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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之《论语》16.1

(2018-08-01 17:15:15)
标签:

槐柳先生

槐榆柳

国学

论语

读书笔记

分类: 读书笔记

读书笔记之《论语·篇十六〈季氏〉》孔子及其弟子

【原文】

16.1季氏将伐颛臾(1)。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2)于颛臾。”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3),且在城邦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4)有言曰:‘陈力就列(5),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6)矣?且尔言过矣,虎兕(7)出于柙(8),龟玉毁于椟(9)中,是谁之过与?”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10)。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11)。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12)之内也。”

【注释】

(1)颛臾:zhunyú,鲁国的附属国,在今山东省费县西。

(2)有事:指有军事行动,用兵作战。

(3)东蒙主:东蒙,蒙山。主,主持祭祀的人。

(4)周任:人名,周代史官。

(5)陈力就列:陈力,发挥能力,按才力担任适当的职务。

(6)相:搀扶盲人的人叫相,这里是辅助的意思。

(7)兕:sì,雌性犀牛。

(8)柙:xiá,关野兽的木笼。

(9)椟:dú,匣子。

(10)费:季氏的采邑。

(11)贫、寡:可能有错误,应为寡、贫。

(12)萧墙:照壁屏风。指宫廷之内。

【集注】

季氏将伐颛臾。

颛,音专。臾,音俞。颛臾,国名。鲁附庸也。

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

见,贤遍反。按左传史记,二子仕季氏不同时。此云尔者,疑子路尝从孔子自卫反鲁,再仕季氏,不久而复之卫也。

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

与,平声。冉求为季氏聚敛,尤用事。故夫子独责之。

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

夫,音扶。东蒙,山名。先王封颛臾于此山之下,使主其祭,在鲁地七百里之中。社稷,犹云公家。是时四分鲁国,季氏取其二,孟孙叔孙各有其一。独附庸之国尚为公臣,季氏又欲取以自益。故孔子言颛臾乃先王封国,则不可伐;在邦域之中,则不必伐;是社稷之臣,则非季氏所当伐也。此事理之至当,不易之定体,而一言尽其曲折如此,非圣人不能也。

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

夫子,指季孙。冉有实与谋,以孔子非之,故归咎于季氏。

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

任,平声。焉,于虔反。相,去声,下同。周任,古之良史。陈,布也。列,位也。相,瞽者之相也。言二子不欲则当谏,谏而不听,则当去也。

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兕,徐履反。柙,户甲反。椟,音独。与,平声。兕,野牛也。柙,槛也。椟,匮也。言在柙而逸,在椟而毁,典守者不得辞其过。明二子居其位而不去,则季氏之恶,己不得不任其责也。

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

夫,音扶。固,谓城郭完固。费,季氏之私邑。此则冉求之饰辞,然亦可见其实与季氏之谋矣。

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夫,音扶。舍,上声。欲之,谓贪其利。

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

寡,谓民少。贫,谓财乏。均,谓各得其分。安,谓上下相安。季氏之欲取颛臾,患寡与贫耳。然是时季氏据国,而鲁公无民,则不均矣。君弱臣强,互生嫌隙,则不安矣。均则不患于贫而和,和则不患于寡而安,安则不相疑忌,而无倾覆之患。

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

夫,音扶。内治修,然后远人服。有不服,则修德以来之,亦不当勤兵于远。

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

子路虽不与谋,而素不能辅之以义,亦不得为无罪,故幷责之。远人,谓颛臾。分崩离析,谓四分公室,家臣屡叛。

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干,楯也。戈,戟也。萧墙,屏也。言不均不和,内变将作。其后哀公果欲以越伐鲁而去季氏。

谢氏曰:“当是时,三家强,公室弱,冉求又欲伐颛臾以附益之。夫子所以深罪之,为其瘠鲁以肥三家也。”洪氏曰:“二子仕于季氏,凡季氏所欲为,必以告于夫子。则因夫子之言而救止者,宜亦多矣。伐颛臾之事,不见于经传,其以夫子之言而止也与?”

