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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之《论语》19.12

(2018-09-25 16:51:03)
标签:

槐柳先生

槐榆柳

国学

论语

读书笔记

分类: 读书笔记

读书笔记之《论语·篇十九〈子张〉》孔子及其弟子

【原文】

19.12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1)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2)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3)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注释】

(1)抑:但是,不过。转折的意思。

(2)倦:诲人不倦。

(3)诬:欺骗。

【集注】

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

洒,色卖反。扫,素报反。子游讥子夏弟子,于威仪容节之间则可矣。然此小学之末耳,推其本,如大学正心诚意之事,则无有。

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别,必列反。焉,于虔反。倦,如诲人不倦之倦。区,犹类也。言君子之道,非以其末为先而传之,非以其本为后而倦教。但学者所至,自有浅深,如草木之有大小,其类固有别矣。若不量其浅深,不问其生熟,而概以高且远者强而语之,则是诬之而已。君子之道,岂可如此?若夫始终本末一以贯之,则惟圣人为然,岂可责之门人小子乎?

程子曰:“君子教人有序,先传以小者近者,而后教以大者远者。非先传以近小,而后不教以远大也。”又曰:“洒扫应对,便是形而上者,理无大小故也。故君子只在慎独。”又曰:“圣人之道,更无精粗。从洒扫应对,与精义入神贯通只一理。虽洒扫应对,只看所以然如何。”又曰:“凡物有本末,不可分本末为两段事。洒扫应对是其然,必有所以然。”又曰:“自洒扫应对上,便可到圣人事。”愚按:程子第一条,说此章文意,最为详尽。其后四条,皆以明精粗本末。其分虽殊,而理则一。学者当循序而渐进,不可厌末而求本。盖与第一条之意,实相表里。非谓末即是本,但学其末而本便在此也。

【钱穆】

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门人小子:小子即门人。如“曾子有疾”章,“吾知免夫小子”,即门人。此处门人小子兼言,因下文洒扫应对进退,乃指子夏门人中年轻一辈言,故特加此二字。或说:小子当连下读,谓其门人中有幼者,使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今子夏不分长幼,一以此教,故讥之。今按:后说无此文理,“门人小子”仍当连读,后说之意已兼涵在内。若必拘泥分读,转失之。

洒扫应对进退:洒当为洒,以水挥地及墙阶,令不扬尘,然后扫之。应对,应是唯诺,对必有辞。进退,凡抠衣趋隅,与夫正立拱手,威仪容节,皆幼仪所当学习。

抑末也,本之则无:子游讥子夏失教法,谓此等皆末事,不教以本,谓礼乐文章之大者。

孰先传焉,孰后倦焉:倦如“诲人不倦”之倦。谓君子之道,传于人,宜有先后之次第,宜先则先,宜后则后,非专传其宜先者,而倦传其宜后者。故非末则先传,而本则倦教。

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区,分区义,即分类义。《齐民要术》有区种五榖法,作为区畛,如今菜畦,数亩之内,分类杂植。草木,即指谷、蔬、果、蓏之在田圃者。农夫之为田圃,必为之区别溉种;时日既至,大小甘苦,莫不咸得其生。然五榖自为五榖,果蓏自为果蓏,草木之区别,即喻人性与所学之不能相同。

焉可诬也:诬,欺罔义。言若不量其浅深,不问其生熟,一概以教,专以高且远者语之,则是诬之而已。君子之道,不如此。

有始有卒:君子教人有序,先传以近小,后教以远大。所谓循循善诱。若夫下学而上达,本末始终一以贯之,则惟圣人为能。然则小学始教,人人可传;根本大道,则非尽人可得。此下孔门传经之功归于子夏,而《戴记》〈礼运大同〉之篇或谓原于子游之绪言。两人学脉,亦于此可见其有别。

