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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川秦剧团轶事
?万士?
泾川秦剧团剧照-穆柯寨
根据有关资料记载,泾川秦剧团最初是1952年由县政府接收平凉“民艺社”而成,初名“文光剧团”,58
年和灵台剧团合并才叫“泾川秦剧团”。
我对秦剧团的知晓是从一位著名演员开始的,他叫白忠孝,又名书来,小名悦悦,镇原肖金人(原归泾川
管辖)。50年代初,县剧团经常到玉都唱庙会,爷爷便和一帮老头聚在一块边看戏边闲聊,他们非常推崇白
先生的演技,称他为“白板长”或“悦悦”,以显示其情感上的亲和力。我因整天跟着爷爷,这样的议论听
得实在是太多了。
秦剧团大概还有一位资格更老的名角,人们都称他为“毛大板长”,泾川飞云人。但我对其一无所知,只
因为他有一个侄子叫毛风璋,上学时是一中宣传队的骨干演员,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一次到家里来玩,和父
亲谈起了他的伯父,父亲显得激动异常,凤璋走后他还念念不忘,从中我知道“毛大板长”在泾川一定是个
了不起的公众人物。
朋友毛风璋
打布景,下雨时前面的观众能感到雨丝等等,说得活灵活显,这对看惯了庙会的人们真是天字一号的新鲜事
,由于是卖票演出(这也是玉都头一遭),所以人山人海,大门口拥挤不堪,甚至踏坏了人。父亲带我们全
家都去看,剧目是新编剧《梁山伯与祝英台》,所谓电打布景就是幻灯片,那时没有电,用的是台小型柴油
机,至于是否能下雨?我们因为都在后面,自然无法感觉到。
记得那时我和爷爷在一起,戏开不久爷爷就领着我回家了,到了玉都街的铺面前,因忘了带钥匙进不了,
爷俩就蹲在房前台阶上看爷爷抽烟,遇到过路打招乎的人,爷爷总不忘顺便骂上两句:婊家的,什么戏……
55年底我们随父亲到了县城,那时剧团在上街顶(南大街)的一个露天舞台演出,因为父亲喜欢看戏,几
乎凡有演出我们家必到,这对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孩子来说,真正是个负担和折磨。
到了1958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剧团在赴宁夏演出回程中发生了车祸,死4人,伤2人,这成了小城街谈巷
议的头号新闻。在死亡的4人中,有两位著名演员,一个外号叫“花啥”,丑角演员。“啥”在秦陇一带是“
脑袋”的称谓,“花啥”即“花头”,大概说他是“小花脸”(丑)的意思,据说他被车轧为了两截。
另一个演员名叫张乐平,是位男旦,唱《十万金》中的“李翠莲上吊”十分逼真,在泾川一带享有盛誉。
父亲经常讲一个笑话,说:张乐平到乡下演戏,在一户人家吃饭(过去剧团都是吃“派饭”),他吃剩的汤
被端回了厨房,这家人有三个儿媳妇,听说是张乐平剩的汤便都争着喝,结果把碗打碎了,婆婆知道后责备
说:即然是张乐平的汤,就该倒在锅里让大家都尝尝……其狂热之情,一点也不亚于当今的“追星族”。
据说张被甩下车后,是被路旁的淤泥呛死的。
自参加工作漂泊在外后,泾川的事便与我渐行渐远,剧团也不例外,但到了80年左右,泾川秦剧团却突然
到安口的5204厂来演出(记得俱乐部改造后还未装橙子),带队的是位姓史的团长,他是位落实政策重新复
出的老干部,谨小慎微,说的都是五十年代的“流行语”。业务团长是王正兴,他是陇东乃至全省都很著名
的花脸(净)演员,名气很大,但其时已是一个“酒中仙”,每天除了唱戏就喝得烂醉如泥。他们两人都是
父亲的好朋友,所以我在家中设宴招待了他们,不料回泾后,他们向父亲表示深深的谢意,父亲显然对此很
感欣慰,曾唠叨了很长时间。
泾川秦剧团此次5204之行,对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拍了许多剧照。那时,我正在迷恋于搞艺术,县剧团的到
来为我提供了创作上的便利,拍摄是在白天专门组织进行的,剧团调动了所有如灯光、剧务等部门全力配合
,费时费力不亚于一次正式演出。所拍照片中也有一些好的作品,曾参加过省、地和厂的有关展览,此处选
登几张以分享。
泾川秦剧团剧照-古城会
泾川秦剧团剧照-秦香莲
泾川秦剧团剧照-小旦
泾川秦剧团剧照-净
泾川秦剧团剧照-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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