【钱穆】

季氏将伐颛臾:季氏谓康子。颛臾,国名,鲁之附庸。

冉有、季路见于孔子:二人同为季氏臣,冉求尤用事,故先书。下文孔子亦独责之。

东蒙主:蒙山,在鲁东,故名东蒙。鲁使颛臾主其祭。

邦域之中:颛臾在鲁封域之内。或云邦当作封。

社稷之臣:社稷犹云公家。是时四分鲁国,季氏取其二,孟孙、叔孙各取其一,独附庸尚隶属于公家。今季氏又欲取之,故孔子言颛臾乃先王封国不可伐,在封域之中不必伐,是公家之臣则又非季氏所当伐。

夫子欲之:夫子指季孙。

周任:古之良史。

陈力就列:言当计陈其才力,度己所能以就位。列,位也。不能胜任则止。或说布陈才力,当在就列之后。今不从。

焉用彼相:相,如相瞽之相。瞽者行遇颠危,当由相者扶持。若不扶不持,则何用彼相。

虎兕出于柙:兕,野牛。柙,槛义。出,自柙而逸。

龟玉毁于椟中:椟,匮也。以藏龟玉宝物。

是谁之过:失虎毁玉,乃典守者之过。二子仕于季氏,季氏有失,不能谏,亦不得逃其责。

固而近于费:固谓城郭完固。费,季氏私邑。

舍曰欲之:实是私心欲之,乃必更作他言;君子疾于此等之饰辞。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此两句当作“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下文云“均无贫”,承上句言。“和无寡,安无倾”,承下句言。

远人不服:在远之人不服,犹来之以文德。颛臾在邦内,其不当用干戈益见。

今由与求也:此处先子路,尚齿也。

分崩离析:分,民有异心。崩,民欲去。离析,不可复合。

干戈:干,楯。戈,戟。

萧墙之内:萧之言肃。墙,屏也。人君于门树屏,臣来至屏而加肃敬,故曰萧墙。臣朝君在萧墙之内,此指哀公言。一说:其后哀公果欲以越伐鲁而去季氏,则孔子之言验矣。一说:孔子谓季氏之伐颛臾,非真忧颛臾,实忧哀公。直斥其隐,亦使冉有、子路深思之。两说皆通。今从前说,似更条直,前后两“忧”字亦见呼应。伐颛臾事不书于《春秋》,殆因孔子言而终止。按:本篇或以为乃《齐论》,因每章皆称“孔子曰”,而三友、三乐、三愆、三戒、三畏、九思等,行文不与他篇相类。或以本章为可疑。《论语》记孔子言皆简而直,此章独繁而曲,亦不类。今按:《论语》杂出多手,而《上》、《下论》之编集亦非一时。记者既不同,而论而集之之意亦有精粗;下十篇之论定,似稍逊于上十篇,而本篇尤然。然谓本篇乃《齐论》,亦无确据。或曰:〈季氏〉以下诸篇文体皆与前十五篇不类。

[白话试译]

季氏将兴兵伐颛臾,冉有季路去见孔子,说:“季氏将向颛臾用兵了。”先生说:“求呀!这怕是你的过失吧!那颛臾,从前先王封它为东蒙山之主,而且在鲁国封域之内,这是鲁国的社稷之臣呀,为何要伐它呢?”冉有说:“我们那先生要伐它,我们两人都不主张呀。”先生说:“求呀!从前周任说过,先量你的能力来就你的职位,若力不胜任,便该辞去。就如一相瞽者,傥瞽者临危不抱持,颠跌不搀扶,还用这相者做什么呢?况且你的话实在错了。老虎野牛从槛中逸出,龟和玉在匮里毁了,这是谁的过失呀!”冉有说:“现在那颛臾,城郭完固,而又离费甚近,若目前不取,将留为后代子孙之忧。”先生说:“求呀!君子正是疾恨那些不肯实说自己要那样做而偏要另造一套说法的。我听人说过,一个国和一个家,不要愁贫乏,只愁财富不均。不要愁民户寡少,只愁其不相安。财富均之,便没有所谓贫。大家能和睦,便没有所谓寡。大家能安,也就没有倾覆之祸了。正因这样,所以如有远方人不服,只修自己文德招来他。来了,便设法安顿他。现在你们两人,帮助季氏,远方人不服,你们无法招来,一国民心弄到分崩离析,你们不能好好把守,却谋在国内动干戈,吾怕季孙氏所应忧虑的并不在颛臾,正在我们国君的门屏之内呀!”

