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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蒋韵《隐秘盛开》中的女性悲情书写

(2012-08-30 10:27:50)
标签:

隐秘盛开

蒋韵

女性

悲情

潘红霞

分类: 学海无涯

摘要:长篇小说《隐秘盛开》是蒋韵的一部力作,这部小说主要通过对几位女性人物命运的书写,为我们展示了她们一生的悲剧。通过这种女性悲情书写,作家引领我们对女性的生存空间进行进一步的深入思考。

关键词:蒋韵  《隐秘盛开》  女性   悲情书写

 

在当代中国文坛上,蒋韵一直是一位特立独行的女作家。她的作品游离于众声喧哗之外,以纯粹写作的态度传达出她关于女性命运的思索与探寻。蒋韵自己曾经说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具有‘女性的立场’。我的视角绝对是女性的,我感受世界的方式是女性的。”可以说,女性成为了蒋韵小说的主要倾诉与描写对象。尤为值得注意的是,蒋韵笔下的女性命运往往是悲情的,蒋韵借其女主人公的悲情命运引领我们进行一系列的探索与思考。长篇小说《隐秘盛开》就是如此。在这部小说中,作家通过对一系列女性——潘红霞、拓女子、米小米等人物命运的悲情书写,带我们走进了一个别样的女性生存空间。

1、 精神之恋的悲情人生——潘红霞

 在《隐秘盛开》中,女主人公潘红霞是作家着力塑造的一个精神上的“爱的天才”。终其一生,她始终生活在精神和寂寞里,从没有轻易地走入物质的世俗生活。她的悲情人生在她很小的时候与竖笛姐姐的交往中就已经展开了。可以说,少年时代的潘红霞便是一位爱的朝圣者。别人“可以把爱分成许多种:爱情、友情、亲情,这之中有差别有轻重”,可这“孩子只知道,人世间,爱,永远只有一种,那就是,全心全意、肝胆相照、以命相许”。她对竖笛姐姐的爱就是如此。在竖笛姐姐的引导下,潘红霞一本一本地看书,竖笛姐姐“携带着和这时代格格不入的气质和精神,还有情感,秘密地完成着对这个孩子的启蒙和塑造。”于是,少年的潘红霞心里就埋下了一颗种子:“虚构的人生远比真实的人生值得信赖。”当然,潘红霞必定还有不同一般的品质:“这孩子身上,有一种异乎寻常的东西,也许,那是坚贞的狂热,是属于圣徒的品质。” 她把这种品质从混沌懵懂的儿童时代带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带到她平淡的中年,直至她的一生。正是这种品质让她对爱情表现出超于世俗、超乎寻常的理解与坚守。她奋不顾身,坚贞、狂热而又绝望地爱上了身边早已有人依偎的刘思扬。但她只能把这种爱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正如瓦西列夫所言:最强烈的爱情往往只是一种单恋。她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她视他为珍宝,“她日思夜想永不能拥有的珍宝,她的神明,她的幸福和噩梦……”。她为他快乐,为他忧伤,“爱,就是全心全意”,“爱一个人,就是,坠入深渊,永不超生”。显然“她爱的已不是尘世间的一个人,而是一个信仰”,与其说她在爱着一个人,不如她是在“爱自己的爱,刘思扬不过是一个合适的衣服架子,恰好能够穿上她心里为爱做的衣裳。这种爱,已经跳出了世俗的层面,升华为一种精神之爱,一种信念之爱,一种纯粹的爱”。刘思扬无意中朗诵的西蒙诺夫的诗句“等着我吧”、“只是你要苦苦地等待”在潘红霞的心里变成一个谶语,一个对自身命运的悲悯的预言。小说这样描写道:“可是,只有这个人,在那一刻,在那个春光明媚的下午,听到了一个谶语。只有她听到了它。它如风一样掠过波光粼粼的河面,那谶语说,你要苦苦地等待啊”。这是她的感觉,也是她的命运预言。她一生也没有向生活妥协,而是坚持上演着这一出爱情的神话直到离开让她心碎和遗憾的人世间。“爱,永远是一个人的事,与被爱者无关”——这出爱情神话的唯一主角的唯一台词,让我们禁不住泪流满面。

可以说,潘红霞始终在追求精神的、形而上的爱情,她并没有将爱情付于实践之中,只是远远地观望爱情,关心被爱者。她或许深知如果将爱情付诸实践,将会遭遇理想与现实的偏离与失落,所以宁可将爱情自我“隐秘”,只在心底“盛开”。这种凄美的精神之恋只能成为她无奈却又固执的选择,这种选择注定了她一生的悲情与漂泊。透过潘红霞精神之恋的悲情人生,我们能够深深感受到女性在这个男权世界的软弱、被动与无力。无论我们的女主人公的爱情多么伟大、多么崇高,多么无私,这种爱却只能作为被爱者——男性的生活的一种可有可无的装饰品。他不爱她,所以她渺小、她卑微,她只能作为旁观者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潘红霞是非常清楚这一点的,所以当米小米劝她去见刘思扬时,她是这样说的:“……我见到他,说什么呢?告诉他我爱了他一辈子,爱了他一生一世?他吃惊,或者,感动,就算是非常感动,然后呢?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一段小故事,许多收藏中的一个,他喝醉了酒,也许还会拿出来炫耀,说,有个女人,临死前跑来找我,说她从小姑娘的时候起就爱我,等等等等。这和品德无关,这是人的天性,对人的天性我是从不抱幻想的……爱,也许从来都和被爱者无关,爱永远是一个人的事。”多么深刻的一段话!那是爱的坚贞与疼痛的挣扎相纠结,狂热的感情和冷峻的态度相交织的产物,恐怕只有“圣徒”才会有这样的体验。潘红霞选择了沉默这虽然维护了自己“卑微”的爱的尊严,但与她一生的精神单恋相比,这种尊严已经渺小得不值一提了。这种悲情人生不只是潘红霞一人的悲剧,也是现实中无数女人的悲剧指象。只有得到了她们所爱着的男性的爱情她们才会停止这样的悲情与痛苦,这是蒋韵为我们展示的女性生存的一大悲剧。