今按:游、夏同列文学之科,子游非不知洒扫应对进退为初学所有事,特恐子夏之泥于器艺而忽于大道,故以为说。子夏亦非不知洒扫应对进退之上尚有礼乐大道,不可忽而不传。是两人言教学之法实无大异,读者若据“言游过矣”四字,便谓子游之言全非,则失本章之旨。

[白话试译]

子游说:“子夏的门人小子,担当些洒水扫地,言语应对,趋走进退一应细事,那够了。可惜这些只是末节。若论到本原处,就没有了,这怎好呀?”子夏听到了,说:“啊!言游错了。君子之道,那些是先来传给人?那些是放在后,厌倦不教了?就拿田圃中草木作譬,也是一区区地分别着。君子之道,那可用欺妄来对人呀!至于有始有卒,浅深大小都学通了的,那怕只有圣人吧?”

【译文】

子游说:“子夏的学生,做些打扫和迎送客人的事情是可以的,但这些不过是末节小事,根本的东西却没有学到,这怎么行呢?”子夏听了,说:“唉,子游错了。君子之道先传授哪一条,后传授哪一条,这就像草和木一样,都是分类区别的。君子之道怎么可以随意歪曲,欺骗学生呢?能按次序有始有终地教授学生们,恐怕只有圣人吧!”

【自译】

子游说:“子夏的门人弟子,对付洒扫、应对、进退这些事,那还可以。但这些都是些末节小事,论到根本的东西那就没有了。这怎么行啊?”

子夏说:“唉!言游错了啊!君子之道,要先教哪个呢?要把哪个在后面放一放呢?就像各种草木,应该区别对待啊。君子之道,怎么能胡乱传教呢?不分始终本末都能融会贯通的,大概只有圣人吧!”

【感悟】

子游、子夏并列孔门十哲的文学科,都是孔丘先生比较得意的弟子,虽然是一师之徒,但根本的分歧那肯定是有的,老师在世时,那是老师说了算,自己也不敢太张扬,老师没了,各自分门立派,分歧和差别自然就暴露出来了。

本章是子游、子夏关于弟子教育的分争,二人出发点不同,说不上谁对谁错。不过师兄弟之间谁也不服谁,说出话来都带着点儿火药气儿。

子游的意思,大概是说子夏教学生,只教些外在的、细枝末节的东西,太肤浅,这样弟子们怎么能领会儒家根本的、内在的道德学问呢?

子夏的回答是,教弟子那得一步步来,君子之道那是有先后浅深次序的,怎能不分青红皂白一股脑瞎教呢?我是从外向内、由浅入深、由表及里按照次序一步步来教的啊,君子之道就得这样传授啊,一开始不分始终本末都能明镜似的的,那是生而知之的圣人啊,咱这弟子们哪行呢?

子游倒不是有意要贬低或攻击子夏,他的教育理念确实和子夏不同,这一点在前面的17.4中就已经体现了出来:

子游为武城邑宰时,孔丘先生带着几个弟子到他那里去,一进城就听到弦歌之声,于是夫子笑着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啊?教化百姓哪里用得着咱们儒门的礼乐大法啊。”子游是这样回答的:“老师您不是说过吗:‘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用咱们儒家的礼乐之道来教化百姓,百姓就是达不到君子那样的境界,那也会好使唤、好命令啊。”孔丘先生十分赞许地对身边的弟子说:“你们几个听听,子游说的有道理啊。”

由此可见,子游是主张直接用儒家大道来施行教化的,君子学了有君子的用处,百姓学了有百姓的用处,传授者不必分门别类,学习者依据资质高低各自自有不同的领会和受用。

子游和子夏都是聪明人,他们的教育理念也都能讲得通,都有值得学习和借鉴之处。

【后记】

    教育是门很深的学问,是非对错实在不好讲,吾等才疏学浅之辈轻易还是不讲也罢,断不可以只知道一星半点儿就好为人师地教导起别人来,那只会贻笑大方。

 

                                                              槐榆柳

                                                           2018920

[参看资料]

朱熹《论语集注》、钱穆《论语新解》、南怀瑾《论语别裁》、李泽厚《论语今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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