【译文】

季氏将要讨伐颛臾。冉有、子路去见孔子说:“季氏快要攻打颛臾了。”孔子说:“冉求,这不就是你的过错吗?颛臾从前是周天子让它主持东蒙的祭祀的,而且已经在鲁国的疆域之内,是国家的臣属啊,为什么要讨伐它呢?”冉有说:“季孙大夫想去攻打,我们两个人都不愿意。”孔子说:“冉求,周任有句话说:‘尽自己的力量去负担你的职务,实在做不好就辞职。’有了危险不去扶助,跌倒了不去搀扶,那还用辅助的人干什么呢?而且你说的话错了。老虎、犀牛从笼子里跑出来,龟甲、玉器在匣子里毁坏了,这是谁的过错呢?”冉有说:“现在颛臾城墙坚固,而且离费邑很近。现在不把它夺取过来,将来一定会成为子孙的忧患。”孔子说:“冉求,君子痛恨那种不肯实说自己想要那样做而又一定要找出理由来为之辩解的作法。我听说,对于诸侯和大夫,不怕贫穷,而怕财富不均;不怕人口少,而怕不安定。由于财富均了,也就没有所谓贫穷;大家和睦,就不会感到人少;安定了,也就没有倾覆的危险了。因为这样,所以如果远方的人还不归服,就用仁、义、礼、乐招徕他们;已经来了,就让他们安心住下去。现在,仲由和冉求你们两个人辅助季氏,远方的人不归服,而不能招徕他们;国内民心离散,你们不能保全,反而策划在国内使用武力。我只怕季孙的忧患不在颛臾,而是在自己的内部呢!”

【自译】

季氏要伐颛臾,冉有、子路来见老师说:“季氏将有战事于颛臾。”

孔丘先生说:“求!难道你没有过错吗?这个颛臾,从前先王封为东部蒙山祭祀之主,而且又在鲁国封域之内,是社稷之臣。为何要伐?”

冉有说:“季老要伐,我二人作为臣下都不想伐。”

孔丘先生说:“求!贤臣周任曾说:‘量力任职,力所不能则不任。’危险时不能护持,跌倒时不能帮扶,那要这些辅佐者何用?而且你的话就有问题,猛虎野牛从笼中逃出,龟玉珍宝在匣内被毁,这是谁的过错?”

冉有说:“现今这个颛臾,城郭完固而又紧邻费邑,现在若不拿下,后世必将给子孙们留下祸患。”

孔丘先生说:“求!君子厌恶表面说舍内心却想得而且还定要巧言修饰的行为。我听说心里真是有国有家的人,不怕少而怕不均衡,不怕穷而怕不安定。因为均衡则无穷富之差,和睦则无众寡之别,安定则无倾覆之危。正因如此,所以远方人不顺服时,就要修养文治仁德招来他们。真来了时,就要妥善安置。看看现在的由和求,辅佐季老,远方人不顺服,却没有能力招来他们;邦国分崩离析,却没有能力来守护;反而要图谋在邦国内大动干戈。我担心季孙氏的忧患不在颛臾,而在自己院墙之内啊。”

【感悟】

孔丘先生是在公元前484年回到鲁国的,这一年是他68岁。夫子能够归鲁,正是当权的季康子在冉有的劝说下礼迎他回来的。回国后,子路也做了季氏的家臣,与冉有一起在季氏门下当差,后来才去了卫国,做卫大夫孔悝的家臣。本章所言之事,估计是在公元前482年左右,也就是夫子70岁前后。本章篇幅较长但并无新意,虽然也有诸如“不患寡而患不均”之类的名句,但明显行文论理不够通达顺畅,语言特点也并不符合孔丘先生的一贯作风。多怀疑《论语》后十章并非原始记录,境界水准也确实起伏不定,恐有借名添文之嫌。

【后记】

    不患寡而患不均,确实洞悉人性,值得深思。

 

                                                              槐榆柳

                                                           2018720

[参看资料]

朱熹《论语集注》、钱穆《论语新解》、南怀瑾《论语别裁》、李泽厚《论语今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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