专人专用的,每个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眼前的屏幕。
在这些大屏幕的中央,我开始辨认出一个不好形容的巨大物体,硬要说的话,那是个圆形的蓝灰色的物体,只见它一动不动地静止在每个屏幕的中央。
房间里一片安静,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三个正在控制着一些长方形仪器的宇航员身上,那些仪器看起来有些像我们的电脑。
突然,在一片我认为是墙的巨大区域上,我震惊地看到了一幅纽约的图像——不!那是悉尼,我对自己说道,可那桥却不一样……那是桥吗?
我惊讶地去问刚好站在我身边的涛,然而我却忘记了——我不再在我的物理身体中,没人能听到我说话。我能听到涛和其他人对她们眼前图像的评论,但由于不懂她们的语言,我还是什么都不明白。不过我确定的是,涛并没有欺骗我,也就是说我们的确是离开地球了。我的指导者曾告诉我我们是以数倍于光速的速度飞行……并且我已经看见我们经过了土星,还有之后那些我认为是行星以及恒星的天体——我们真的返回了吗?为什么?
涛大声讲起了法语,使得所有人都将头转向她。
“米歇,我们现在是停在阿瑞姆X3星(ArèmoX3,Aremo X3)的上空,它差不多比地球大两倍,就像你可以在屏幕上看到的,很像你的地球世界。”
“我现在不能给你详细解释我们此刻的任务,因为我也得参与其中,但我会在之后会给你解释的。以防你感到困惑,我先告诉你我们的这个行动与你在地球上所知道的核辐射有关。”
所有人看起来都在全神贯注着:每个人都明确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飞船静止着,巨大的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城市中央的图像。读者应该了解的一点是,这个大屏幕其实和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差不多,只是上面的图像太真实了——就好像我们正在从一栋高楼的窗户里向外看似的。
我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另一个小一些的屏幕上,它由我的两个“女主人”监视着。在这个屏幕上,我可以看到我们的宇宙飞船,就像我在平行世界时看过的那样。在我看着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一个小球正在从飞船中间的稍下方射出,就像母鸡下蛋一样。它一出来就向着下方的星球加速飞去,当它从屏幕上消失后,另一个小球也以同样的方式出现了,之后是第三个,我注意到每个小球都分别被不同组的宇航员用她们面前的屏幕监视着。
这些小球的下降过程现在可以轻松地在大屏幕上看到了,它们与飞船之间迅速增加的距离本该使它们很快就看不到了,但它们仍然显示在屏幕上,我由此推断这摄像机一定有极强的变焦能力。确实,它的变焦能力太强了,以至于当前两个小球分别从屏幕的右边和左边消失的时,我们仍可以十分清楚地看着中间这个小球下降到地面的过程。它停在一个周围有许多公寓的巨大广场中央,并悬浮在那里,就像是被吊在了离地几米处一样。另两个小球也被以同样的方式监视着,其中一个在一条穿过城市的河流上方,另一个悬浮在城边一座小山的上空。
我没想到屏幕上会再出现一幅新的图像——我现在可以直接看到那些公寓的大门,或更准确的说是门廊,因为在那些本来应该是门的地方现在是一些裂口。
我还清晰地记得,直到那时,我还没意识到那个城市是多么的古怪……
没有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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