2、 执着爱情的悲剧人生——拓女子

   拓女子是一个与潘红霞相呼应的人物。如果说潘红霞是作者表达一种对爱的坚守,那么拓女子则是说明人类对爱的寻求。与潘红霞一样,拓女子也是一个被启迪被开发的爱神。不同的是,拓女子是乡野的,比城市里出生长大的潘红霞更纯粹更本真。如果没有那些北京知青,拓女子可以和那里的村妇俗夫一样,结婚嫁人,生儿育女,混沌但不乏世俗幸福地终其一生。但是,那些知青为拓女子打开了人生的另一扇大门,让她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她不惜拿自己的性命抗争,她对爱的追求比潘红霞更彻底更决绝:潘红霞拿自己一生的情感,拓女子拿的是自己的生命;潘红霞有一个明确的情感指向,拓女子却连虚幻的爱情的对象都没有。可以说,拓女子是一位乡村的浪漫主义者,她的爱情神话更为悲壮也更为凄惨。作家正是借用拓女子对爱情的执着追求来营构又一出女性的悲剧人生。

  可以说,拓女子的爱都已不再仅仅是凡俗尘世中一般意义上的爱情,早已超出了灵与肉交融的范畴。那是一种比爱情更高的爱,精神层面的、唯美的、不掺杂任何杂质和贪欲的纯粹的爱,这种爱就像黑夜里绽放的昙花,不求有人欣赏,全心全意地盛开,纯洁、孤独、浪漫而忧伤。拓女子,这位“爱的朝圣者”为了自己梦想中的美好爱情穷尽一生,执着追求,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和生命去捍卫它。她是一个无比虔诚的爱的信徒,只可惜一生也没有到达心目中的圣地。这种精神上对于爱情的执着也更具有深刻的悲剧性。在这里,作家蒋韵用苦涩的笔调向我们传达了对作为精神存在的女性无以获得理想的生存土壤只能无奈地夭折飘零的悲悯和叹惋。

3、清醒的现实主义者——米小米的悲情

在《隐秘盛开》中,除了潘红霞、拓女子这些追求精神之恋的人物,还有一个十分清醒和现实的人物连接了潘红霞和拓女子,这就是拓女子的女儿——米小米。作家在这个人物身上寄予了更多的现实的理性思考。米小米可以说是潘红霞、“幸福”、拓女子这些精神上浪漫主义人物的“天敌”,她用她清醒的现实主义将母亲的浪漫主义拆解成了一堆碎片。米小米母亲的浪漫主义是悲情的,作为这种浪漫主义天敌的米小米的现实主义也没有逃脱悲情的牢笼。米小米,本名杨光明,为了完成学业,不给家里造成过重的经济负担,她虽然无奈但仍然决绝地去酒吧坐台;为给母亲治病,她可以用3000元卖掉自己最宝贵的贞操;最后又面临着是否切除乳房的残酷抉择。在这些行动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坚强的女孩,一种无可奈何的却是现实的悲情人生。但在米小米身上我们见到的更多的是她的柔韧而非脆弱,正是因为她清醒的现实主义和理性精神,她清楚地明白她要为自己而活,我们看到伤痕累累的她最后收获了沉甸甸的爱情。毫无疑问,与潘红霞、拓女子相比,米小米是幸福的,她的幸福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关于女性应该如何生存的现实思考。

可以这样说,在长篇小说《隐秘盛开》中,作家蒋韵以真挚的态度、切身的体验,描述女性外在的生活场景,内在的感情需要和精神追求,从而构筑起了一片女性悲情的天空。叙述视角凄美婉转、娓娓道来,不仅淋漓尽致地表达女性隐秘的内心世界,而且对开拓女性生存的空间,探寻女性本体精神,建构女性主体地位都起着强有力的支撑作用。但蒋韵的笔调不仅仅止步于女性,在一定程度上,她通过对女性人物将作品升华为对人性的终极关怀,闪现着灿烂的人道主义光芒,具有深广的阐释空间和独特的存在价值。

 

参考文献:

[1] 戴红稳.论蒋韵小说女性悲情书写的叙事风格[J].小说评论,20102.

[2] 刘媛媛.坚守与寻求——评蒋韵小说《隐秘盛开》[J].名作欣赏,2009(6).

[3] 戴红稳.蒋韵小说女性悲情书写及其文学意义小说评论[J].2008(4) .

[4] 蒋韵.关于《隐秘盛开》[J].当代(长篇小说选刊),2005(5).



 张清波

 2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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